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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立言掐指算了算,更疑惑了:&1dquo;八十年前一个县令做错事,你们这么多年都无动静,却只在这两年开始疯狂报复?”
&1dquo;托你上清司的福,吾王内丹被封于石敢当,吾辈便是被那石敢当镇压多年,难以得见天日。”青眚恨道,&1dquo;但凡吾辈能早些出来,还有得你们的活路吗?”
鼠族胆小出名是真,但睚眦必报也是真。石敢当本是将它们镇压得好好的,不曾想赵县令突奇想将石敢当移走,鼠妖逃出生天便以粮仓为老巢养精蓄锐,开始报复。
从赵县令开始到后来的县令,只要开仓放粮,就等于是打开鼠族老巢对它们喊:县令来送命啦——
这些妖怪会化为人形,假扮衙差。案之后问起,甚至会做假口供,这也是为什么楼似玉说她听见了惨叫,当时衙差们的口供却是&1dquo;什么也没听见”。
无怪这案子一直破不了了。
理清来龙去脉,宋立言的表情就柔和了下来,将獬豸剑彻底送入结界之中,侧头对抱着自个儿没撒手的楼似玉道:&1dquo;你的嫌疑被排除了。”
楼似玉瞪眼仰头看他:&1dquo;大人,您还一直怀疑奴家呢?奴家有什么可疑的呀?”
&1dquo;可疑的地方太多了。”宋立言眯眼,&1dquo;但现在真相大白,凶手不是你。”
&1dquo;那可真是谢谢您了!”楼似玉直翻白眼。
宋立言低头看了看,这才现她一直环抱着他,两人贴得很近,他甚至闻见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儿,像是沉香,却又带着一股子人间特有的烟火气。
身子一僵,他道:&1dquo;掌柜的,男女授受不亲。”
&1dquo;你还管什么授受亲不亲呢?”楼似玉看向四周,分外惊恐地道,&1dquo;他们看起来想活吞了我们啊!”
没了獬豸剑的光,四周鼠族大胆地凑了上来,就连最前头那四个化出人形的鼠妖也一把撕开皮囊,朝他露出了獠牙。
&1dquo;听闻上清司的人比普通人好吃许多。”那老者舔着尾巴道,&1dquo;我想尝尝。”
最后一个尝字落音,硕大的身子猛地就朝宋立言冲了过去,带着一阵腥风铺卷,就算只是被撞着一下,怕是也要落个重伤。楼似玉吓得直接缩去宋立言身后,宋洵见状也要上来挡,却不想宋立言压根是早有准备,炁灌指尖,朝那鼠妖的眉心轻轻一弹。
&1dquo;嘭”地一声巨响,血花飞散,无数散落的皮毛碎肉如下雪一般四落。众鼠都惊愕地仰头,却是连那老者的尸体都没看见,只剩了零碎的血肉,一点点沉降至地上。摄人的气势如海浪一般在结界中荡开,骇得青眚连连退了好几步。
&1dquo;你&he11ip;&he11ip;”
&1dquo;我允了你们不用剑,可没说不会还手。”宋立言拂袖挥去面前血雾,左手已然是捏了一张黄符。
&1dquo;撤!”见势不妙,青眚大喊一声,身化为鼠,飞快逃窜,其余鼠辈也欲奔走。可黄符已然出手,飞至上空结成一张带刺铁网,泛着粼粼白光,兜头就朝它们罩了下去。
若是普通的网还好说,可这带了极高修为的东西,压根不是轻易能躲的。稍微一个停顿,原形就被卷进去,扎穿脾肚,身形俱灭。不过眨眼一瞬间,已经有数只鼠妖中招,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化为了齑粉。
宋立言对妖怪向来没有任何的仁慈之心,一旦让他出手,是必定赶尽杀绝的。所以他脸上半点表情也没有,双眼从一群鼠妖上扫过去,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般,漠然收拢手指。
随他指动,刺网也再次张开卷拢,带着狠绝的杀意,扑向青眚。
青眚与残余妖众奋力相抗,祭出各自法力,硬生生顶住刺网,有红了眼睛的大鼠妖,再一次朝宋立言扑将过来。
螳臂当车。
宋立言摇头,翻手作印,他估量了这妖怪的修为,暗料只需一个杀招,就能让其当场毙命。
然而,这印还没结出去,面前就陡然多了道影子。
&1dquo;啊啊啊!”楼似玉不知从哪儿抽来一根桌子腿,挡在他跟前闭着眼了疯似的挥舞,并且嗷嗷嚎叫,&1dquo;我打死你!”
桌子腿被她舞得虎虎生风,也不知是碰巧还是怎么的,还真就把扑上来的鼠妖给打飞了出去。但与此同时她的虎口被震裂,桌子腿脱手,&1dquo;呯”地一下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宋立言:&1dquo;&he11ip;&he11ip;”
楼似玉捂着手半蹲下去,婆娑地睁开半只眼看了看,欣喜地现鼠妖真的被自己打到了,立马回头邀功:&1dquo;大人您看,奴家打中了!”
宋立言沉默地看着她,将自己微微抖的右手递到她面前。
&1dquo;嗯?怎么了?”楼似玉将他的手翻来翻去看了看,茫然地问,&1dquo;您抽筋了?”
&1dquo;&he11ip;&he11ip;”宋立言将袖口抖开些,露出自个儿青的手腕,意思是这是外伤,跟抽筋没关系。
&1dquo;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楼似玉完全不觉得这是她做的好事,反而嗔怪他。
饶是一贯再无悲无喜,宋立言也被气得翻了个白眼。
他一分神,那边妖众瞬间挣脱了刺网,有几个修为高的,立马隐出结界没了踪迹,余下几个,也看见了逃生的希望。
&1dquo;想往哪里跑?”他回神侧眸,几根缠妖丝飞出去,瞬间将它们手脚绊住,硬生拖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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