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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跪了太久,腿又疼又麻,尤其是膝盖窝那儿,几乎就要直不起来。好在侯在不远处的丫鬟急忙跑了过去,一左一右的扶住了她。
“你跟朕进来。”君临低着声音吩咐,转头就吩咐赵子安去叫御医。
莫玖深吸了口气,缓了缓,才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往宣政殿走去。
进殿后,她看见君临一脸沉色的看着她,然后吩咐那两个宫女,“扶皇后去侧殿休息。”
当今圣上即位三年,膝下只有一个低位妃嫔出的皇女,因为她娘的位置太低,这皇女也过到了一位昭仪膝下养着。这是君临唯一的孩子,虽然不怎么进君临的眼,但她的地位也是不低的。
如果她这个皇后有了身孕,又能一举得子的话,她看谁还敢说废后!
太医诊脉之后,说的话和对昨天对她说的一样,月份太浅,还不能确诊。
君临神色看不出情绪,似乎压抑着什么,连太医都察觉出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低着头不敢说话。这时候,莫玖就对他说:“你给我看看膝盖罢。”
太医一怔,君临将视线转到了她身上。
莫玖揉着膝盖,神色弱了几分,“本宫跪了那么长时间,太医你也不用说不知道,趁着你在,快给本宫看看,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太医眼睛一睁,后退几步,对着她一作揖,说:“这个还请娘娘稍等片刻,微臣去叫医女来。”
莫玖听了摆摆手,让他去了。
等到太医下去了,莫玖又挥手让宫里下人退了,赵子安是君临身边的宦官,看见君临给了他一个眼色,才跟着他们一块退了出去。
“皇上,我们谈谈罢。”莫玖神色一正,看向君临。“臣妾知道皇上不喜欢臣妾,臣妾家里曾经是权臣,臣妾入宫为后全是因为太后的意思,其实皇上并不想娶臣妾。”
君临已然坐了下来,听闻这话,就冷笑,“你倒是清楚。”
莫玖神色端正,声音不娇不媚,端和清丽,“嗯,臣妾知道。”她很平静,似乎事不关己,“皇上今日一番作为,不多日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了。”
“臣妾知道,这个节骨眼上,臣妾怀孕一事必会让皇上纠结万分。”她一顿,“但是还请先不要急,臣妾的小日子向来不准,太医误诊的可能性很高。而且……臣妾月前病了一场,身子弱了不少,就连这一月里,也时有不爽利,这妇人身子一不好,小日子迟几天的事情是很正常的。所以,臣妾想,臣妾八成是没怀孕。”
反正先不管她有没有怀孕,先借此机会和君临谈一谈也是很好的。
君临眸色深邃,看着莫玖的眼神似乎在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一样,也没办法啊,谁让之前莫家给他的施压太大了,虽然太后让她进后宫为后,也有稳定拉拢莫家的意思,但是权臣的女儿,怎么能让他顺眼的起来。
好不容易莫家倒了,她还有太后给她撑腰,不能废后;等到给她撑腰的太后也去了,她却怀孕了……
“但是……”莫玖见他不说话,只好自己又说了下去,“事有万一不是,若是臣妾真的有了,还望皇上让臣妾把他生下来,日后,随皇上怎么处置臣妾,只求皇上善待他。”
她神色真诚端庄,语气诚恳,怎么都不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君临沉默片刻,后凝着她说:“先让太医进来给你看腿罢。”声音倒比之前温和了不少,想必是听进去她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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