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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浮云也不怎么吃得下,舒游意看他这样心里也跟着难受,最后同样没吃多少。
晚上十点多,公安局打来电话通知他们出结果了,让他们尽快来一趟。
似是对结果已有预知,宋浮云一路都比较平静,而胡秋梅神志不清,也不可能会激动。
到了公安局,他们被请去了一个空的会议室,三个警察拿着检验资料进来,向他们宣布了比对结果。
“我们将胡秋梅的dna录入库中进行分析比对,与之前宋浮云的dna比对成功。”一个女警察将结果递给宋浮云,“胡秋梅就是您的母亲。”
宋浮云接过来说了声“谢谢”,警察和公益组织都面露笑容,还给他们买了一束鲜花,恭喜他们寻亲成功。
胡秋梅完全听不懂这些,公益组织那边过来的年轻姑娘揽着她的肩,低声说:“阿姨,这就是您要找的儿子,他是您要找的小洲,您找到了。”
她处理别人语言信息的能力很差,很久都还没理解,女警察和这位年轻姑娘反复地向她叙述,温声告诉她,眼前的就是您找了十六年的儿子,他叫小洲,当年在菜市场走丢的,是被人拐走了,现在找回来了,与您团聚了。
“小洲,小洲……”胡秋梅的喉中又出嘶哑的声音,浑浊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宋浮云,从椅子上颤巍巍地探手去摸宋浮云的手,“我的小洲……你是我的小洲……这次不会错了……不会错了对吧?”
“是,不会错了。”女警察说,“我们确认你们就是母子关系,他是您的亲生儿子。”
胡秋梅反复说着“不会错了,不会错了”,又攥着宋浮云的手叫着“小洲”。
女警察看宋浮云也在压抑着快要宣泄的情绪,拍拍他,说:“快去叫一声你妈妈。”
宋浮云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体会过情绪决堤的感觉,眼泪汹涌而出,这么多年筑起的理智又临危不乱的坚硬外壳悉数坍塌,他看到的是里面鲜血淋漓的伤口,和那早已埋在岁月中的可笑幻想。
后来做梦都不敢去梦到的人现在就那么真实地在他的面前,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感知到相连的血脉中同样滚烫的鲜血。
这是他的妈妈,十月怀胎生下他的妈妈,找了他十六年的妈妈。
宋浮云反握住胡秋梅的手,眼泪打在两个人的手上,又热又烫,他缓缓蹲下来,再双膝触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轻声叫道:“妈……”他的情绪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失声痛哭,脑袋抵在胡秋梅的膝头,又叫了一声:“妈妈……”
胡秋梅不清不楚的神志在这声“妈妈”中如同短暂地找到了从前的清醒,就像每一个母亲无法拒绝孩子唤自己“妈妈”,她俯下身也抱住宋浮云,放声大哭。
在场的人,连同舒游意,看着此情此景,无人能不动容,每个人眼中都泛着泪光,既庆幸着他们能够时隔十六年再重逢,又心痛着胡秋梅已身患重病不知还能在人世停留多久。
后来胡秋梅突然陷入昏迷,在公安局就叫了12o把人送去了医院。
舒文扬得知消息,帮他们找关系转去了一家治疗肝癌颇有盛名的私立医院,由于宋浮云还要回去上学,不可能留在这里照顾胡秋梅,入住的还是特护病房。
医院的专家团队已经做了会诊,得知宋浮云已经成年,把他叫过去与他说了具体情况。
宋浮云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医生说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只能保守化疗时还是全身冰凉,看医生说得委婉且有所保留,他问道:“现在这种情况一般能维持多长时间的生命?”
医生叹了口气,说:“具体我们也无法判断,你母亲的肿瘤已生转移,多数患者生存时间在三到六个月,但也有能存活六个月到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治疗,但家属也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嗯,我知道了。”宋浮云呼出一口气,谢过医生,去自助缴费机器上用自己的钱结算了目前的医疗费用,又预付了一个月的化疗费等相关费用,目前他的存款还是能够支撑这些费用的。
走到病房门口时,他收到舒文扬给他的消息,说给舒游意的卡上打了二十万,让他拿去给母亲治病,钱不用担心,也不用有心理负担,大不了以后慢慢还。
宋浮云拨了个电话过去道谢,说自己也还有一些钱,应该够用,舒文扬说不止是化疗费,其他费用也不低,让他没钱别撑着,一定要说,他应下了。
他们是周四来京市的,一直待到周日,第二天就是周一了,再过一个多月要高考,宋浮云不得不回澜城去,他尽量平静地嘱咐护工一些事,又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胡秋梅,帮她掖了下被子,轻轻跟着舒游意出去了。
两人是打车去机场的,在车上宋浮云望着窗外,眼中静得让人心惊,舒游意知道他一个人扛着辛苦扛惯了,有什么事都不喜欢说,但这么大事,又要高考了,他真的怕宋浮云压得狠了受不住。
“哥。”他蹭过去,扯住宋浮云的袖子,“你心里有事跟我说,别憋着啊。”
宋浮云的嗓音很哑:“我没事。”
“我看你现在很有事。”舒游意无奈地叹口气,又扯扯他的袖子,“你跟我说,说出来就好了。”
宋浮云看他一眼,想起他曾经也看着自己的母亲身患重病躺在病床上一步步走向死亡,最后亲眼看着她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如同找到了一个可以理解自己的同类人,心口上的疼再度袭来,让他看着比任何时候都疲倦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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