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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樂曲上做出了一些改動,又鑑於杜清劭一塌糊塗的樂感,第二天練習結束,洛銘悄悄把他拉到場邊,問是否願意去舞蹈教室聽他彈一遍再做分析。
讓他上音樂課,簡直比坐在餐桌上看別人吃大魚大肉自己卻一口都不能碰還煎熬。但為了比賽時更好合樂,只能咬咬牙硬著頭皮答應了。
可憐的小崽子沒精打采地坐在鋼琴前。洛銘打開琴蓋,先說了一下編舞思路:「結合這段時間的觀察,我覺得你確實適合節奏快、情感展露比較外向的音樂。所以原來的曲子第二樂章主部之後的八小節插部,在這個賽季全部替換成了第三樂章……」
他啥也沒聽懂,心煩地打斷:「你別解釋原理了,直接告訴我怎麼滑就行。」
洛銘聞言皺眉,拿起平板坐到他身邊:「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說完翻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簡譜,按照每個樂章的曲部一段段地劃分給他看,還耐心地把專業名詞寫在旁邊。
和他相處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兩個左撇子,在用手細節上難得地一致,湊一起也不會出現打到手的情況。
但儘管換上了最通俗的語言,杜清劭還是沒耐心聽,不一會兒就開始走神。洛銘用pad筆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背:「集中注意力,這可是你比賽的曲子。」
「其實我聽懂你的意思了。」他不好意地掰了下手指甲,「就相當於配合步法音樂緊湊了一點,第三樂章主部的快板旋律會出現兩次,起到位呼應的效果,對吧?」
他雖然樂感差,但不傻。像洛銘這種閉著眼都能彈貝多芬的人,換上簡譜和自己瞎逼逼,再聽不懂估計會被暗地裡笑死。
洛銘聽後略微驚喜地點頭:「不錯,那我再把合樂的細節說一下。」
杜清劭沒有表態,懶洋洋地坐在地上看他彈琴,配合譜子在心裡默默記著進入旋轉的時間點和配合音樂舉手放手的細節。用過一賽季後,他在理解和記憶上都輕鬆許多,洛銘的教學也意外得順利。
等全部交代完畢,他合上琴蓋,看著漆黑鋥亮的鋼琴隱約映出的倒影,猶豫了幾秒:「du,有個問題,我想冒昧地問你。」
「你要是覺得冒昧,那都沒有必要問,我肯定不會回答你。」杜清劭又低下頭掰指甲,直接脫口而出。
洛銘聞言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撓了撓頭:「我沒有別的意思,說吧。」
「當時怎麼會想到選貝多芬的第八號奏鳴曲?現在選古典樂比賽的選手已經不多了。」停頓幾秒,洛銘發問。
「這個啊,」他挑了下眉頭,「當時是西塞琳老師推薦的,正好我看過羅曼·羅蘭的《名人傳》,覺得自己也算了解貝多芬。」
離了解還差遠了……洛銘暗自腹誹,又不敢說出來刺激他,只是道:「西塞琳當時和你還說過什麼嗎?」
「就是簡單講了下貝多芬的創作經歷吧,一開始很痛苦,到後來勇敢地與命運抗爭。」他捧著腦袋回憶了一下去年的場景,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老師她現在身體如何?」
西塞琳是花滑屆老母親般存在,杜清劭和她的合作也很愉快,本來這賽季還想邀請她來編舞,可西塞琳不幸患病,才退而求其次找了她的朋友,也就是眼前這隻外國小金毛。
洛銘聞言垂下頭,纖長的手指撫摸過琴蓋,小聲道:「不太好,是癌症,已經…擴散了。」
杜清劭失神地「啊」了聲,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就當我沒問過吧,現在醫療技術這麼發達,應該能挺過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洛銘眨了下眼,覺得睫毛有些濕潤,把頭扭向另一側,盯著窗簾發愣。見他這樣,杜清劭也不知說什麼,起身拍拍屁股:「我去找教練訓練了,拜拜~」
到場邊的時候,訓練還沒開始,隊員們坐在一旁聊天。
「聽說齊悅姐這賽季的短節目請了a1va來編排,世界一線編舞師呢。」
「不愧是我們隊一姐,待遇就是不一樣。」……
他在冰場邊上熱身,就聽他們嘀嘀咕咕討論編舞的事情。同為成年組男單的宋湯昊走過來,冷不丁地問道:「你聽說齊悅這賽季的編舞陣容了吧?」
他輕挑眉頭,一副漫不經心地樣子:「怎麼?」
「到底是要衝擊金牌的人,陣容就是某些人豪華多了。不過想想也是,連自由滑都不一定能進,根本沒必要花大價錢弄一套節目,隨便找個人來編就行了。」宋湯昊雙手插兜靠在牆上,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大堆。
杜清劭得心裡一抽,走神的幾秒間差點扯到腿上韌帶,費力地把老腿從槓上扳下來,迎上對方挑釁的目光,戲謔道:「你倒是挺會吾日三省吾身啊。」
果然,宋湯昊聽完臉色大變:「小兔崽子我說的是你啊。居然找個跳芭蕾的來給你編舞,真是笑……」
「你看不起誰呢!」提起這個話題,杜清劭像是吃火藥一般突然爆發,抓起領子就把他提到自己眼前,「我跟你說,盧米·瓦瑞斯是一名非常成熟的舞者,他在音樂和編舞上的造詣遠遠過國際一流編舞師。他現在是我的老師,你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我!」
對方聽得一愣,故作淡定地冷笑:「可以,到底是自己親手氣跑又追回來的人。那我倒要看看這個國際一流編舞師最後把你教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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