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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下，他又說:「我可以這樣喊你嗎？」

余緣頗為無奈。

你都已經這樣喊了，還需要問我嗎？

但他隱隱察覺到方圖南在逗他玩，十分不給面子，「要是我說不可以呢？」

「那我可真是太傷心了。」方圖南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臟。

余緣不由自主地笑了。

然而，還沒等他予以回應，他們卻突然聽到一道格外膩人且清晰的呻。吟聲。

余緣動作一頓，下意識朝陽台外看去，卻只聽到那聲音愈演愈烈，偶爾還伴隨著「啪啪」的響聲和另一個人的低吼聲。

方圖南似乎也聽見了那激烈的聲音，緩緩放下了手裡的水杯。

兩人面面相覷。

「轟」的一聲，余緣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炸了。

就算他未經人事，他也非常清楚這是什麼聲音。

隔壁竟然在陽台上辦事兒!

他現在已經不敢去看方圖南的臉色了，他只想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因為他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他的鄰居就這麼饑渴嗎？臥室都捨不得回，在陽台上就開始了？

「咳，那個。」方圖南反應過來後，假咳了一聲，神情有些不自然，「要不我們先把陽台門關上」

「啊，對，關門。」余緣機械地轉身，同手同腳地朝陽台的方向走去。

方圖南起身攔住了他，「我去吧。」

他怕余緣長針眼。

「好……好的。」余緣又同手同腳地走回來。

方圖南目不斜視地來到陽台前，卻仍舊能通過餘光看見隔壁陽台的縮在地上白花花的一團，越靠近那淫靡的聲音就越刺耳，在腦海里盤旋三圈都忘不掉。

他眼角一抽，「嘩」地關上了陽台的推拉門。

外面的聲音果然小了許多。

回到客廳後，他發現余緣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更像個小孩子了。

「那個，我們中午吃些什麼？」他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謝天謝地，他的尷尬簡直一點都不比余緣少。

「啊，中午吃什麼？」余緣茫然反問，過了幾秒，他才像個彈簧一樣從沙發上彈起來，朝廚房走去。

「冰箱裡只有雞蛋。」他打開冰箱門看了一眼，覺得非常抱歉，「要不我們點外賣吧？」

可能就算有菜他也會決定點外賣，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的半吊子廚藝荼毒方圖南，也不想讓方圖南在他這裡既做客又做飯。

方圖南一秒答應，「也行。」

兩人開始端著手機研究點哪一家的外賣。

「你有什麼想吃的嗎？」方圖南反客為主問余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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