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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是他的审美情，至于女人怎么想的，皇帝没去想过。

  &1dquo;你换了镯子。”

  王疏月一怔，转过自己的手腕，凑到灯下应道：&1dquo;嗯，觉得主子喜欢这种玉，就戴着了。”

  皇帝捏住她的手腕，随口道：&1dquo;你到是很拎得清朕想什么。”

  王疏月垂下眼睛，改了蹲姿为跪。抬头望向皇帝。

  &1dquo;主子不是有话要问奴才吗？问吧。”

  皇帝分开的腿，在面前留了一处地儿与她，又就着她的手腕，扯着她往自个身前挪近。&1dquo;若换成旁人，朕一句话都不会问，直接赐死。”

  说着他松开她的手，撑着额低头看她：&1dquo;但是是你，又觉得可以算了。”

  王疏月垂着眼睛，皇帝这才注意的到她的睫毛纤细而浓密，灯下垂目，便遮出一片冷冷清清的阴影。她声音轻柔，一旦回到他身边吧，之前那不怕死的模样就都藏了起来，温顺谦谨，挑不出错来。

  &1dquo;奴才哪有那么好。”

  她虽这么说，但对皇帝而言，她的好处却是显而易见的。

  王疏月周全了皇帝自身很难解得困局，却仍就仔细地维护着皇帝内心自我防卫的那道墙围。不提祐恩寺的那个女人，也不提太后，好像一切虚名，过错担就担了，不需要谁来替她伸冤，也不需要谁来给她撑腰。

  只要她这个人还活着，就仍能对着皇帝弯眉而笑。

  若如今是个乱世，那王疏月一定是男人们想要的温柔乡，罗衣轻软地在水中沉浮，难免要被抛上马背，掳进城楼。

  庆幸在他的治世之下，王疏月才能在一方水土上浮萍生根。

  即使偶尔有风浪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在养心殿的西稍间前，他朝着王疏月伸出去的那只手，早已经把她从洪流里拽了出来。

  王疏月，你好好活着。

  如果皇帝肯剖白自己，这句话就因该是：&1dquo;王疏月，你好好地，在朕身边活着。”

  对，就是这样和她处着，不说话也是好的。

  皇帝仰面朝后靠去。

  &1dquo;以后祐恩寺，没有朕的话，不要再去了。这次朕放过你，下一次你要再敢不听话，谁都救不了你。”

  说完，他伸手撑了一把她的臂弯。

  &1dquo;起来，去倒杯茶来。”

  王疏月替他脱下衮服，往自己的木施上挂去。回过头来，衮服下头是他的朝服，仍旧繁复，并不是一时脱得下来的。藏拙斋中并没有其他人。王疏月凌乱了，究竟是先伺候他更衣呢，还是先去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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