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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進行的是雙人滑比賽。音樂戛然而止,靠近擋板的地方靜靜地趴著一個身影,鮮血從她的頭部溢出,染紅了一片冰面。
「嘭——」他的眼神剛撞上那攤血,瞬間就控制不住地腿軟,像是被卸去了所有力氣,雙膝重重砸在了塑膠墊上。
杜清劭在邊上換鞋,聽到這般動靜也被嚇得不輕。等他抬頭看向屏幕時,女選手已被醫護人員團團圍住。
大概是拋跳失誤吧。他心裡也難受地直咯噔,但完全沒有洛銘這樣誇張。
自從認識他起,杜清劭就覺得這個人總在莫名其妙地害怕什麼,而且還毫不收斂地把這些恐懼放大,像個小孩子似的。
活該,讓你剛才損我。他不經心地冷哼,可過了好久,洛銘遲遲沒有起身,跪在地上,喘息聲沉沉。
這……他覺得不對勁,還是上前查看了情況:「喂,你沒事吧?」
洛銘知道他嫌棄自己這樣,一直咬著嘴唇不敢哭喊出聲,可越是忍著反而越喘不上氣,渾身控制不住震顫,後背肌肉繃得生疼。
聽到他的聲音,洛銘徹底失了神志,僵僵地往聲音傳來的地方倒去。杜清劭大吃一驚,趕緊攬住了失控的小金毛,把人撈進懷裡。
仰面倒在杜清劭懷裡,頭頂的大燈照得刺眼,把他的每寸肌膚照得無處遁形。結痂的血肉粘著衣服,似乎又硬生生被撕扯了下來,千瘡百孔的身體瞬間暴露無遺,打著光供人觀賞。
他仿佛聽到那名男選手顫抖的哭喊、看到他自責的眼淚……他們該怎麼面對以後的比賽?洛銘打了個冷顫,瞳孔幾乎失焦。胸口的疼也絲毫不減,壓得他喘不上氣。
杜清劭還是第一次見瀕死狀的人,意識到事態緊急,他吼道:「潘立書,他這是什麼情況?!」
「可能是收到某種特定的刺激,…驚恐發作。」隊醫聞言起身往前走了幾步。
不料洛銘瞬間蜷起了身體,埋頭倒進了他懷裡,用母語含混不清地乞求地乞求著什麼。
「你在說什麼啊?」杜清劭聽不懂,只能攬住肩膀,安撫地摸他的後脖頸。懷中的人並沒有停止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隊醫:「你們先出去。」
「可是你能照顧……」
「我可以!」他焦急地打斷,用命令的口吻冷靜道,「他怕生,你們出去。」
第24章「沒資格這麼說」
門緩緩合上,房裡只剩兩人。洛銘還沒找回意識,被燈光刺得晃眼,下意識往身邊人的懷裡倒。杜清劭看著懷裡氣息急促的小金毛,掌心往下挪了幾分,順著後背幫他捋呼吸。
「你這個情況……有藥吃嗎?」
「唔…」他艱難地抬了下眼皮,又把頭埋進杜清劭肩頭蹭了蹭,像是在拒絕。
他的身體像是被人用水泥和了起來,僵硬到無法動彈。僵硬感同樣鎖住了咽喉,讓他無力呼吸,大腦一片空白,汗也不停地往下淌。
杜清劭看他把自己蜷成團,一副上不來氣快要死的樣子,怎麼安撫都不起作用,只能掏出手機場外救援。
老父親般的兩位隊醫根本不敢走遠,可憐兮兮地在走廊里守著,很快便接通了電話。
「立書哥,他好像呼吸很困難,需要我給他吹幾口嗎?」
「不用,」潘立書開了道門縫,悄悄觀察裡面的情況,「這是典型的驚恐障礙軀體反應。不是所有病人發作時都喜歡被抱的,如果他不夠信任你,過分親密的動作反而……」
「行,知道了。」杜清劭打斷對話,「還有其他緩解的方法嗎?」
「你可以試著和他對話,問一些不用思考下意識就能回答的簡單問題,以此分散他對恐懼的注意力。」潘立書又往門縫裡看了眼,「但我畢竟沒有從事過精神方面的研究,實在不行還是得叫救護車。」
杜清劭剛想說好的,對話便被一陣吵雜的腳步和談話打斷,「滴嘟——滴嘟——」救護車的聲音不斷在屋外盤旋,聽得人無比揪心。
「外面什麼情況?」他也不自覺緊張起來。
潘立書看著那名女選手被擔架推著出去,惋惜道:「暫時昏迷,希望沒事。」
「好吧……」話沒說完,懷裡突然猛顫了一下。原本已經找回些許意識的洛銘突然把自己死死抱住,一邊惶惶不安地發抖,灰紫色的嘴唇翕動,「哼哼」地喘著氣,還吐出了幾個含混不清的音節。聽起來像是「sorry」,但具體是不是英文杜清劭也判斷不出來。
「別怕,」他把手機丟到一邊,手指擦過鬢角的髮絲,罩住他的耳朵把人護進懷裡,一隻手扶著背,反覆強調,「別聽,沒事的。」
洛銘一頭悶進了他的胸口,隔著兩件稀薄的衣物,被對方身體的熱度包裹起來。還有一顆有力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穩定而清晰。
像是陷入了大塊棉花糖里,將人緊密包裹的溫柔讓他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下來。
杜清劭看他顫得沒那麼厲害了,又拍了拍他的背,欣喜道:「感覺好點了?」
但他沒有應聲,想到剛才隊醫說的話,杜清劭打算試一試,便問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唔,」他在肩頭蹭了下,用蚊子般的聲音回應道,「Lumi,…Varis。」
看來效果還不錯,杜清劭懸在嗓子眼的心也落下了幾分,繼續問:「你今天是不是看了我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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