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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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闻天绝教教主现已不太管事,教中大小事务都由左使燕云烈一手打理……
凌青蹙眉低忖,既然眼前这个人被称为燕左使,难道他就是……?
就在凌青低头之际,听耳边有人朗笑,“劈月公子,燕某佳人有约,恕不奉陪,先告辞了。”
“你?!”
凌青执剑上前正要一讨说法,燕云烈已经一扫衣袖,顷刻风沙迷眼一如他来时那样,待到这阵风过,已是不见了人影。凌青有怒无处发,磨了磨牙,抽剑在一边的树身上砍了两下,不解气,又踹了一脚,枝叶稀里哗啦下雨一样的落下。
气撒完,人也平静了稍许,凌青杵在树前愣站了片刻,突然怔怔地抚上刚才燕云烈碰过的地方。
那里……竟如火如烧。
彼时皇宫里,大内总管太监高之一被发现死于自己房内,死状恐怖、死因蹊跷。
数日后,副总管太监霍贤升任大内总管一职。
霍贤十岁进宫,如今已三十余载,长年于宫闱周旋,自有一套巧言观色的本事,高之一未死之前便已深得皇帝宠幸,高之一死后取代其位更是将一众后宫哄得服服贴贴。然霍贤并不满足于此,在外结党营私,扰乱朝政。
此后数年,阉党专权,朝廷动乱不安……
六年后。
一队人马在蜿蜒的山路上悠悠前行,马都是通体雪白、高大健硕的云骢,马上的人一色玄衣蒙面,腰间配著长剑,个个举止严肃,直观前方。行在中间的马车,玉辇华盖,华丽非常。
山路上无人来往,只有踢踢踏踏的马蹄声,混著马车四角上挂著的驼铃“铛锒铛锒”的清脆声响,在山谷里回荡,邈远而空灵。
远处高高的山崖上站著另一些人,山风自下而上,吹得人衣袖猎猎而飞。
其中一人身著了一件似霜如雪的白缎长衫,宽腰大袖,素簪挽发,骨子里透著一股清秀温雅、端方如竹,再加上那身随风飘逸的长衫,若不是手执长剑,定当他是哪户书香世家的谦谦公子。
“凌青。”
白衣的青年闻声回头,眸眼微眯,细眉轻挑,嘴角暗暗上扬,撇出一抹清浅淡笑,干净而透澈。
“盟主。”
执剑一揖,斯文有礼。周围其它人也纷纷执剑恭敬地向来人致意。
来人不过二十七、八,一身绛色的织锦长衫,玉带缠腰,发髻高束,五官端正而俊朗,远远走来,气宇不凡。
“怎么样?”男子走到凌青身边,问道。
“回盟主,他们已经……”凌青正要抬手指向远处山脉间那一对如虫一般缓缓前行的车队,冷不防被他叫作盟主的人一手指弹在脑门上。
“怎么?才几年的工夫,凌少侠个儿也长了,武艺也精进了,这人……也生分了不少啊……”男子顾自长叹,一脸黯然神伤。
凌青忙是辩解,“当时年少,自然不懂,如今大哥贵为武林盟主,统领江湖,凌青又怎好再……”
后面的话被男子一根食指挡在他嘴前给阻了去,先还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转眼脸上已堆满了柔笑,食指摇了摇,“我就爱听你叫我大哥,你若是再盟主盟主的唤,我就当你不念旧情,你也知道我身边不留外人的。”
此话一出,凌青也不好再推诿,只低下头淡淡地喊了一声“东离大哥”,男子这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听他把话讲下去。
东离家本是皇世宗亲,有自己的封地,拿朝廷俸禄,向来不问江湖之事。然现任的东周王东离朗悦,人如其名,为人爽朗又喜结交江湖人士,无论贫富,只要有难求助定是鼎力相帮,故而在江湖中名声也渐渐传开。
不仅如此,东离朗悦唯一的孙子东离暮云才五岁的时候,便被东离朗悦带著到处拜师学武,对外曰是孙儿天生体质孱弱想借此历练,但谁想那东离暮云在武学上却颇有天赋,少年时便鲜有敌手,名声鹊起。
三年前东离暮云一人力战群雄,轻松拿下武林盟主一位,而东离家也从人人敬而远之的皇世宗亲,转为了人人敬畏的江湖侠门。
东离暮云幼时学武曾暂住于江南挽月山庄中,当时的凌青不过还是个孩子,难得庄里有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故而整日用拖著稚嫩长音的嗓子喊著“东离哥哥”、“东离哥哥”,黏在人家身后一刻不放。
许多年后,当两人一个成了武林盟主、一个成了挽月公子,凌青也不再叫东离暮云“东离哥哥”的时候,东离暮云却常常拿小时候的事情取笑凌青,就算在外人面前他有号令天下之能,有统率武林之势,然在凌青面前却永远是兄长的模样。
“这一次,定要那姓霍的老贼插翅难逃!”东离暮云看著脚下山路上越行越近的那队人马,面无表情地说道。
随著那队人马行行渐近,山崖上一众人等也无一不露出紧张的神色。弑杀佞臣虽是为天为民,但倘若是失败,以霍贤如今权倾朝野的势力以及囊入手下暗门的杀手,恐怕朝廷那场腥风血雨会在江湖上上演。
凌青退后了一步,免得自己一身白衣过于醒目让对方发现。
六年来,霍贤一介阉臣扰乱朝纲,朝廷忠良见天子荒政,内不平反,外不治乱,四海战事连绵,再不能视若无睹,联名上书谏君清侧,不想此事先一步传至霍贤耳中,霍党得令凡上书者一律杀,不论幼孺全族尽除,是为斩草除根。
江湖中人看不下去纷纷出手,协助被迫害追杀的良臣家属逃出生天。然而霍贤一日不除,江山永无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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