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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我有。”却不出声音。

  人生的错，无法回头，再也没有重选择一次的机会。有些人一旦擦肩而过，便是永别了。

  门外的守卫现谢柳依和沈臻的时候，屋内已是两具冰凉的尸体。

  皇帝还没下旨杀他们，他们自己到底没有放过彼此。

  半年后，京城开张了一家叫做人面桃花的胭脂铺，老板是一对表姐妹，姐姐姓齐，妹妹姓李。

  开张那日，生意兴隆，热闹非凡，许多官家小姐、富商太太都前去捧场。

  不知是谁，指着门口笑道：“我就说这家的胭脂做得好，你们瞧瞧，连沛国公府的二小姐曹瑾都来了。”

  有人问：“我怎么没听说过，沛国公府还有位二小姐？”

  “你们有所不知。听说这位二小姐体弱多病，一出生便被养在尼姑庵里，直到前阵子，身子大好了，才把人接回来。她姐姐宸妃，据说是因为舍身救父，为人所害，沛国公万分悲痛，幸亏，膝下还有这么个女儿。”

  “这事我也知道，杀宸妃的，是谢柳依派的杀手。这女人可真坏，她就是个女魔头，我还听说，她那晚在宫中大开杀戒，有个才人，还有一个美人都是被她所杀。哎哟，可怜皇上，后宫嫔妃都被她给杀光了。”

  “才不是，皇上情有独钟，他有皇后一人就够了……”

  二位老板娘听着，默默相视而笑，她们正是恢复了自由，在宫外开始生活的齐映月和李柳。

  开一家自己的胭脂铺，是齐映月的梦想，如今有了皇后的帮助，她梦想成真了。

  谢柳依手里的人命太多了，添上两条不算多。还有姜浣雪，皇后再也忍受不了她那张爱搬弄是非，还会对人吐水的嘴，于是让人割了她的舌头，把她罚了去常伴青灯，诵经悟道。

  曹瑾缓缓地走过来，二人笑着迎了上去。

  “曹小姐，您需要胭脂，还是香粉？”

  齐映月和李柳认得出，曹瑾就是曹瑜，但是曹瑾看她们的眼光很陌生，她已经完全不认识眼前的人了。

  那次头部受伤，她昏迷醒来，便忘了许多事。她忘了自己进过宫，嫁过人，也忘了自己为了救父亲，曾经出生入死。

  她的身体没有以前好了，也不会武功了，她真的变成了世人口中，那个自幼体弱的曹家二小姐。

  或许这是天意，又或者，是曹家祠堂的祖宗们在天有灵，希望她活过来，一切从头开始。

  “这款胭脂，你喜欢吗？”齐映月拿了个很漂亮的小盒子，“这一款，是我为了妹妹出嫁特意准备的。我家表妹，下个月就要嫁人了。”

  李柳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嫁给安越了，安越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这辈子，还能等到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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