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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锦瑶想起昨日秦沂说的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孙嬷嬷很明显是楚锦妙的人,就算赶走了孙嬷嬷,楚锦妙也会另外塞一个人进来。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将孙嬷嬷留下,至少敌明我暗,不会失了先机。他是怎么说的来着,对,这叫将计就计。
赵氏有些意外:&1dquo;你还愿意留下孙嬷嬷?”
&1dquo;对啊,我怎么会推辞母亲的好意。”楚锦瑶睁着眼睛说瞎话。她露出委屈之色,说:&1dquo;只是孙嬷嬷格外强势,我昨日回来,连脚步都没站稳,就听到孙嬷嬷口口声声说要管教我,还用手指点着我,说我的院子没规矩,让我把衣裳和饰的钥匙都给她,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经过她的同意。我当时也是太累了,脾气烦躁,这才说了她两句。没想到不过两句话,就把孙嬷嬷说恼了。她还大声嚷嚷说要到母亲这里来评理,我本来以为她在开玩笑呢,就没有理会。谁知道,她真的来了呢。”
楚锦瑶最后看着赵氏,问:&1dquo;母亲,难道孙嬷嬷和你不是这么说的吗?”
楚锦瑶暗暗想着,这大概就是苦肉计了吧。
赵氏脸色很不好看,孙嬷嬷只说楚锦瑶不服管教,哪里说了这些。赵氏知道自己差点冤枉了楚锦瑶,她没有再提过去的话,而是说:&1dquo;我明白了,我会敲打孙嬷嬷的。但你也不能太过桀骜,哪有姑娘家顶撞管教嬷嬷的?你要多看看女戒女经,把民间带来的坏习惯都改了,女子要柔顺。”
&1dquo;是。”楚锦瑶表面温顺地应下,然后主动提起,&1dquo;母亲,孙嬷嬷太过狂傲,若是我一开始就格外倚重她,难保她会又狂起来,不如我只给她饰匣子的钥匙,衣裳暂时由我自己管,过几日再给她。”
这倒确实是个折中的法子,赵氏想了想,说:&1dquo;好,你也大了,你自己的院子,自己安排吧。”
楚锦瑶就等着赵氏这句话。她刚刚回来没多久,饰都是打的,总共也没多少,众人心里都有数。但是衣裳不一样,她积攒下许多布料,其中还有半匹云锦,她打算给苏慧送去。楚锦瑶看似退步,但其实让出来的是完全没法动手脚的部分,更甚者,还能借此挖坑,日后一举铲除孙嬷嬷。
楚锦瑶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格外满意地从赵氏这里退下。楚锦妙动坏心眼,在长辈这里给她上眼药,她也不会白白被算计。她此番将计就计,接下来,还指不定谁被反噬呢。
第22章私下结盟
当日孙嬷嬷再回到朝云院时,已经不敢像昨日一样张狂了。
朝云院的下人就看到孙嬷嬷趾高气扬地出去,撂下狠话要寻夫人主持公道,而楚锦瑶气定神闲地出去了一圈,回来之后,孙嬷嬷就老实了,不敢再对楚锦瑶无礼。几个丫鬟都有些意外,对楚锦瑶也肃然起敬,收起了轻视之心。
五姑娘虽然根基浅,但并不是一个任人揉搓的主啊。
楚锦瑶当日料理了孙嬷嬷,又去和邓嬷嬷学了诗词,等她回到朝云院后,又是一身疲惫。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坚持着练字。秦沂看着,皱眉道:&1dquo;你今日学规矩站了那么久,先歇息一会吧。”
楚锦瑶头也不抬地摇头:&1dquo;这是每日必做的功课,怎么能缺?我忍一忍就好了。我和楚锦妙差了那么多,我再不努力,就要被甩的越来越远了。”
&1dquo;她只是个花架子罢了。”秦沂从玉佩里出来,坐在楚锦瑶对面,随手拿了本书,道,&1dquo;她现在依仗无非是比你学习诗词的时间长,而其他女子大多时间消磨在针线上,懒得动脑看书,这才显得她文采格外出众。你天分和她差不多,心性却比她坚韧,追上她只是迟早的事。”
&1dquo;真的?”
&1dquo;真的。”
楚锦瑶扑哧一声笑了,她一边写字,一边对秦沂说:&1dquo;虽然我觉得你在哄我,但还是听着开心。可是再如何不喜欢她,我也得承认,楚锦妙比我会说话会笼络人。你看我都回来这么久了,府里祖母、姐妹,还有母亲,都更喜欢楚锦妙,家里兄弟更不必说,我觉得两个表兄也更喜欢她。”
&1dquo;我看未必。”秦沂说,&1dquo;你光看表面是不行的,其实,楚锦妙在女子中的人缘并不好。比如你长姐,就不喜欢她。你姐姐是家族精心教养的嫡长女,她的眼光就代表了宅门里女性长辈的喜好。你们现在还小,等再过几年,就更明显了。”
楚锦瑶将信将疑:&1dquo;你说真的?”
&1dquo;当然。”秦沂凉凉地瞥了楚锦瑶一眼,&1dquo;我像是会看走眼的人吗?”
&1dquo;虽然我总觉得你在安慰我,但是,我也希望这是真的啊。”楚锦瑶叹道,&1dquo;我也不指望别的女性长辈喜欢我,只要母亲对我公平一点,这就够了。”
听到这里就连秦沂都觉得一言难尽:&1dquo;你母亲她&he11ip;&he11ip;我也没想到,长兴侯的夫人,竟然这样偏听偏信。她若以后还这样,那就只能找人来提点她了。”
楚锦妙怔了一下,立刻追问:&1dquo;你这是什么意思?”秦沂这句话太奇怪了,楚锦瑶又忍不住怀疑他的身份。
&1dquo;没什么。”秦沂很从容地翻过一页书,问,&1dquo;你方才为什么说两个表兄?”
&1dquo;你又转移话题!”楚锦瑶气得伸手去拍他,她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突然听到丁香在外面禀报:&1dquo;姑娘,六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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