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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道还想再说,坐在他的边上的可慧拽了拽他僧袍的袖子,对着他摇了摇头——再说下去,宁王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皇家天威了。
槃寂原本就不积蓄田产,自然也就无所谓,两手一摊道:“小僧自然无所谓。”
虽然压下了一个延道,但是却有人跳出来反对,一边的贞法、福明、闻禅、观雪、悟心听到如此清海如此简单的就交出了九龙寺的田产,立刻叫嚷起来:“师兄怎么能如此草率!”
他们所在的寺庙都是各自州府屹立不倒的百年大寺,不仅有无数的奴仆,还有僧兵和私兵,和九龙寺的情况又有不同,全寺上下不算和尚也有上千人口了,收去了田产,叫他们怎么活?
福明脾气急躁,先于众人站起来,指着李安然道:“小僧初听闻辩法之时,还以为殿下如同太后一般是真心礼佛,求来世的福田,没有想到殿下却是明里说尊佛,私底下不知从何处寻来这伥鬼为您开路么!”
李安然的眉毛微微一挑。
哦,还说之前怎么这么顺利呢,原来在这等着呢。
第54章辩法会(下)
福明暂住在天京寺庙中的时候,曾经听长明寺的知事提起过这个“荣枯”,当时那知事面带不屑,贬斥此人为“攀龙附凤,夏三月也不从宁王府中搬出来,王府森严谁知道他在宁王府中做些什么有污佛弟子行径的事情呢。”
故此,福明在近日辩法会的时候,原本也就不怎么把荣枯放在眼里,认为他只是长着一张俊美的脸,靠着做公主清客攀上关系的小人罢了。
世间女子都容易这种容貌鲜妍的男子欺骗的,即使是传闻中能征善战的宁王殿下也不例外。
加上之前在辩法会上,已经有延道先多番言,福明想着自己看看情况再开口也不迟,却现整个辩法会的局势急转而下,直到最后图穷匕见,他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只恨清海禅师、可慧禅师他们缴械投降得太快,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其他禅师考虑到自己寺庙之中的情况,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了。
荣枯听到福明开口这么说,心里忍不住一颤。
要知道,在这场辩法会上,无论怎么骂自己,那都是无碍的,毕竟自己是身为佛子,却要帮助世俗的势力抑制佛教在中原大地上的展,他们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那也不过是身为修佛之人,斥责自己做了外道手中的利刃——可一旦辱及李安然,那性质可就完全变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侧目瞥了一眼坐在帘厢之中的李安然,却徒然瞥见后者低眉垂目,嘴角噙着一丝“尽在掌握”的笑意。
荣枯突然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他现在似乎明白了什么——或许,从李安然三次拒绝他搬离宁王府开始,她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后招。
——她是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自己的清誉都可以放在一边的女人。
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从不在乎这些东西。
其心性之坚韧,为人之冷酷,可见一斑。
一旦参加法会的众僧为了驳倒自己,在自己这三月的举动之中打压自己,那么必然会口不择言辱及李安然,等不到一个月,这些在法会上提出“不肯将田产交还给朝廷”的法师,就将以侮辱亲王的罪流放,所属的寺庙,恐怕也将立刻被查抄。
卫太傅手上的折扇“哗”一下合拢:“了不得啊,了不得啊。”
同僚一时不知他在说什么“了不得”,便小声道:“太傅何解?”
“我们这位大殿下,真是了不得,你可还记得三年以前,甘州曾经生过一间寺庙藏污纳垢,私自为抢劫行商,掳掠妇女的山贼剃度,结果受害行商夫妇的女儿千里独行,在天京门口一步一跪,哭着上天京来告御状的事?”卫太傅深吸一口气。
同僚道:“下官当然记得,在此之前,大周原本是沿袭魏朝的律法,僧人出家则免去除谋逆罪之外的罪过,一概不追究,陛下圣断,立刻通知州府将一干人等全部从寺庙之中搜查而出,处以斩立决,同时废止了这一条刑律——僧人犯罪,无论大小皆以周律为准,同时也不许寺庙给犯罪之人剃度——僧不免责,这可是圣上的英明啊。”
卫太傅只觉得自己脑门上一阵热涌:“我当时就在想,这样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娃娃,身边又没有扈从,怎么孤身一人从甘州到了天京——我们都忽略了,大殿下当时就在甘州!”
同僚这也咂摸过味来了:“太傅的意思是,大殿下从三年前就在谋划此事了?”
她利用那前来告御状的女娃娃,让陛下先定下“僧不免责”的国法,为的就是给今天的辩法会,留下收拾刺头的后手?
“不会吧?我们这位殿下……是神仙吗?”同僚瞠目结舌,一时不敢相信,“定是卫老想多了。”他摆着手,不只是不相信,还是不敢相信李安然能从三年起就想得如此深远。
卫太傅像是要压下跳动的过快的心一样,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呼出:“殿下谋断深远,卫某所不及啊。”
同僚吃了口凉糕压压惊:“不可能不可能,定是卫老想多了!”
而在辩法会场上,荣枯听到福明将矛头指向李安然,却开口道:“这位师兄此言差矣了,为何说小僧是为伥鬼呢?难道福隆寺中蓄养僧兵、私兵,僧兵又多肉食,于佛门净地藏着许多兵刃,兵刃需要时时护养,福隆寺僧人虽然不积蓄金银财宝,却将供奉的钱财用在这些事情上,这难道不算是为魔王波旬做伥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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