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物从其类(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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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暴起去抓他的脖子,“一定是你说出去的!”他用毛茸茸的糙手搂着我,“哎呀,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知道我平常就话多他们又一直问,不过我可是按你告诉我的说的,故事都是他们自己编的。虽说我稍稍参与了一下男宠那个版本……”
“我杀了你!”
那些红金眼的家伙是龙,东境的龙。虽然在同一条船上待了这么长时间,但人类与龙类之间却总有一层隐形的隔阂,那是对彼此互为异类的警惕,是谁都不愿主动迈出第一步的线。
对方是恶是善?是正是邪?是暂时同路还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切都不明晰,一切都没有答案。
而我迈过了这条线;水手们的调笑也好、猜疑也好,甚至是离谱的脑补也好,其实都是对线另一端的窥探。就像困于孤岛的人不敢离开脚下的6地,又舍不得迷雾后面的阴影。
很多年后我还是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迈过那条线,没有与东境龙族接触,会有怎样的人生?可当我把这个问题跟陶雅讲的时候,却换来她鄙夷的白眼。
“你以为你逃得掉?”她说,“即使这一次你不跟我们接触,好奇的种子也已经在你心里扎了根,或早或晚你总会来的,因为你就是这种人啊。”
我想了想惊讶地现果然如此,于是我总也想不通,人一生的经历究竟是前途莫测,还是殊途同归?
海上的一天其实很难熬,四周都是一样的景色,无所谓前和后,视野中只有蓝绿色。只有在靠岸的时候风景才值得一看,但是航行了这么久船长都没有靠岸补给的意思。
我躺在甲板的栏杆上打盹,平时禁止这种危险行为,但是今天我把人都甩开了,真好,没人过来盘问我,也没人来提醒我注意安全。
上空有两只绿眼海鸥振翅飞过,我用指甲在栏杆上划了两道,“356,357。”我在甲板上放神的时候每看见一只绿眼海鸥就在栏杆上划一道痕迹,现在这条栏杆跟斑马似的。
“358,刚才飞过的是三只。”
我一惊翻身看向说话的人,是个我没见过的年轻男人,银色的短,披着一件白色的旅行长袍,年纪轻轻却拄着一根柏木手杖。
“绿眼海鸥这种鸟啊,我也是之前才现的,他们居然会负着幼鸟飞唉,”他盘腿坐下两手比划着,“就像这样,成鸟把幼鸟放在背上,它们同时振动翅膀,幼鸟借助成鸟产生的气流就可以飞过自己飞不过的海域,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他兴致勃勃地说着海鸥,完全不在意我。
“即使是这样,你又怎么证明刚才的他们身上背了小鸟?”
“风会告诉我的,别说海鸥就是射过来的箭都能看个一清二楚呢。”他认真地说。
“怎么可能。”
“可能的,只需要一点点天赋,还有用心。我不是说过了吗,用你的心驱动你的眼睛,锁定一个目标以后牢牢咬住他,别让他从你的视线中离开,用这个办法我甚至能数出一段距离里海鸥翅膀拍了几下。”
他说得很诚恳,但内容太匪夷所思。我想再问他几句,可是耳朵忽然刺痛了一下,一个银灰色的影子从我左脸飞过去,我什么都没看到,但左耳却出现了一道伤口。
我捂住左耳四处张望,但这里除了他以外谁也没有。他看我这样笑着问:“流血了吗?还是没流,刚刚还是有受伤的对吧?”我不解地看着他,右耳又忽的刺痛,伤口比刚才深些一点血珠飞了出去。
“这次看清了,确实有流血呢。”那个男人扬起头对我笑着,他的嘴角咧得很长,就像一条伺机待的蛇。
“虽然不太明白,不过是你干的吧,”我捂着耳朵瞪着他,“我没在船上见过你,你是什么人?”
“现在关心我好吗?下一波就要来了。”
我赶紧定神,刚才刺伤我耳朵的东西确实被我看到了一丝影子,并不是完全不可见的,能做到这种事说明那东西很小,还很快,是虫子吗?有这么听话的虫子吗?不可能,是某种武器,而且是无法一击致命的武器,既然如此,只需要找到使用的方法就好,可是他一直就坐在那没动过。
我愣了一下,这个男人其实是动过的,就在他讲解海鸥飞行方式的时候,是他比作翅膀的手放出了那种武器。
“来了。”他轻声说。
又一阵刺痛,我的左手背上出现了一道血口,同时银灰色的影子从我右侧闪出,来不及避开了,我只能向上一跃,刺啦一声腰间的绳子被平平切断,那银色的东西被干扰了轨道从我眉前飞过,借这个机会看清了那东西的本来面目。
那是一片极薄的刀片,弯呈s型内侧带刃,在高运动中就只能看见一道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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