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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很好,他们毕竟有了三个小孩儿,有了牵挂。不像我,了无牵挂,过去如此,将来也一样。”林啸波一口气喝完整杯酒,转身准备离开。
庄婷一急,放下手中的洋酒杯,抓住了他的手:“为什么要这么说?你难道真打算因为一份得不到的感情,孤独终老吗?”
林啸波视线落在两个人的手上,随即把手抽出来,转身看着她:“你误会了,不是因为她。是因为陆教授的经历,让我明白,我的工作属性决定,我更适合一个人。如果有一天,有个人女人因为我突然离开,要这么痛苦,不能死,却生不如死。我会不安。”
林啸波已经明白她刚才换杯子代表的意思了。
常梓杨也在他面前有意无意提到过庄婷,他只当他是开玩笑,乱点鸳鸯谱。现在看来,这个女孩儿,可能真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他要跟她说清楚,不能耽误她。
庄婷心像突然被针刺了一下,疼痛难忍,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苦笑:“你这是借口。中国有这么多刑警,不只是中国,全世界都一样,如果都跟你一样的想法,是不是都要一辈子不结婚生子?”
林啸波立刻就笑了:“当然不可能。我只想过我自己,没有想别人。但我现在确实不想考虑感情的问题。”
“我知道。”庄婷看到他笑,片刻前被刺痛的心,渐渐暖和过来,“陆教授在岛上的时候,从单漠身上挖掘到的信息,那十六个人还没有全部找到。我们现在确实应该专注于工作。”
谈到工作,林啸波话便多了起来,问起他正在查的案件,她手头上已经出来的一些法医鉴定结果。
庄婷汇报的很详细,她专业上的能力,不输于宁澄,只不过她们各有自己的专长。
两人聊了许久,夜色渐深,楼下停车场,出现两个人影,庄婷一眼认出是常梓杨与韩伊琳。常梓杨给韩伊琳打开车门,杵在原地,目送她的车子远去。
“常主任看起来不太开心,这么好的一个男人,韩小姐为什么老是拒绝他呢?”庄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
这样的问题,林啸波回答不了。
破案讲究逻辑和证据,在男女之间的感情上,却完全行不通。
这一点,他已经深有体会,
陆尨不在的三年多时间里,他曾经也奢望宁澄能接受他,但她却一直刻意回避他,更拒绝他所有对她的好。
现在,她终于等到陆尨回来,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也应该彻底退出了。
林啸波伸手去拿她手上的洋酒瓶,伸到一半儿,够不到,又放弃了。
庄婷主动给他倒了酒:“林队长,一会儿我给你叫代驾,我顺便蹭车。”
林啸波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不聊工作,他就没什么话说。
庄婷自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又扯到了工作上:“也许,韩小姐真像陆教授说的那样,是担心她自己遗传她父母的基因,有心理变态的倾向。”
她突然看向他:“林队长,你还记不记得,山腰扼杀者案还没破的时候,韩小姐给宁澄留的那封信?”
林啸波点头:“我知道。她信中提到,是韩渺云给宁澄和陆教授寄了染血的红桃q和龙纹古钱,间接给我们警方停供线索,最终抓获魔神k。但我跟陆教授意见一致,真正寄快递的人,不是韩渺云,是她自己。当时山腰扼杀者遇见了刘小童,进入休眠期,没有再杀人。韩渺云肯定不希望这样,最想除去刘小童的人就是她,所以,韩渺云不可能会给我们提供抓捕魔神k的线索。我们甚至怀疑,她想借魔神k的手,把刘小童弄走,不然,魔神k在英国,怎么会知道刘小童?”
“也就是说,韩小姐当时是想给韩渺云留后路,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可不管因为她父母,还是因为她死去的先生,我都觉得她不应该拒绝重新获得幸福的机会。有这样的父母,不是她的错,他们犯下的罪,也不应该是她来承担后果。”
“我同意,但她有这样心结,也情有可原,只能让时间慢慢去化解。”林啸波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我给你叫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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