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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又重复问：“在哪？”

  文昭神儿有点儿回过来，沙哑着声音不确定的问：“黄聪？”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我下午3到家。”

  文昭□□着费了老劲翻了个身，把手机凑到眼前……2点……

  她嗯了一声懒得再说一句话直接就挂了，把枕头压脑袋上又沉沉睡去。

  等清晨睡饱了抖擞的爬起来，看到有好几通未接电话，文昭捂着脑袋仔细回想，模模糊糊有那么一点儿印象，可完全记不起来他说了什么。

  不过文昭也不在乎他说了什么，她是路人，你之于我也是大路人。

  文昭的坚持只到初四早晨，文昭老爸遛完早回来对正喝粥喝的磁呲拉拉的文昭说：“早上刚刚你有个男同学打电话找我……”

  文昭差点儿被粥呛到：“……找你？”

  文昭老爸嗯了一声：“说你大学四年的成绩单要给寄过来，不知道咱家地址，我告诉了他，他说晚点儿再给我打电话，你这同学怎么不直接找你？”

  ……

  文昭摸了两下嘴：“大学里的男同学都特抽风，我回屋打个电话问问。”

  文昭老妈喊：“别拿手机打了，漫游，用座机打。”

  文昭喊着：“没事，我手机漫游便宜。”就溜进了屋子。

  文昭跺了很久的脚才给那边了个短信：“你往我家打电话了？”

  焦急的等了半天也没有回音。

  文昭等不及的终于打了电话，响了很久，文昭确信那边不会接的时候意外的接通了，文昭直接问：“你打的？”

  文昭没想到他会真的为了那俩钱打到他家里，说明了什么？

  越有钱的人越小气，加拿大滑雪的人，跟她计较这个钱，抠门到什么地步吧。

  他不答反问：“在哪？”

  在哪在哪，这都成了你的口头禅了！

  文昭严重上火：“在家，怎么样？”

  他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直接把电话挂了。

  文昭拿着手机在主动向全家认错和向黄聪那小子服软掩盖事实两者之间挣扎了很久，觉得头都要爆了，她的生活怎么会因为一次仗义的行为就这么担惊受怕呢。

  文昭想通了就不后退，拉开门喊着：“爸，我有话说！……爸，你在跟谁打电话？！”

  文昭老爸回头疑惑的说：“我这刚接起来，你同学又打来了，你来接？”

  ……

  文昭提起的一腔热情迅熄灭，冲过去：“爸，我来就好，刚刚没打通，我跟他说，你去歇着。”

  文昭老爸把听筒给他，坐到一边儿去。

  文昭拿过听筒：“我是文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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