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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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尽终有些疑惑,向镇北侯施了一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请侯爷解惑。”
姬洞有些得意,微微一笑:“贾蓉以挑战羞辱世兄与力儿,我们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复仇。他若败了,你便可以安心做你的副统领。且光明正大的挑战他,只要不将其打死,就算是废了他,也不会有麻烦,毕竟刀枪无眼。”
耿尽终一想,这主意确实不错。在他看来,对付贾蓉无非就是两种方式,要么对其下黑手,要么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陷害他。
可在虎贲营,牛继宗才是掌握话语权之人,只要牛继宗铁了心要保贾蓉,这两种方式好像都不太可行。
等贾蓉回到神京城,倒是可以暗中下手,但他等不了,告假的三月期限,眼看就要到了。
主意虽好,但以贾蓉的身手,去哪里找能必胜他之人。想到这,他不由得又皱起眉头:
“挑战贾蓉怕是不易啊!侯爷心中可有人选?再者说,有牛继宗护着,就算贾蓉败了,也不一定能将他赶出虎贲营。侯爷也知道,我与他是无法共存于虎贲营的。”
姬洞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这些他早就想到了,且与忠武公秦会通过气。
忠武公已明确表态,他虽不好明面上与牛继宗撕破脸,但私下里他会全力支持耿尽终。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他甚至可以亲自出面帮着镇镇场子。
秦会的话,像是给姬洞打了一针强心剂。之前他一直拿不定主意,主要有两点:一来他担心牛继宗会死保贾蓉,虽然自己爵位比牛继宗高,但他一个骁骑营统领,无法虎贲营指手画脚。就算是忠武公秦会,也不好直接插手虎贲营军务。
二来,对付区区一个贾蓉,他镇北侯都亲自下场了。若仅将贾蓉赶出虎贲营,他镇北侯的面子往哪里放。最少也得将贾蓉打个重伤,甚至直接废了他。
他可是思考了很久,才想到应对之策。对付贾蓉这种后台很硬的人,只能用阳谋,就用贾蓉的方式对付贾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安排人挑战贾蓉,并以离开虎贲营为赌注。只要赢了贾蓉,有忠武公在场,就算牛继宗死保,也保不住他。
至于耿尽终所担心的人选问题,他心中早有计较。姬洞呷了一口茶道:“无妨,挑战人选,我自有安排。”
“父亲,儿子想试试。”听说要挑战贾蓉,姬无力早就跃跃欲试。可姬洞说已有人选,他有些失落,知道父亲定不会将他考虑在其中,忙毛遂自荐。
姬洞神情严肃地看着姬无力:“你可有把握。”
姬无力低下头,把握?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有把握。几个月前与贾蓉一战,他被打的无还手之力,甚至可以说是被秒杀。
虽说为了报仇,这几个月他没日没夜拼命练拳,武艺也精进不少。可若说战胜贾蓉,姬无力是半点把握都没有。
“儿子没有必胜的把握,但他贾蓉想要胜我,也没那么容易。”
见姬洞还在犹豫,姬无力又道:“输赢暂且不论,堂堂镇北侯世子,堂堂七尺男儿,若连与之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又谈何建功立业。倒不如做个混吃等死的纨绔,潇洒快活一世。”
耿尽终翻了翻白眼,这是在说我吗?老子怀疑这小子在内涵我。
“好,好!不愧是我姬洞的儿子。”听了儿子的豪言壮语,姬洞很激动,甚至可以说心怀大慰。
可姬无力越争气,他就越不敢让姬无力去挑战贾蓉。毕竟拳脚无眼,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就悔之晚矣。
姬无力知道父亲在担心什么,忙解释道:“我只与他比拼拳脚,就算败了,也不会有危险,最多被打一顿。且我出手摸清他的拳路,可让父亲安排之人把握更大。”
姬无力把说到这份上,他不同意怕是不行了。再者说,若只比拳脚不用兵器,确实不会有多大危险,倒是可以让他一试。
“好,那你就试试。”姬洞想了想又道:“若真不敌,不可硬撑。切记,不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三日后
寒意刺骨,空气冷冽,西山上的老树如枯骨般在北风里摇曳不止。尖锐的呼啸声,犹如野兽在耳畔嘶吼。天地一色,沉凝如画,显得苍茫而萧瑟。
虎贲营中军大帐,牛继宗、柳芳等人正围着火炉说笑。忽有军卒来报,副统领耿尽终正往虎贲营而来,距营地已不到十里地。与其同行者,还有龙卫军大统领忠武公秦会并骁骑营统领镇北侯姬洞等人。
柳芳一下子从凳子上蹿了起来:“世兄,来者不善啊!”
“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牛继宗倒是没柳芳那么沉不住气。又命传令兵将各部、曲将领召来,前往军营大门迎接忠武公秦会。
不多时,忠武公秦会一行人近五十骑,到了虎贲营。见他们趾高气昂策马而来,牛继宗有心中很是不快。
但还是带着虎贲营众人,单膝跪地向忠武公行礼,秦会毕竟是他的顶头上司,场面上的礼数还是要有。
又领着众人见过镇北侯等人后,牛继宗对秦会不咸不淡地道:“大统领可有些时日没来虎贲营了,不知今日前来……”
不等牛继宗说完,秦会皮笑肉不笑的说:“虎贲营有你牛继宗在,我自然是放心的。听闻贾府出了个了不得的后辈,今日特来看看,荣国公对本统领可是有过提点之恩。”
秦会把话说得这么漂亮,牛继宗也不好说别的。只说天太冷,不如去中军大帐烤烤火,他命人将贾蓉喊来便是。
秦会自是称好,可镇北侯却道:“牛兄,不如我们直接去斥候军营帐吧。不瞒牛兄,今日我带了犬子前来,只因犬子与贾蓉有旧,今日特来了结此事。”
牛继宗脸色一沉:“怎么,镇北侯这是替儿子出气来了?怕是要令侯爷失望了,这可是虎贲营,不是你骁骑营。”
牛继宗毫不避讳地告诉姬洞,贾蓉他保定了。开口就是直接硬扛,令镇北侯姬洞很不爽。他冷笑一声:“本候自是不会以势压人,都是军中儿郎,小辈间的过节,就由他们用拳脚决绝吧。”
牛继宗暗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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