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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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重新变成了一个死一般寂静的封闭空间。
“我反正不去。”裴延还没说话,周达非倒是先开口了。
他双手一抱,把靠背向后按了按,一副要休息的样子,“我才不要跟你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你不是很喜欢夏儒森的电影吗?”裴延冷言嘲讽,“不趁机拉拉关系?”
“是。我特别喜欢夏儒森的电影,”周达非又坐起来点儿,“就因为你,我跟我偶像的第一次见面就毁了,就给他留下了极其恶劣的印象。”
“你说夏儒森是你偶像?”裴延声音凶狠,满脸都写着你再说一遍试试。
“对。”周达非并没有视夏儒森为不可替代的偶像,却还是故意牙尖嘴利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我给过去十五年的电影做过票房和质量的回归分析吗?”
“在那个以质量为横轴、票房为纵轴的直角坐标系上,夏儒森的电影分布在右方——有上有下;而你的电影全部群居在左上角。”
裴延中学就去了美国,后来走的也是艺术道路,其数学水平比起做海淀卷长大的周达非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但坐标系裴延还是学过的。
他听懂了周达非对他的冷嘲热讽,“你现在是彻底破罐子破摔了,都不想想后果?”
裴延话音一落,周达非抬眸与他对视一秒,慢慢咬上了自己的嘴唇,看着挺用劲。
裴延一肚子的火像喷上了棉花,不甘心又不得劲地散去。
他却最见不得周达非又倔又可怜的样子。
周达非的倔强都是专门针对他的,这让裴延心里又酸又气。
他不服地想着,我比那什么夏儒森沈醉好多了。你那么懂我,为什么就不能擦亮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裴延心里有些后悔刚才的话,以及自己今天盛怒之下掐着周达非脖子的过激行为。
可裴延不擅长安慰人,僵硬地抬起手想摸摸周达非的脸以示安慰,却见他倏地垂下了头。
周达非声音不大,却有一丝轻微的抖,“我无所谓了。”
“反正我不管怎么样,你都能找到理由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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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总大名燕名扬,年纪与裴延相仿,看起来像个游手好闲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实际上是个颇具慧眼的青年投资人,跟三教九流的关系都处得很好。
因而他请的饭局,清高如夏儒森得去,强势如裴延也不好不给面子。
何况今天周达非的事,燕名扬还卖了裴延一个人情。
大约20分钟后,杨天又来敲了次车窗玻璃。
周达非还坐在车里假模假样地生气,一副死也不与裴延同桌吃饭的倔强。
“下车。”裴延不轻不重地喝了周达非一声。周达非不理,裴延只能开了自己这侧的车门,下车后把车门完全拉开,示意周达非下来。
车外杨天自觉地走远了几步,把空间留给裴延和周达非,让他俩自己解决分歧。
杨天今天见识了不一样的周达非——他当着众人对裴延唯唯诺诺,私底下却出言不逊,确实是个干大事的,不需要别人替他操心。
“你先下来,”裴延劝人都极其生硬,像声调不会拐弯,“把午饭吃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周达非看起来像在生闷气,自己心里却很笃定。他本就是准备去吃这顿饭的,闹这一出纯属是为了冲裴延发脾气。
小时候周达非不太听话,经常被他爸揍。可他从来不哭,稍微有点儿能力就开始自己抡家伙打回去——有什么抡什么,打不过也拒绝束手就擒。后来,周达非他爸就更多地采用了骂、砸杯子、断生活费等方式训斥责罚他,动手渐渐少了许多。
周达非从这段斗争经验中学到了很多。
裴延还板着脸站在车外。周达非继续面无表情地赖了几秒,而后撅了撅嘴,像被胁迫似的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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