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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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犯头痛了?”东离暮云关切道,见凌青摇头便拍拍他肩膀,“今日奔波劳累了一整日,你也早些回房睡去吧。”
凌青没有多言只道了句“东离大哥你也早些休息”,便起身离开。
夜色如墨,晚风清冷,丝丝缕缕穿过他的袍袖,在疏阁长廊上留下了一个飘逸的身影。
凌青缓缓走回自己房中,关上门,背抵在门板上,垂眸思忖,到底是谁在从中挑拨,意欲破坏武林正道和天绝教的关系?
视线落在手里的归梦剑上,夜露轻结,凌青将剑横在面前,然后缓缓抽出,窗外绵薄的月华洒落剑身,彷佛寒凉如冰的锋刃上镀了一层银辉。
翻腕,挑剑,剑身铮鸣,凌青转身,手里的归梦划出一道圆弧,行云流水里衣料摩擦沙沙作响,床帘微震,案上的书页翻了几页。
凌青手腕一扫,合上的房门倏忽而开,正对房门的庭院里有芳华吐艳。剑风横荡,花瓣如飞。
凌青只是站在房内,手中长剑轻挽,便见花叶彷佛有了生命一般,随剑势而动,一时繁华如荼,纷乱迷眼。
以剑为器,气为动,无剑无气,气随剑动,此乃挽月剑最上乘之境界。
一套剑法耍完,凌青面色丝毫不改,收回灌注于剑上的内力,庭院里飞舞的花叶霎时失去凭依,零落如雪。
凌青嘴角微弧,转身,衣襬轻扫,门在身后自行关上。
若是六年前燕云烈见到的是如此境地,他也不会嘲笑自己为“劈月公子”了吧。
不过……若是没有那一次的邂逅,或许自己依然自负于自己的剑法,不会勤修苦练,在短短几年里达到如此巅峰,连向来严格的父亲也赞叹不已。
收回神思,凌青翻箱倒柜找了一些伤药出来,打成一个包袱。
他拎上正要往外走,突然想到什么,低头看看手里的剑,然后将剑放在榻上。手指在剑鞘上划过,接著慢慢摸到自己脸上……也许这几年他未曾注意过自己,但如果被他认出来的话……
“劈月公子”这个笑称确实曾经戳伤了凌青,以致到现在依然耿耿于怀。
于是转身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个银质的面具,面具只有半截,可以遮住鼻子以上的部分,凌青望著手里的东西想了想,然后毅然戴在脸上,拿过那个装有伤药的包袱出了门。
没有告诉东离暮云他们其实误伤到了天绝教教主,是觉得东离暮云已经琐事缠身,如果东离查到了那个给假消息的人,倒还能给天绝教一个交代,要是万一查不出来,说不定双方只会误解之上再添误解。
所以他同意东离暮云的做法,先把事情瞒下来,就算天绝教追究起来,暂时也查不出来是谁做的。
但是他又不能放任那个受了重伤的人在荒山野岭生死由天,便决定趁夜色去看看那个人的情况。
山下,血的味道隐隐未散。山风啸过,尖锐刺耳,宛如鬼魅吟号。
凌青凭著印象找到白日里做下记号的地方。
移开枝杈,那个人依然躺在那里。凌青很轻地吁了口气,抬手摸摸脸上的面具,然后才走过去蹲下身。
六年前他就见识到燕云烈在武艺上的出神入化,兴许也只有练就到那般出神入化的境地,才能在那种情况下脱身。
借著透过茂密枝叶照下来的微弱月光,看见燕云烈肩头的血已干涸,伸手正要将他伤口处的衣服撕开,蓦地,对方猛然睁眼,眸光犀利,同时未受伤的手一扬。
凌青反应极快地直起上半身向后一躲,然为时已晚,颈脖那里彷如被蜜蜂蜇刺了一下,用手去摸时只有指尖上的一点殷红。不知是什么暗器,想应该是细如牛毫,遇血即化。
也许上面还有毒……
“什么人?”燕云烈已经手捂著肩头的伤口坐了起来,深沈的眸子里敛著骇人的凛冽。
凌青没有出声,维持著上半身挺直而半跪在地上的姿势,只是眼睛看向那个掉在地上的包袱,刚才情急间只顾躲闪,包袱从手里滑落,里面的伤药都掉了出来。
燕云烈随著他的视线也看向地上,看到那几个瓷瓶,手指沾了些散洒出来的药粉闻了闻,随即一脸的戒色稍敛,“这是……金创药?”
醇厚的声音掩在浓重的夜色里,有种说不上来的蛊惑,又带著几分不容抗拒的威慑。
凌青咽了口口水,然后刻意压低了嗓子,“燕教主既还有气力伤人,想是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也应该是不需要这些伤药了。”说著正要运功想试试是否如自己所猜的刚才那个上面带毒。
“别运气,会加速『清风』游走全身的。”燕云烈喝止道。
果然是毒针,凌青心想。只能静气凝神,伸手点了身上几处大穴,然后从靴侧里掏出匕首,向脖子那里割去准备放出毒血,虽然知道也许这只是白费气力。
谁知匕首的锋刃刚贴上脖子,突然一个身影凑了过来……
“既是燕某误会,便该由燕某负责。”
话音是落在他的耳边,握著匕首的手被掌住,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著对方身上的血腥以及夜露清寒,然后什么柔软湿润的物什贴上了颈脖……
暗香沈,低迷回,一石投水,涟漪散。
凌青当场僵住,整个人木头一样的杵在那里,濡湿的嘴唇贴著脖子那里的肌肤,辗转,吮吸,过于暧昧的举动让凌青一时不知所措,脑袋一片空白忘了反应。片刻后,燕云烈的脑袋稍稍离开,撇开脸吐了一口血在地上,凌青这才明白过来对方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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