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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瞧，瞧，只疼一秒钟。”陌生人蹲在了奎克面前，那样子就像慈爱的家长在安慰划破手的孩子。&1dquo;难道不是吗？”
&1dquo;是—是—是的。”奎克喃喃开口。的确是。现在疼痛已经减弱。当范宁再次伸出手轻柔地抚摸他的左脸时，奎克很快控制住自己后退的本能反应。没有掌纹的手轻放在他身上，他感觉身体中被重注入源源的力量。他感激地抬眼凝视这个陌生人，嘴唇轻颤，可什么也没说出口。
&1dquo;好些了吗，安德鲁？好些了对不对？”
&1dquo;对！对！”
&1dquo;如果你想感谢我——我也很肯定——你就必须说我一个老朋友常说的一句话。他最终背叛了我，但他无论如何长久以来都是我的好朋友，而且我心里永远为他留了块位置。现在说，&1squo;我为你效命。’安德鲁——你能说吗？”
他能说，而且也的确这么说了；事实上，他几乎没法让自己停下来不说。&1dquo;我为你效命！我为你效命！我为你效命！我——”
陌生人又碰碰他的脸，可这回剧痛如霹雳一般击中安德鲁·奎克的脑子。他痛呼出声。
&1dquo;对不起，但时间有限，你已经开始听上去像报废的录音机了。安德鲁，我坦白说：你想不想杀死那个开枪打你的小鬼？更别提他的朋友，那个把他带到这儿的强悍的家伙——他，尤其是他。甚至那个挖掉你眼睛的畜生，安德鲁——你想不想？”
&1dquo;当然想！”前滴答老人捏紧了血淋淋的拳头，大声说。&1dquo;当然想！”
&1dquo;很好，”陌生人扶起奎克，&1dquo;因为他们必须死——因为他们管了本不应该和他们有任何关系的事儿。我估计布莱因会对付他们，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展得太快，任何人都不能依赖&he11ip;&he11ip;毕竟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能走得这么远，不是吗？”
&1dquo;我不知道。”奎克回答。事实上他根本不明白陌生人到底在说什么。他也不在乎；狂喜就像兴奋剂一样渗进他的骨髓，在刚刚那种苹果榨汁机一般的剧痛以后，这样已经足够了。绝对足够。
理查德·范宁翘起嘴角。&1dquo;黑熊与白骨&he11ip;&he11ip;钥匙与玫瑰&he11ip;&he11ip;白昼与黑夜&he11ip;&he11ip;时间与潮汐。够了！够了，我说！他们必须不能再靠近塔半步！”
陌生人的手闪电般地挥了两挥，一下斩断了吊着金钟匣子的银链，又一下剥下他戴在上臂的杰克·钱伯斯的精工表。奎克不禁踉跄后退。
&1dquo;我来保管这些，行吗？”巫师范宁露出蛊惑的笑容，双唇微闭，遮住可怕的牙齿。&1dquo;或者你反对？”
&1dquo;不。”奎克回答，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些长期以来他的领导地位的象征（实际上，他自己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正这样做）。&1dquo;悉听尊便。”
&1dquo;谢谢，安德鲁，”黑衣人温柔地说。&1dquo;现在我们必须赶快了——我猜五分钟以后这里的环境就会生剧变。我们必须走到最近的防毒面具储藏间，应该离这儿不远。我应该能够幸存，但是恐怕你会有些困难。”
&1dquo;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安德鲁·奎克说，他的头又开始疼起来，思维变得混乱。
&1dquo;你也不需要明白，”陌生人沉着地安慰道。&1dquo;快，安德鲁——我想我们得赶快了。今天真够忙乎，可不是吗？走运的话布莱因会直接把他们活活烧死在站台上，他们肯定还站在那儿——这么些年来他可是变得极度喜怒无常，可怜的家伙。但我觉得我们还是得赶快。”
他咯咯笑起来，伸出手扶住奎克的肩膀，领着他穿过罗兰与杰克几分钟前刚刚走过的舱门。
第六章谜语与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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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好吧，”罗兰说。&1dquo;快把谜语告诉我。”
&1dquo;那城里那么多人怎么办？”埃蒂指向石柱支撑的摇篮另一边的城市。&1dquo;我们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1dquo;什么也不能做，”罗兰说，&1dquo;不过也许我们还能为自己做点儿什么。快告诉我谜语是什么！”
埃蒂的眼光扫向单轨列车流线型的车身。&1dquo;他说我们必须素数动他才能开。只有倒着素数动。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罗兰仔细想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他低头看看杰克。&1dquo;你怎么想，杰克？”
杰克也摇头。&1dquo;我甚至没见过动机。”
&1dquo;也许这倒是简单的部分，”罗兰说。&1dquo;我们说他，而不是它或那东西，因为布莱因听上去有生命，但是他仍然是一台机器——精密高级，但还是机器。他需要启动动机，但肯定需要什么密码、口令才能开启大门和火车车门。”
&1dquo;我们最好快点儿了，”杰克紧张地提醒道。&1dquo;离他上次开口说话又过去两、三分钟了。至少。”
&1dquo;可别读秒，”埃蒂闷闷地说。&1dquo;这儿的时间一概不正常。”
&1dquo;可是——”
&1dquo;是啊，是啊。”埃蒂瞥了一眼苏珊娜，她骑在罗兰身上正盯着钻石形的数字矩阵，一脸梦游的神态。他回头看看罗兰。&1dquo;你说关于密码，我很同意——这些数字键肯定得派上用场。”然后他抬高声音。&1dquo;是不是，布莱因？至少我们这点猜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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