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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明微微歪头，眼神里面的迟疑如此明显。

  玉绝尘却是垂了垂眼帘，手上的劲却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用力逼迫苏明清醒过来看着他，“回答我，听清楚了么。”

  苏明看着玉绝尘，眉宇微微动了动，嘴唇张开，吐出清晰的一个字，“是。”

  似乎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玉绝尘松开了苏明的下巴，却安抚般揉了揉苏明的头顶，他刚才手指微微用了力，在苏明的下巴上留下了几道红痕，不过出乎意料的，玉绝尘却很喜欢留下的痕迹。

  他的弟子，有时候的确并不如何听话，比如在逐鹿之征中的时候。

  但无论做什么，玉绝尘似乎都能容忍，至少跟苏明那张脸还是有点必然联系的。

  玉绝尘回头再次望了一眼沧海，他之前在这里生活了太久太久了，久到玉绝尘都忘记了过了多少年，随后他入尘世，他在尘世徘徊了数百年，最终决定隐姓埋名，用人类的身份融入修真界之中。

  于是他拜入了云霄仙宗的太上长老门下，甚至封印了自己为妖兽时的所有妖力以及修为化作一个小童，或许也有人认为他是疯了，以他之前的实力，哪怕是自立门派也必定能展成修真界一大仙宗，却偏偏要从头再来。

  为了不被人现身份，玉绝尘的确是以人类修士的身份从头再来的，从引气入体，再到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合体，最后再跨入飞升之境，他这一路走来却也不算太顺利，他修剑道，并非因为他喜欢，而是因为剑道是最快的一条捷径。

  当初他拜入那个摇摇欲坠的云霄仙宗，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将即将被除名的云霄仙宗一跃成为修真界第一大仙宗，他付出的心血如此之多，所以，他以云霄仙宗的太上长老身份执掌整个修真界，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回去罢。”玉绝尘轻声道，似乎他又恢复了往日那般谪仙般的形象。

  也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觉。

  苏明也轻声应道，脑子里面却对这件事有点耿耿于怀。

  ‘系统先生，这真的是师尊么。’

  【不然还能是谁。】

  苏明抿了抿嘴，他看着玉绝尘的背影，心里那抹古怪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是他错觉么，为什么他总感觉他的师尊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哪儿不一样了，苏明也说不上来，他伸出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刚才他师尊用了些力，让他感觉到了点点疼痛。

  【祈祷吧。】系统突然开口道。

  ‘……’

  苏明就纳闷了，系统先生老是让他祈祷干什么，他都说了他不信教，他是无神主义者。

  ‘你就不能做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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