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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学画,要不就去学做菜。哈哈,你觉得哪个好?──……童,我记得你好像是色盲吧……──混蛋!你怎麽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不起,我道歉!为表歉意,你做的第一道菜我一定第一个品尝!──呵呵,这还差不多!呐,锐,我们说定了啊!到时候你可别反悔!──绝不反悔!不过……你不必笑得那麽阴险吧……脑海中似乎回荡著一段对话。可是是他和谁说的?怎麽想不起来了?那个叫「锐」的人到底是谁?不是迦罗遥!不是迦罗遥!白清瞳痛苦地抱住头,慢慢蜷缩起身体,蹲在屋檐下。他以为那个人就在身边,一直在自己身边,他以为那个人是迦罗遥,是从小收留他的靖王爷。可是不是!不是──那麽是谁?是谁?为什麽我会忘记他?白清瞳被这种似是而非的记忆弄得有些魂不守舍。而且他果然再没有去过後厨房。随著时间的临近,年关终於到了。因为祭军之後这支军队就要开赴边关,所以规模十分庞大,共有五万之众。祭祀的场所在京城郊外的凤鸣谷。那里不仅是皇家的猎场,也是京畿附近驻军的训练演兵之所。祭祀时间定在十二月二十日的吉时,所以迦罗遥提前一天便带著白清瞳等人来到凤鸣谷的驻地。行宫自然是皇帝的住所,但迦罗遥作为摄政王,也下榻在此,住在凝泉宫里。白清瞳穿著侍卫的衣服,路上一直跟在高虎身後一起护卫迦罗遥的安全。迦罗遥途中几次偷偷掀开车帘,望著白清瞳一本正经端坐在马背上的身姿,心里暗暗微笑。子荷见了王爷那样子,忍不住笑道:「王爷,您若是不放心,不妨把白公子叫到马车里来守卫您。」迦罗遥放下车帘,敲了他脑门一记:「胡闹!」子荷缩了缩肩膀,忍住笑意道:「王爷,您别总把白公子当孩子。这几日他认真得很,连高总管都夸他能干。侍卫那点规矩他早跟高虎练得熟了,您莫要担心。」迦罗遥摇了摇头,微笑道:「你不懂。」说著又忍不住挑开车帘,寻觅白清瞳的身影。其实他只是喜欢看少年那严肃认真的样子,喜欢看他年少俊美的脸庞散发出的那种勃勃生机,尤其是端坐马背上的英姿。虽然曾经落马重伤,但白清瞳好似全然没有受到影响,背脊挺得笔直,双手稳稳握著缰绳,修长健美的双腿夹著马腹,随著马波浪般的颠簸而韵动著身体,十分优雅从容。迦罗遥微微眯了双眸,看得痴迷,几乎忘记子荷的存在。到了凤鸣谷的行宫,子荷推著迦罗遥下了马车。白清瞳与高虎跟随在他身後,进了凝泉宫。这还是白清瞳第一次踏进皇家行宫,说不好奇是假的。他左右张望,觉得不愧是皇家宫宇,虽然只是比王府的建筑物顶梁更高些、设计更宽敞些,但感觉却大大不同,整体上升了一个层次,皇家的威严与高贵全摆在那里。殿内燃著舒心的宫香,装饰整洁素雅,通风透亮。迦罗遥进了殿还没坐稳,便有宫侍来报,说皇帝来了。小皇帝的玉辇比他们早到了一个时辰。按说应该是迦罗遥去参见他,可是小皇帝等不及,听说皇叔到了,便腿快地跑了过来。迦罗宇气宇轩昂地踏进凝泉宫,一眼看见皇叔坐在那里,兴冲冲地奔过去。「皇叔!」「微臣参见陛下。」迦罗遥腿脚不便,只是坐在轮椅上行礼。「皇叔快免礼。」小皇帝一离开皇宫便神清气爽,想到这几天在这里祭典,耳边没有那些老头子们罗嗦,当真说不出的快活。「皇叔,朕知道您最喜欢这凝泉宫,所以让他们一切都保持老样子,专门留给您的。」「多谢陛下。」迦罗遥微笑道。他确实有三、四年没有来过这里了。一来他不打猎,二来为了避嫌,自圣祖齐威帝时留下的京畿驻军的军事演习,他也不参与。自入了年关,迦罗宇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迦罗遥了,此时见他十分高兴,挨著他坐下,道:「这次祭军还是朕登基以来第一次,朕心里还真有些紧张。不过有皇叔在朕就安心了。」「陛下不必紧张。礼部已经将一切安排好了,陛下只要按照规制来即可。」「皇叔放心,那些规矩朕早就记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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