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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沉默到如此安静，厚重的窗帘沉重的垂落到地上，只有一盏泛着陈旧光芒的夜灯还亮着，沉重而映出他们拉长的影子。

Clark未曾尝过这样苦涩的吻，年长男人的嘴唇像是最苦涩的草药，沉重的将他灵魂一点一点裹挟进去。他们沉默在这半明半暗的房间里交换一个沉重的吻，男人的脆弱和不安在这空间缓慢沉重的泛滥开来。

“Clark。”男人摘下他的眼睛的时候，他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卷发滚落上额头，也许该庆幸，此刻灯光太昏暗，彼此神情都模糊在那些晦暗半掺的光里，只有那些轮廓影影倬倬的勾画而出。昏昧的光芒是他们最好遮蔽。Clark闭上眼迎接这个亲吻，任由男人拥抱亲吻他。

他们交换一个又一个沉重的亲吻，男人的手沉重而灵巧的滑过他的身体，那些衣服滚落到地上，像盘踞在地上漆黑的陷阱。皮肤赤裸温热互相紧紧贴着，他能感觉都男人灵巧开拓他身体的手指，他咬着嘴唇忍耐呻吟，直到男人的嘴唇再次找到他的。

“Clark。”

即使在黑暗里，男人的眼神仍然仿佛具有穿透黑暗的力量，那种让他着迷的，在Bruce灵魂深处的坚持和执着。Clark注视着男人的眼神，直到最后对方伸手盖住他的眼睛。

“男孩。”Bruce的声音像叹气：“我告诉过你，亲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

他乖巧的闭上眼，任由对方掌控这场性爱里的节奏，年长的男人熟稔的打开他的身体，像过去一样，只是他依然能感受截然不同的沉重的律动。灯火光芒黯然，他注意到那些灯下他和Bruce重叠摇晃的影子，仿佛他们真的变成一个人。他伸手抱住对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对方的沉重和畏惧。Clark竭力呼吸着，像一个普通人类那样：“没关系。”他喃喃的倾吐出模糊的字眼：“我在这里。”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Bruce能感觉到对方疲倦潮湿的呼吸吹在他的颈侧。他们赤裸的依偎在宽大的沙发里，年轻男人的肌肤紧紧贴着他的，他手指能触到对方皮肤上滑腻的汗湿。Clark轻柔的呼吸着，好像陷入半梦半醒的迷茫中。他伸手来回抚摸着从对方的头发，一直到光滑但是充满肌肉感的背脊。

“Clark。”

“我在这里。”年轻人明显累了，嘟嘟囔囔的回应他，这让他想起今天对方跑了一天，又经历了几乎从大厦上掉下来的险境。肾上腺素早就过了时效，他沉重的叹口气，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我很抱歉。”

“为了什么？”Clark靠着他的肩膀，似乎疲倦的都懒得抬头：“因为回头要麻烦阿尔弗瑞德收拾沙发吗？”他打了一个哈欠，“我可以弄，没错，不过得先让我休息一会。你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他嘟囔着说：“要没电了。”

他因为这不好笑的笑话干笑了一下：“嘘嘘，我们现在去床上吧。”

“不想动。”对方似乎撒起娇来。

他轻揉着对方的卷：“要我抱你上楼吗？”

“哦，不。给阿尔弗瑞德看到，我以后都不敢看他了。”Clark抱怨着去摸索旁边的眼镜，然后笨拙的带上去。“好吧，我起来。”他有点迟缓的从Bruce身上不情不愿的下去，Bruce能感觉到对方对于体温的眷恋，不过这样呆到半夜，他可能找不到借口出去。毕竟就算是蝙蝠侠，也会贪恋恋人的体温和肌肤。

Clark弯腰从地上捡起衣服，他凝目注视对方的姿态。那就像一幅中世纪的油画，如此充满美感和力量。

“Bruce？”Clark套上裤子，注意到男人一动不动注视着他，“你怎么不动？要我抱你吗？”

他笑了笑站起来，对方因为他毫不羞耻的赤裸姿态下意识红了脸：“Clark，你已经看了这么多次。”Bruce凑过去，触了下对方的嘴唇，但年轻的男人下意识索取的时候又放了对方。Clark委屈的看着他。

“好孩子，去休息。我还有点事情。”

Clark眨了眨眼：“需要我陪着你吗？”

“不，你得待在这里。”

Clark眼里有明显的失望，他似乎想说什么，又咬住嘴唇。

对，你得待在这里，安全的待在这里。Bruce发誓自己知道对方不是那种脆弱的玻璃做的金丝雀。可是他依然害怕出任何问题，毕竟这里是哥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乖孩子，去床上。我保证解决了很快会回来。”

他当然知道对方要去哪里，但是如果Bruce不让他去，他有很多方法可以，比如超人可以跟踪对方。Clark叹口气走过去给了对方一个拥抱。“我知道我没办法阻止你，不过你得早点回来。”他笑起来，“我在这里等你。”

Clark身体温热和柔软，他的手臂出乎意料的有力，Bruce能嗅到对方身上汗水的气味，那么真实那么不可思议让他安心，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牢牢的抓紧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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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坏主意，你让那个男孩独自待在床上。”

“这是最好的办法。难道让他穿上罗宾的衣服，跟蝙蝠侠出来夜巡吗？”

“也许您可以更坦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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