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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写好了两天,竟然一直没办法发上来--
被实习单位虐了……
可堪孤馆闭春寒
我听从小墨的建议,去掉离鸢鄙视的妆容,换了个更丑一点的。韩淡长得太好了,不管我怎么拿笔在脸上乱涂那股清冷的气质总是抹不掉。我稍微加深了肤色,点了一颗痣,把嘴唇画大了一点,就和介绍人去了沉香楼。
老鸨叫迟画,是个三十三岁的男人,从清倌一路做上来,面容已显衰老。每日只见他在大厅迎来送往,笑靥如花,私底下却性情冷淡,对倌人苛刻严厉,稍有过失就不打则骂。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他直直的盯着我的脸,半天没说话。
介绍人圆场道,“这是江南苏家小公子,因为家道中落,不得不落到这种营生……”的时候,我觉得他的眼底闪过一道光,久经风霜的脸上却毫无表情。
他拿起一把紫色扇子有节奏的敲着桌沿,沉思了一会儿说,“给你一个名字。我们这里平常的倌人有一百三十个,用的都是红袖,如香之类名字。单单独出二十四个个脸蛋清秀,会吟诗作画的,用二十四个节气做艺名。恰巧之前初雪走了空了个位置,就给你吧。”
我低头称是。
他没有对我的脸做任何评价,可能是美男看多了见怪不惊。
空闲时候我通常一个人托着下巴在对着个空杯子调迷魂药。配方小墨早就写在一张纸片上连同材料给我了。据说是一种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的药。我尝试了一下,十分好用,十天内用完了两斤(比我妈用白糖还快),现在又要调新的了(还好当年化学学得不错,调调配方还是会的。以后有空了不做迷药了改做火药弹药也是可以的,反正大家穿越过去不都自己研发了火药么。大不了失败了弄成烟花爆竹0)
方法简单。先请恩客入房,下药,敬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不喝姐姐我直接摸出袖子里藏的刀逼酒)。幻觉产生后,拿出一个系着钥匙的绳子在他眼前来回晃,开始邪恶心理暗示(刚好在学校选修了心理学,老师讲过一些催眠术,正好人体试验一下)。
一般看来者善良,我就善良一些,先问知道青莲教吗,再说暗示说我们鱼水交欢,翻云覆雨得很爽,您老十分满足,决定下次还会来,并赏xx两银子。要是恩客来者不善,进来先就摸摸捏捏手脚不干净,我就指着大厅里最丑的满脸麻子的跑堂的跟他暗示说,那是您老人家心上人,快去追吧。
老鸨很惊奇我的接客速度,基本保持每天工作八小时,每半小时接一个。不说目前这幅花容月貌的皮囊,就但看我兢兢业业的敬业态度,也不枉自让让我升任二十四佳人。
我有空就在房间里调迷魂药,调完了就到楼下大厅溜达一圈,随便抛个媚眼,观察一下同行坐在恩客膝盖上喝酒调笑,上楼时再带个人(韩淡的皮囊好用,眼神一勾就跟来一堆男人),下药,暗示,再扔出去。
迟画拿我毫无办法,眼看我的接客登记量直线上升。
我住在东边笠雪宛,和五名倌人共住一处竹楼,下雨时冷冷清清。我房间左边是排名第二立春,一个白净女气的男人,平日喜欢翘着兰花指往照镜子,往脸上补粉,往现代一摆就是个标准的gay小受。我还记得他初次见到我时的表情,眼睛都要鼓出来了。气什么气,老娘,啊不,哥哥长得好看脸上从来不用扑粉,你嫉妒了不是,哼哼?右边房间的人叫霜降,也是最近升入24佳人的,我平日少有见他,只记得是个面色冷淡不爱说话的少年。
到沉香斋第十一天,迟画主动来找我,告诉从现在开始我可以出席晚宴了。
“来的都是最重要文人骚客和富家恩客,像荣南府的江先生,天山派的薛前辈和江南第一风雅的公子小白。你不能丢沉芳斋的人”他说。
忽然他抬手,打了我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我愣住了。
“要是砸了沉芳斋的牌子,就不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沉香斋有一栋主楼和五处别院,处处都是夜夜灯火通明,笙歌不断,几场酒会,晚宴同时进行。我很喜欢宴会,其余倌人因为要接客某个部位必须使用,时时清洁,所以不能多吃,只能喝粥,我反正都用迷药加心理暗示,爱怎么吃就怎么吃。遂每次宴会都十分积极,每场必去,一去就开吃,顺便观察有无青莲教的事情。某处初见公子小白就是在其中一场盛大的酒会上。
当时沉香斋排名前三的倌人都在场,满眼都是华丽的衣袍,空气里弥漫着富贵慵懒的熏香。我看到有穿淡蓝色长袍的男子持着酒杯沉默的坐在那里,眼若秋水,脸如春花,却神情忧郁。他坐在那里什么一言不发的扫视着满堂宾客,整个大厅的灯光都落在他身上,惊若绝世。这等容颜在苏先生以外的人身上,我是第一次看到。我酒足饭饱,斜斜的倚靠在大厅角落的一根柱子上啃最后一根鸡骨头,有小童过来跟我说,那个人就是传说中江南江南第一的白公子。
公子小白。
我暗中收集了一些关于青莲教副教主的信息。之前小墨说青莲教的人衣服特定位置上有莲花标志,经过我观察总结出大致4个人,恰巧这场晚宴上他们四人都在场。一个是经常光顾,出手阔绰衣着华丽的知府,一个是粗布长衫的借住在这里给一些倌人上诗词风雅课的书生;一个是每月逢五必光顾的商人,另一个就是公子小白。公子小白的莲花就大大方方的染在长袍下摆,而且不是一朵,是很多朵,连花带叶淡淡的水墨色,颇有写意画风。
我纠结了很久毒谁,并且一直想不通韩淡平时是怎么从众人中分辨出谁是他要杀的人。后来我才知道韩淡是把所以他觉得长得像的人通通毒死--
我打算伺机依次敬放了迷魂药酒,从知府开始。正端着一个边沿磕破了一点的小酒杯时,有人和我说话,遂放下杯子。话毕回头,杯子已经不见了。
忽然听到立春惊呼,他竖起兰花指捂着嘴,眼睛瞪得滚圆,一只手指着地上。
迟画倒在铺着红地毯的地上,七窍流血,气绝身亡,手里牢牢攥着一只空酒杯。酒杯边沿有一处小缺口。正是我失踪的酒杯。
我立刻想,是不是我把毒药错当迷药放进杯子里,被人拿起敬酒,迟画正好喝了?迟画离我不过四个位置,错喝完全可能……难道我就这样,杀死了无辜的人!
迟画虽然为人刻薄,却也不至死啊!
主人暴死,整场宴会就完全乱了,宾客有拂袖准备离去的,有冲上来围观的,人们立刻在尸体面前围了个大圆圈。我慌乱不知所措,就原地坐着,看着人们喧哗,又没有勇气站出来。这里不是现代,没法验酒杯上的指纹,人们喧嚣之后逐渐散去,我也颓然回到房间。
我面壁而睡,第二天也没精神吃饭,一直在愧疚当中。傍晚有人敲我窗格子,推窗一看竟然是神色一向冷淡的霜降,端着一碗新菜瘦肉粥,问我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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