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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余毫无所动，又一次问：&1dquo;你真的不知道吗?”

  不。

  不是这样的。

  他知道。

  再怎么天真不知世事，他也早就失去了父母的庇佑，在和齐然纠缠的几年里，他见识了许多社会的另一面，只不过是不去听不去想，装作无事生，才能维持住自己的单纯无辜。

  江卫民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也不是没有察觉到，不然又怎会警惕地更换了针剂，只不过是他走投无路，无计可施，只能听从。

  苏子昭的嘴唇嗫嚅几下，几根手指紧紧攥起，逃避似地低下头。

  程余却不容他逃避。

  他又问：&1dquo;你知道江卫民为什么要害齐然吗?”

  青年没有动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膝盖，仿佛失了魂。

  可程余知道他在听。

  于是他冷冷道：&1dquo;因为他害死了齐家夫妇。”

  苏子昭猛然抬眼。

  男人的唇畔挑起一个讥讽的弧度，看着他震惊的神色一字一字道：&1dquo;他害死了你的父母。”

  &1dquo;&he11ip;&he11ip;什，什么?”

  苏子昭的嗓音沙哑得厉害，紧攥的手心一片濡湿。

  程余冷酷道：&1dquo;你父母的车祸不是意外，是他找人动的手，齐然查了出来想要揭，被他察觉，因此他找到了你。”

  所以——

  所以不是上天在帮他，江卫民的接近是别有用心，他是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而他却被蒙在鼓里，当成枪使。

  苏子昭不想相信，可是心底却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告诉他——

  这才是真相。

  **

  黑暗随着漫长的夜晚逝去。

  齐然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

  深色的窗帘遮挡不住逐渐强烈的日光，一缕缕阳光透过间隙照射进来，点亮了昏暗的卧室。

  他一手揉了揉眉心，缓缓地睁开眼，蓦然现自己的枕边躺着一个人。

  他一怔，看清这张脸的主人后更是愣住。

  凌乱的记忆迅回溯，他想起昨晚和苏子昭的纠缠，翻滚的热潮，绚丽的幻觉，可是对程余的存在却是毫无印象。

  只是&he11ip;&he11ip;齐然蹙了下眉，他模模糊糊地记得似乎在最后有人撞开了房门，揽着他往外走。

  然后生了什么?

  那个人是程余吗?

  齐然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闭上眼仔细搜寻了一番自己的记忆，却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身旁的男人动了动，宽大的衣领下滑一段，露出赤。裸的胸膛，那上面还印着几枚深红色吻痕。

  齐然看到，不禁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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