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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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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业笑道:“是啊,功劳是大家的,人人有份,其实臣也出了不少力,陛下也不能忘记了臣。”如此顺水人情,郭威自是乐而为之,当下道:“当日武德使亲赴战场,带来了陛下的赏赐,三军将士犹是大受鼓舞,武德使实是劳苦功高。”刘承祐打了个哈欠,道:“有功之臣,朝廷自会论功行赏,朕为太尉加官,太尉就不要再推辞了。”杨邠见郭威还要推辞,当下道:“郭太尉,陛下说了,这是论功行赏,你不要觉得受之有愧。再说你是主帅,你不欣然接受朝廷赏赐,旁人怎么能接受赏赐?”

郭威历经世态炎凉,堪破人情冷暖,早已磨炼得玲珑剔透,自是一点就透。如果自己推辞赏赐,势必害得旁人捞不到好处,如此一来,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落得个‘伪君子’的恶名?反正赏赐是国家的,不拿白不拿。他话锋一转,叩拜道:“臣叩谢陛下。”

接着刘承祐在殿中大宴群臣,可是只喝了三杯酒就借故离去了。他坐在殿中,众大臣倒有些拘谨,放不开手脚。借故离去,正中众大臣的下怀,于是无拘无束,有说有笑。郭威端起酒杯,道:“郭某所以能打败李守贞,一来仰仗陛下之凌凌天威,二来全仗诸位同僚鼎力相助。谨以此杯,表达谢意,郭某先干为敬。”言罢一饮而尽。众人大半叫好,也都喝了一杯。

王章笑道:“侍中这句话虽然有些恭维之意,但是绝不是言过其实。”顿了一顿,又道:“河中、长安及凤翔三地联手叛乱,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军需,军饷开支,一应花销,全都着落到我一个人的肩上。这些时日,我是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使出了浑身解数,筹集粮草军饷,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头不但急白了,还大把大把的掉。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处叛乱相继平定,我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郭威深深一揖,正色道:“要说劳苦功高,王计相方才当的起。”王章笑了一声,道:“郭侍中过奖了。”郭威又走到史弘肇和杨邠面前,道:“史太尉、杨枢相,郭某先干为敬。”他们自成一党,多的话不必赘言。郭威转头看了看苏逢吉,见他独自喝着闷酒,于是斟满酒杯,走了过去,笑道:“苏相公请了。”苏逢吉笑道:“郭侍中一战定乾坤,又加封检校太师、侍中,皇恩浩荡,成为了本朝第一人,实是可喜可贺,本相敬你一杯。”郭威道:“苏相如此过誉,郭某愧不敢当。相公镇守国家,安抚百姓,乃是本朝之萧何。你若自居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苏逢吉见他把自己比作汉初三杰之的萧何,心中大喜,道:“要说才能,只怕我略逊于萧何,要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只怕还在萧何之上。”郭威笑道:“相公之公心,日月可鉴,咱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郭威虽然打了胜仗,可是却不居功自傲,放低身段,向每一位同僚敬酒。众大臣见他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自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十分欢畅。

赵匡胤回到护圣军大院,径直奔回家中,却见空空荡荡,父母妻弟皆不知所踪。他心中好生纳罕,里里外外寻了一遍,除了一张破桌子,几个烂板凳,家里再无别物,心想:“难道搬家了?怎么父母没有在信中告诉一声?”他投军之后,与家里通过几封书信,信中并未提起搬家之事,因此大觉奇怪。

正自忖思之间,贺景思走了进来。赵匡胤连忙行礼,道:“见过岳父大人。”贺景思颔而笑,道:“你总算回来了。”赵匡胤道:“是啊,请问岳父,怎么家里没有人?”贺景思道:“赵兄搬家了,你不知道吗?”赵匡胤摇头道:“小婿不知,我阿爹阿娘搬去了哪里?”贺景思道:“赵兄没有搬远,仍在这大院里。不过赵兄胜任了护圣军都指挥使,住上了独门独户。”

赵匡胤听说父亲升官,自是大喜过望,道:“阿爹升为了指挥使,那可太好了。”贺景思叹了口气,道:“赵兄这个指挥使来之不易。”赵匡胤见他话里有话,问道:“岳父大人,阿爹的指挥使怎么来之不易?”贺景思道:“赵兄随大军征讨凤翔叛军,适逢后蜀增援叛军,护圣军在陈仓与后蜀军狭路相逢,开战不久,赵兄左眼中箭。虽然受伤,可是气势更盛,带领护圣军击退后蜀军。论功行赏,升任了都指挥使。这个指挥使是一只左眼换来的,因此我说来之不易。”赵匡胤虽然没有亲临陈仓战场,但是想象当时战争势必十分惊心动魄。

只听到贺景思又道:“我带你回家。”领着赵匡胤走到一座小院外,笑道:“赵兄升了指挥使,房子也比先前的大了。”贺贞正在院内井旁浣洗衣裳,看到父亲走了进来,道:“阿爹你来了。”贺景思笑道:“女儿,你瞧谁回来?”贺贞其实早已看到了赵匡胤,道:“官人,你总算是回来了。”赵匡胤大步上前,握住贺贞双手,叫了一声‘娘子’。二人分别两年有余,日思夜想,自是说不出的喜悦。贺贞喜极而泣,道:“日盼夜盼,你总算回来了。”赵匡胤伸手抹了抹她眼角的泪珠,道:“咱们一家人团圆了,不要难过。”

贺贞神色一阵忧伤凄苦,道:“一家人虽然团圆了,可是孩子却夭折了。”原来赵匡胤离家不久,贺贞生了一子,取名为赵德秀,小名留哥,可是不幸夭折。赵匡胤终究没有见到儿子一面,不禁黯然神伤,心中一阵难过,叹道:“德秀与咱们没有缘分,这或许也是天意罢。”贺贞啜泣道:“我没能留住德秀,对不起官人。”赵匡胤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

这时屋内杜氏问道:“谁在外面说话?”赵匡胤听出是母亲的声音,道:“阿娘,孩儿回来了。”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房子,只见父亲坐在桌旁。他左眼的箭伤伤亡痊愈,仍然敷着膏药。母亲端着一碗汤药,放在桌上。赵匡胤当即跪下,道:“阿爹阿娘,孩儿回来了。”赵弘殷道:“起来罢。”赵匡胤站起身来,问道:“父亲,你的眼睛伤的怎样?”赵弘殷道:“眼睛中了羽箭,算是瞎了,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因祸得福,做了护圣军指挥使。”顿了一顿,又道:“你又怎么样了,升官了没有?”赵匡胤道:“孩儿也因功升为了军校。”赵弘殷点了点头,道:“跟着郭太尉好好做,终有出头之日。”赵匡胤信心满满,道:“孩儿一身武艺,一定不会碌碌无为的。”

这时小妹携了赵匡义一手走来,赵匡义已经十二三岁了。他们虽然一母同胞的兄弟,可是赵匡胤身形高大魁梧,而赵匡义身形瘦弱,两人赵匡义还没有赵匡胤高。赵匡胤摸了摸赵匡义的脑袋,笑道:“两年多不见,怎么没长多少个啊?”赵匡义怯生生的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些甚么。赵小妹叫了一声‘二哥’,赵匡义这才跟着喊了一声。

虽然赵弘殷左眼给羽箭射瞎,赵德秀夭折,可是一家人终于团圆,算得悲中有喜。杜氏、贺贞和小妹忙碌半天,做了一大桌子菜。邀请韩伦和贺景思两家,三家人齐聚一堂,推杯换盏,甚是热闹。赵匡胤投军以来滴酒未沾,早就嘴馋了,喝了一碗,品出是岳母酿的酒,笑道:“岳母酿的酒还是以前的味道。”贺景思笑道:“你不在的时候,家里的酒也没有人喝,今天多喝一点。”

赵匡胤又饮了一碗,道:“父亲,你如今少了左眼,多有不便,孩儿想向郭太尉求情,调往护圣军。有孩儿在你身边,也能照料一二,不知父亲意下如何?”赵弘殷沉吟片刻,道:“好是好,不过我觉得还要从长计议。”韩伦道:“是啊,眼下郭威深得陛下宠信,炙手可热,乃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大臣。你跟在他的身边,只要受到他的赏识,稍微提携一二,就受用不尽了。”赵弘殷心中也是这般计议,颔道:“是啊,你先留在郭太尉身边,这件事以后再说。”

郭威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越在高处,越是遭人嫉妒,犹是谨小慎微,深居简出。但有应酬,总是找各种借口推辞。实在推辞不了,方才应酬一二。

这日处置完公事之后,郭威回到宅院,刚刚换下公服,柴荣走来,道:“父亲,王叔叔、韩通和李荣求见。”郭威问道:“他们在哪里?”柴荣回道:“孩儿请他们在客厅等候。”郭威点了点头,道:“他们见我,有甚么事吗?”柴荣道:“王叔叔说道,没有甚么要紧事,不过许久没有见到父亲,过来瞧瞧。”郭威道:“我这就过去。”柴荣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郭威来到客厅,只见李荣和韩通坐在客位,王峻则站在墙边拨弄兰草。河中之战大获全胜,朝廷论功行赏,王峻升任宣徽北院使,韩通升任侍卫亲军步军都虞候,李荣升任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他们三人皆是郭威的左膀右臂,能够不次迁,官职显要,郭威暗中出了不少力。客厅一面临水,周围种花莳草。里面的墙壁上挂着几副名人字画,每个墙角都有一株兰草,显得宁静雅致,不落凡俗。

郭威笑道:“我刚进家门,你们就来了,真是够巧啊!”王峻笑道:“咱们是看准了时机才登门拜访的。”郭威问道:“你们一起来,可有甚么要事?”王峻笑道:“没有要事就不能来了吗?”顿了一顿,又道:“从河中回来之后,你就深居简出,既不应酬也不串门,要见你一面,真是难如登天。”韩通道:“是啊,难道侍中升了官,就忘了咱们这些老部下?不想和咱们来往了?”

郭威摇头苦笑,道:“你们误会我了,我有苦衷。”李荣大奇,问道:“侍中有甚么苦衷?”郭威不答,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最清楚,你告诉他们。”王峻道:“李守贞兴兵称叛之初,廷议由郭侍中统兵平叛,可是苏逢吉和李业从中作梗,上奏推荐白文珂和常思领兵攻打河中,陛下当即准奏。白文珂和常思两个饭桶那是李守贞的对手,战事僵持不下,这才临阵易帅。这些事情你们不知道,我却是了若指掌。”

李荣和韩通相顾愤慨万分,李荣道:“原来是苏逢吉和李业两人暗算侍中,侍中位高权重,难道惧怕他们?”韩通瞪大眼珠,怒气汹汹道:“这两人小人莫要犯到我的手里,否则叫他们知道我的厉害。”郭威道:“他们一个是当朝宰相,一个是李太后的亲弟弟,你们谁都惹不起,千万不要招惹他们。”韩通耿起脖子,道:“总之我不服气。”李荣道:“侍中忠心报国,却遭小人陷害,我也不服。”

郭威见他们参悟不透话中深意,不再赘言。王峻却道:“你们两个好生糊涂,陛下一开始不让侍中领兵平叛,万不得已之下才临阵易帅,说明了甚么?”韩通四肢强健,可是头脑却有些迟钝,反问道:“说明了甚么?”王峻一字一顿道:“陛下早就猜疑侍中了。”此言一出,仿佛一声晴天霹雳。李荣背脊一阵寒意,手足渐渐凉。韩通则是呆若木鸡,任他脾气再大,也目光呆滞无神了。

郭威见王峻把话挑明了,也就不在遮遮掩掩了,道:“陛下加封了我,看上去风风光光,可是只怕陛下在背后更加猜疑我了。居安思危,我不得不谨小慎微,除了处置公务,从不与大臣走动。明眼人都看得出咱们交情匪浅,以后也要少来往,免得有人攻讦咱们结党。”李荣和韩通武夫出身,不懂官场中的弯弯绕绕和尔虞我诈,只是唯郭威马是瞻,当下应声答是。

王峻道:“虽然你深居简出,不招惹是非,可是难保是非不找到你。”郭威道:“你说苏逢吉还会暗箭伤人?”王峻点了点头,道:“朝中分为两党,一方是史弘肇和杨邠为的军党,一方是以苏逢吉为的文党,双方争权夺利,无所不用其极。你是枢密副使,当然被苏逢吉视为军党中人。史弘肇和杨邠很早就追随了高祖了,根深蒂固,党羽遍布朝野,苏逢吉扳不动他们,一定还会暗中放冷箭拍黑砖对付你,不得不防。”郭威道:“这些我早就想过了,因此才深居简出,杜门谢客。”

正在这时,柴荣走到客厅外,道:“父亲,魏国公到访。”郭威向王峻使了个眼色,二人相交多年,对方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王峻当下道:“咱们从后门出去。”郭威点了点头,大步赶往前院。只见魏国公符彦卿和长女符氏在张永德陪同之下缓步行来,后面跟随两名家丁,他们手里都捧着礼盒。符彦卿五十三四岁年纪,面色红润,相貌英武。由此可见,年轻时必定英姿飒爽,仪表不凡。他身形魁梧,里面一件夹袄,外面罩着一件狐毛大氅。缓步而行,气度翩翩。

郭威趋步上前,躬身行礼,毕恭毕敬道:“下官拜见魏国公。”他虽然是枢密副使、检校太师、侍中,但是没有爵位,地位毕竟不如符彦卿,因此行此大礼。符彦卿哈哈一笑,握住郭威双手,道:“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郭兄弟不可如此多礼。”郭威闻得此言,心中不免一阵诧异,可是脸上却不动声色,笑道:“魏国公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请客厅叙话。”

来到客厅,二人分宾主坐下,符氏站在父亲身后,柴荣和张永康则站在郭威身后。两名家丁放下礼盒,退了出去。郭威笑道:“是甚么风把魏国公吹到了寒舍?”符彦卿笑道:“一来陛下的寿诞将至,我赶回来为嘉庆节添一分喜气。二来郭兄弟救了小女一命,特来拜谢。”郭威笑道:“举手之劳,魏国公太客气了。”符彦卿正色道:“这可不是举手之劳,李守贞犯的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按理小女无法幸免,可是郭兄弟冒着抗旨的风险,救下小女,乃是符家的救命恩人,当真是无以为报。”顿了一顿,又道:“我有个想法,你冒险救下小女,不如收小女为义女。”

郭威闻得此言,当下欣然应允。符彦卿文韬武略,能征善战,在军中极有威望。能收符氏为义女,从此两家亲上加亲,互为奥援,自是求之不得。众人移至前院堂屋,郭威和妻子杨氏坐在上,符氏盈盈跪拜,道:“义父义母在上,请受女儿一拜。”郭威连声说好,杨氏褪下腕上那对白玉手镯,笑道:“今天收了你这么个义女,心中着实高兴,只是仓促之间,来不及准备礼物,这对玉镯送给你。”扶起符氏之后,把玉镯交到她的手里。符氏道:“多谢义母。”

当天郭家设下酒宴款待符彦卿,符彦卿、郭威以及杨氏等人坐了一桌,柴荣、张永德、符氏等小辈又坐了一桌。席间众人欢声笑语,好生融洽。符氏落落大方,端起酒杯,道:“哥哥护送小妹回家,一路辛苦,妹妹敬哥哥一杯,聊表寸心,妹妹先干为敬了。”言罢一饮而尽。柴荣击掌赞叹,道:“妹妹性情豪爽,当真巾帼不让须眉。如今父亲收你做了义女,咱们真真成了兄妹,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张永德笑道:“是啊,再这么客气,就不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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