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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一隻小兔子怯生生地問道，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蹦著蹦到了沈文這邊，用頭蹭蹭沈文的身體。

「當然是真的，如果我們一直沒有被買走，可能會變成種兔，不斷地生孩子生孩子生孩子，直到身體再也受不了而死去。」沈文很嚴肅地說著，希望它能用自己開明的思想，開導這些小兔子，讓它們的兔生不是被吃也不是當種兔，而是被人好好的寵愛。

「我們的兔生，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吃好喝好，也就好了。」另一隻小兔子說道，它是一隻紅眼白兔，很普通的兔子，到處都能見到。

「不，這不一樣的。」沈文反駁道。

「這只是你看到的，還有很多你沒看到的兔子，它們過得很幸福，它們的主人對它們很好。」沈文舉例說著。

「它們的主人心甘情願地給它們鏟屎，生病了主人會照顧它們，帶它們去醫院。」

「還經常帶它們出去玩，給它們吃好吃的。」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一隻懶懶的兔子問道。

「我從人類的電視裡面看到的。」沈文有些驕傲。

「我不相信你。」

「你這個異類。」

「對，我們不相信你。」

沈文只好住嘴，默默地啃著三無兔糧。

剛開始第一個回沈文的話的那隻紅眼小白兔蹦了過來，悄悄地跟沈文說:「我相信你，希望我以後也能找到一個好主人。」

「會的，我們兔子的命運，不會總是那麼糟糕。」沈文悄悄地回復著，看著面前只有一個成年人巴掌大小的紅眼小白兔，心裡很是感慨，雖然它自己的體型也只有成年人的巴掌大小。

玻璃櫃裡很安靜，小兔子們都窩在一團取暖，沈文也不例外，和它們擠在一起。

這天氣，還是很冷的，路過的行人都是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戴著帽子，雖然沒有下雪，溫度也很低。

一個身穿厚厚羽絨服的大嬸帶著自己的孩子走了過來，他們身上穿得花花綠綠的，顏色的搭配看起來很奇怪。

「老闆，你這兔子怎麼賣的？」大嬸尖細的聲音響起，小孩子的手緊緊地扒拉在她的腿上。

「這得看品種，看品色啊，不一樣的兔子，這價位也不同。」小販連忙迎上去，滿臉的笑臉。

「成成，來看看，你喜歡哪只兔子，媽媽買回去給你玩。」大嬸低下頭，看向被她稱為成成的小孩子。

小孩子怯生生地走上前，把整個玻璃櫃裡的兔子都看了一遍，仔細看著。

「我們這的兔子啊，都是剛剛滿月的兔子，看它們小小的身板就知道了。」小販說起謊話來都不需要打草稿，這些兔子看起來很小，是因為它們每天吃得很少。

「這小兔子養起來，有成就感，從小養起的兔子，親人，跟著主人跑。」小販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

「媽媽，我想要那隻眼圈黑黑的，耳朵黑黑的，背上有一條黑的那隻白兔子。」小孩子成成指著沈文說著。

沈文心裡一驚，連忙蹲下，四隻爪子收在肚子下，母雞蹲，作出一副怏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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