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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就是拿不准韩国人到底知道多少,如果韩国人只是在猜疑,还没完全证实,那她就不该去找韩国人谈,免得反而透露了秘密。她决定再打个电话给小温,看看韩国人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和证据。但小温也不是很清楚:&ldo;从她平时的旁敲侧击来看,她应该掌握了一手资料,但从她对你说的话来看,好像又没完全掌握,她不是说还要调查吗?&rdo;&ldo;她怎么会怀疑你的数据?&rdo;&ldo;我也不知道。可能怪我这人心太好了,老板给了她一个小项目在做,好让她完成这一年的研究员任务,写出一篇论文发表。但她这人脑子很死,只知道下死功夫,一做就大批量地做,买原材料就花了不少钱。虽然她不在老板手下领工钱,但她用的那些材料该老板掏钱买啊。自从她来了之后,我们实验室的钱就用得哗哗似水淌。我好心教她一点取巧的方式,结果她觉得我在教她搞假。&rdo;&ldo;你教她什么取巧的方式?&rdo;&ldo;这个,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她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我对她的一片好心,全都被她当了驴肝肺。&rdo;&ldo;你光好心不行,你得讲究个方式方法。你教她取巧,她当然要怀疑你的诚信。&rdo;&ldo;我已经说了,我们实验室的事,你不懂,我说的取巧,并不是搞假。&rdo;小温讲了一通专业方面的东西,她听不懂,无法判断这个&ldo;取巧&rdo;到底是不是搞假,于是打断小温:&ldo;算了,你不用给我讲这些了,我不懂。但我想去找韩国人谈谈,看看她能不能在你们实验室内部把这问题解决了,别捅到外面去。&rdo;&ldo;好啊,好啊,她一向都很维护你,如果你肯出面叫她别管这事,她一定会听。&rdo;她好奇地问:&ldo;为什么你说韩国人很维护我?&rdo;小温吞吞吐吐起来:&ldo;就是一种感觉。&rdo;&ldo;是不是因为她每天晚上都待在实验室监督你们?&rdo;&ldo;是啊是啊,像个鬼影一样,我走哪她跟哪。&rdo;她心一沉,讥讽地说:&ldo;那你是嫌她坏了你们的好事了?&rdo;&ldo;什么好事?&rdo;&ldo;还能有什么好事,你心里明白。&rdo;&ldo;你是说她想找我们的茬子?&rdo;&ldo;那要看你说的是哪方面的茬子了。&rdo;&ldo;还能是哪方面,当然是实验方面的。&rdo;&ldo;不过从她对我说的来看,她待在实验室不是要找你们实验上的茬子,而是要监督你和你老板,免得你们做出破坏他婚姻和家庭的事来。&rdo;小温大感兴趣:&ldo;她是为这才每晚跑到实验室来的?&rdo;&ldo;那你以为是什么?为调查你们数据造假来的?&rdo;&ldo;我们的数据没有造假,最后全部都做出来了。&rdo;&ldo;你怎么还这么固执呢,不管你后来做出来还是没做出来,你老板写报告的那阵子,你们还没做出来,报的是假数据。&rdo;&ldo;丁大姐,你不是搞我们这行的,不懂我们的事。像我们这样的,根本不算造假。如果我们这就算造假的话,那搞我们这行的一大半都造假了。&rdo;&ldo;我的确不知道你们这行的内幕,但我至少知道造假就不对。&rdo;&ldo;但是别人都在搞,就你不搞,你能拿到科研经费吗?你只能眼睁睁地看别人拿科研经费。如果老板拿不到科研经费,连你们娘儿俩都没饭吃了,你还充什么清高?&rdo;&ldo;我就不信搞你们这行的都是靠弄虚作假成大事的。&rdo;&ldo;有些当然不是,但偶尔搞一点提前量的,大有人在。这种事,全靠运气,你运气好,撞上了好项目,刚好在截止日期之前做出了你想要的结果,那么该你走运。但如果你运气不好,在截止日期前做不出你想要的结果,那你怎么办?难道拱手把项目让给别人?&rdo;她哭笑不得:&ldo;你这个人啊,说起歪道理来一套一套,我说不过你。我看我也别管你们的闲事了,你们都是搞这行的,懂得行规和行情,你们说这样搞好,那你们就这样搞吧。&rdo;小温硬得很:&ldo;又没谁请你过问这事,是你自己。&rdo;她气得摔了电话,马上打电话给姐姐骂这个小温:&ldo;你说这人是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想帮她,她却反过来给我上政治课,好像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似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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