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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她吗?我还是皇上亲封的才人呢,她不过是个从八品下的兵部主事,若真有什么了不起,能混得这么栽?她敢向太后告状,咱们就去向皇上告状。”
“咱们?”映月底气不足,“咱们虽然封了才人,却连皇上的衣角都没碰着。”
“那也比她强,”浣雪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我听说,她天天戴着面巾,是因为从前受伤破了相!一个丑女,竟还敢觊觎皇上,谁给她的脸面,让她甚至可以佩着面巾出入皇宫,连太后也不怪罪!”
二人捧着个琉璃盏,到了一棵桂花树下。
“女子破了相,倒也可怜。”映月催促说,“咱们还是快些采花吧,待会儿,所有人都要过来了。”
浣雪慢条斯理地上前:“慌什么,我就是想让太后看见,咱们这个时候,还在辛辛苦苦地采集桂花,要为她老人家做糕点。”
她俩为了在太后面前图表现,挑了一棵位置打眼的桂花树,几乎是一走进御花园就能看见。只是,这树位置好,高度却不好,她俩够了半天,只能抓到最下面的树枝。
华梓倾不紧不慢地踱出来,面带微笑地和她俩打招呼,然后热情地问:“需要帮忙吗?”
“需要需要,华主事来得正是时候。”浣雪换了张笑容可掬的脸,“南霜姑姑说要给太后做鲜的桂花饼,我俩便来采些桂花。你功夫好,能上树吗?”
“小事情,交给我吧。”
华梓倾五岁就会爬树,凭她现在的功夫,更是轻松不在话下。她足尖点地,一手攀住树枝,另一手稳稳地端着琉璃盏。
浣雪站在树下,衣不沾尘地指挥她:“挑鲜点的,挑香味浓郁的,那边那边……”
“好嘞!”
华梓倾猛地往树杆上一顿乱踹,就见黄花绿叶鸟粪灰尘,落雨似的,纷纷而下。
浣雪兜了一脑袋树叶,灰头土脸。她仰头刚想质问一句“你是不是存心的”,一个鸟窝劈头盖脸地罩下来,砸得一地鸟毛,她光鲜的髻上还碎了几个鸟蛋,脸上吧嗒吧嗒地往下流着蛋清。
一行人缓缓走进了御花园,皇帝锦衣玉带,太后盛妆雍容,一大群宫人前呼后拥地跟随着。
太后一边走,一边正苦口婆心地,向身后跟着的几位王孙公子、青年才俊们介绍:“哀家提到的那位华家小姐乃是名门千金,贤良淑德、温柔体贴、知书达理、落落大方……”
话没说完,众人便听见前方树下,有人蓬头垢面,指着树上鬼哭狼嚎。树上骑着个大马猴似的女子,她一边踢着树枝摇晃,一边朗声大笑。这看着哪有半点像是名门千金,倒像是大闹天空、砸了蟠桃宴的弼马温。
皇帝默默抚额,替太后感到脸疼。似华梓倾这般的女子,若非要夸,说她身手不凡、性子直率也就罢了,太后说的那些,全都和她不沾边。天下媒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果然都是信不得的。
笑容在太后脸上僵了片刻,真是生平第一次被人拆台拆得这样快。太后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才不至于自乱阵脚。
“啊……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梓倾丫头此刻就在……树上。”她环视众人,“若有心结识的,可自行前往,哀家就不陪了。”
这话说完,几乎所有的王孙公子、青年才俊们都齐刷刷向后退了一步,只有三人站着没动,神色还算淡定。
皇帝是处变不惊的天子,裕亲王沈臻在兵部与华梓倾相处数年,早对她的脾性习以为常。还有另一人,素衣如霜,锋芒内敛,站在人堆里卓而不群,正是如今的定远军统帅,归德将军华尘云。
历年的中秋赏花宴,男女宾客分席而坐,白天赏花歌舞,夜间饮宴。女眷们早有人引领着,从另一边入席,此处多是男子。太后本有心在开宴前为华梓倾牵一牵红线,但眼下这情形,皇帝只得命人伺候太后和众人先过去。
皇帝背手向桂花树移步,华尘云紧随其后,沈臻迟疑了一下,远远望了华梓倾一眼,随众人离去。
看见皇帝来了,两个才人连忙行礼。浣雪受了天大的委屈,急于向皇帝撒娇告状,她本还想借机装下柔弱,牵一牵皇帝的衣角,谁知皇帝皱着眉头,嫌弃地避开了她的手。
皇帝喜洁,而她身上又是鸟毛又是鸟粪,还有稀哗哗的蛋清,散着腥味,掺和着她身上原本浓烈的胭脂水彩……皇帝体弱,这会儿被熏得差点要吐。
他头晕脑胀地听着浣雪哭哭啼啼、喋喋不休地控诉,说华梓倾欺负她,弄脏了她的衣服,害她出丑。
南霜姑姑也来了,说自己原想采些桂花去给太后做花饼,两位才人好心帮忙,也不知后来,事情怎么闹成了这样。
她们说话这会儿工夫,华梓倾忙着从树上下来,给皇帝行了礼,把怀中抱着的鸟宝宝放回鸟窝里,再把鸟窝送回树上。
忙完了,她笑盈盈地冲着华尘云,叫了声“师父”:“你回京了?”
她习惯了叫他师父,其实华尘云只大她八岁,更像是大哥哥。二十六岁的年纪,华尘云的性格却分外沉稳冷静,平时不苟言笑,只在华梓倾面前才会露出最温和的笑容。
他八岁那年被华凌风收养,从此改名华尘云,名字是华凌风起的,取自“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华梓倾小时候,一开始祖父是不愿她习武的。华尘云把华凌风教他的武功,偷偷地教给华梓倾。他宠着她、惯着她,对于他而言,她是唯一的亲人,也是世间最特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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