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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我不是你的孩子。”埃蒂断然地说。
巴拉扎做了一个不起眼的手势,那动作表示的意思是,这可有点滑稽,令人伤感也难以置信,好像在说:你伤害了我,埃蒂,你这样说话伤害我了。
&1dquo;让我们来把事情了结吧,”埃蒂说,&1dquo;你知道这事儿会有两个结果,不是这样就是那样;或者是条子打我来,或者是他们放我走。你知道他们不可能在两个小时内就把我弄趴下的。你也知道他们要是把我弄到四十三街去的话,我得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抖落出来。”
&1dquo;那么是不是他们派你来的呢,埃蒂?”巴拉扎温和地问。
&1dquo;不。他们让我走了。他们跟着我。但我没让他们跟住。”
&1dquo;所以你就把货给甩了,”巴拉扎说,&1dquo;那真是太妙了。你必须告诉我,你在飞机上用什么法子把两磅可卡因给扔掉了。这可能是最有用的信息了。简直就是一个上了锁的房间里的神秘故事。”
&1dquo;我没扔掉,”埃蒂说,&1dquo;但也不在我这儿。”
&1dquo;那么是谁拿了?”克劳迪奥问道,然而在他兄弟阴郁而凶狠的注视下,他刷地一下脸红了。
&1dquo;他拿了,”埃蒂说着,笑了,越过纸塔指着恩里柯·巴拉扎。&1dquo;已经送到这儿了。”
这是埃蒂被带进办公室后,巴拉扎脸上第一次闪现出来的真实表情:惊奇。不过他这神态稍纵即逝。又是一脸文雅的微笑。
&1dquo;好啊,”他说,&1dquo;那么具体地点也许是稍后告知,等你见到了你的哥哥和你的货以后。但那地儿兴许是在冰岛。我们该怎么去那儿呢?”
&1dquo;不,”埃蒂说。&1dquo;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就在这儿。已经拿到你的办公室里了。就像我们事先讲好的那样。这年头,说来还是有人相信做人应该讲信用,原先怎么说好的就该怎么去了结。你们去稀奇吧,我知道,但这千真万确。”
他们几个都愣地瞪着他。
我干得怎么样,罗兰?埃蒂问。
我觉得你干得不错。但别让这个巴拉扎稳住神儿,埃蒂。我觉得他很危险。
你也这么想,哈?不错,这点我比你清楚,我的朋友。我知道他很危险。他妈的非常危险。
他又看着巴拉扎,朝他眨了一下眼睛。&1dquo;这就是为什么现在你成了条子留神的人,而不是我。如果他们这会儿闯进来向你出示搜查令,你会突然觉自己连腿都不用掰开就被操了,巴拉扎先生。”
巴拉扎抽出两张牌。他那双手突然颤抖了一下,然后把牌搁到一边。这不过是一分钟的事情,但罗兰看出来了,埃蒂也看出来了。那是一种吃不准的表情——甚至有点害怕,也许——在脸上闪现过,但马上就消失了。
&1dquo;注意你说话的方式,埃蒂!也留神你自己的模样,我的时间和耐心对于胡说八道都是有限度的,你记住。”
杰克·安多利尼看上去很警觉。
&1dquo;他和他们搞了个小小的交易,巴拉扎先生!这小屎球把可克1『注:可克,原文coke,指可卡因。』给转移了,他们假装审问他的时候就把那玩意儿栽到这儿了。”
&1dquo;没人来过,”巴拉扎说。&1dquo;没人能挨近这地方,杰克,你知道的。连鸽子从屋顶飞过蜂鸣器都会叫起来。”
&1dquo;可是——”
&1dquo;虽说他们有可能会在某个地方给我们栽赃,但他们里头也有不少我们的人,我们三天之内也能在他们的案子里捅上十五个窟窿。我们会了解那到底是谁,什么时候,整个过程是怎么回事。”
巴拉扎回看着埃蒂。
&1dquo;埃蒂,”他说,&1dquo;给你十五秒钟来停止你这胡吹瞎侃。到时候我得把西米·德莱托喊过来扁你一顿。这顿暴扁之后,他一转身出去,你就会从隔壁房间里听到他扁你兄弟的声音。”
埃蒂好像僵在那儿了。
放松,枪侠轻声地说,他同时想到,能够对他造成最大的伤害就是提及他兄弟的名字。那就像是在戳一处裸露的伤口。
&1dquo;我要去盥洗室,”埃蒂说。他隔着老远指着左边角落里那个房间,那扇门像是墙上的一块嵌板,根本不易察觉。&1dquo;我得独自进去。等我出来,就交付一磅你的可卡因。一半的货。你可以验一下。然后,你把亨利带到这儿,带到我能看得见的地方。等我见了他,看见他挺好,你就把我们的货交给他,让你的一个绅士开车把他送回家。他走的时候,我和&he11ip;&he11ip;”罗兰,他几乎说了出来,&1dquo;&he11ip;&he11ip;我和我俩认识的谁谁谁就呆在这儿,在你眼皮子底下看你搭这玩意儿。一等亨利回家,而且一切妥当——那也就是说,没人站在那儿把枪子儿射进他耳朵里——他得打电话来,得说上几句。这是我离开之前要处理的事儿。只是以防万一。”
枪侠检视一下埃蒂的意识,掂量着这是不是他真实的想法。他觉得是真的。或者,至少埃蒂真是这么想的。罗兰注意到埃蒂真的是相信如果说了不恰当的话,他的兄弟亨利就得遭殃。对这一点枪侠还不是很确定。
&1dquo;你肯定以为我还相信圣诞老人呢。”巴拉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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