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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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一个男人？”程幼蹙了蹙眉心，眼尾浮起薄雾一样的红，眉黑如墨衬着白净的脸好看得惊心动魄。

李牧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程幼没注意看他的表情，但不必想他也知道李牧的眼神是如何。

“你可以封后，其实我也可以娶妻。”

程幼话音刚落，李牧的脸色霎时一沉，眼底暗色涌动，冷冽逼人，片刻却又恢复如常。

“娶妻？”他垂眸目光淡淡落在程幼脸上，语气意味不明，放在膝上的手却慢慢握紧。

程幼看着他总是波澜不惊的冷冽面庞，几乎冲动地想把所有事都摊开。

“不要试探我的底线，程幼。”李牧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冷冷道。

“李牧你喜欢我吗？”程幼仰头追问，目光几乎是天真无邪。

“喜欢”李牧看着他水色分明的眼睛，毫不迟疑地回答。

“可是喜欢一个人，就是想对他好，就是会吃醋，就是不会分享……为什么你喜欢我，却总是委屈我？”程幼坐在起身，一字一句问“为什么你喜欢我，我就要忍受你三妻四妾，可是明明我也是一个男人。”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他只是做错了一个选择，为什么就要把一辈子赔上，甚至整个家族。

“你想我娶你？后宫只有你一个人？”李牧问。

程幼张了张嘴，迎上他试探性的目光，骤然觉得无力，良久低声质问“李牧，如果你喜欢我，这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你这样不可置信？是觉得我不配，还是觉得我痴心妄想？”

李牧没有回答，良久道“皇后，不过是一个名头……”

“对，我就想要那名头！”

“……”

“我就想能堂堂正正站在你旁边，而不是看着你身边的女人如流水一样来来往往。”

“我不会碰她们”李牧松开紧蹙的眉心，单纯以为他是吃味，脸色稍稍缓和，不甚在意地安抚。

程幼撑着手向后微仰，错开李牧俯身逼近的吻，低声道“可是我和她们又有什么分别？不都是棋子吗？”

“不是，你是你，她们是她们，她们怎么能和你比？”李牧皱眉道。

程幼抿了抿唇，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愉悦，反而为他的凉薄而生出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哀。

李牧大概是没有心，所以也不会爱任何一个人。

“李牧如果今天娶妻的是我，我和你说只是一个名分问题，你觉得怎么样？”程幼握紧手，看着他又问。

“我不喜欢这样的假设”李牧冷眸道，眼里带着告诫。

“你当然不喜欢，所以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忍受呢？”

“李牧，凭什么？”

“凭什么你可以按着你的计划来过你的一生，却要我无条件服从，永远委屈？”

“还有……你凭什么以为当初我只是为了权势？为什么你就没有想过我喜欢你？！”甚至是深爱。

“还是你原本就是知道，所以才这样理直气壮对我？”

我喜欢你？！

李牧看着红着眼质问他的程幼一愣，心里却忍不住雀跃。

“我对你来说算什么？”说完程幼卸下一直压在心里的重担。

“……”李牧没有回答，因为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程幼属于他，却从未想过给他一个能叫得出口的身份，甚至连生的孩子以后也要逼他寄养别人名下，以至于别人提起他，只是带着一种狎昵的口吻说男宠。

程幼一眼看穿，说不上失望，只是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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