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第1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黑料不打烊看片
一名“府兵”躲在门前,又悄然折返回来。外面密切注意屋顶凶手动向的人们,都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
月色皎皎,刀光闪过,地板上几枚短钉率先扎入他的脚底。
萧椯如渡了一层清辉的仙君,近在咫尺,却难以接近,剧痛袭击‘府兵’全身。“躲过我一针,便还你千针。”一脚朝他踹去。
凶手忍痛,仓惶而逃。
“抓住他!”萧椯高声命令说。
凶手慌忙爬上树,脚底一阵钻心疼痛,勉强撑着翻过院墙,墙沿全是油,转瞬失滑跌倒在插满银针的案板上,随即潜伏在周围的衙役拿金丝网扑上。
铜锣再次敲响,宣告凶手已被抓获。
郑祈双手起了好多水泡,县衙里的灯笼火光朦胧,周围静到能听见树叶的哗哗声,到处是精疲力竭、难以置信的府兵,如幽灵一般幢幢往回走,仿佛置身于梦里。
快到院子,兴高采烈的衙役给他递上清凉膏药,毒油是萧椯调制,令他们点灯笼时偷偷倒墙沿上的。
萧椯正拿着笔,在衙役按压住的凶手脸上作画——他是陆公公身边的随侍府兵,普通国字脸长相,中等健壮身材,放在队列中不会引起人多看一眼,平日里甚少开口说话,从来神色阴沉地站在陆公公身后。
这时,他却气急败坏,发狠地想要冲破束缚,撞向萧椯,尽管身体在颤栗,几乎站立不住。萧椯面如冠玉,长袍飘飘有神仙姿态,在他脸上勾勒出龟壳形状,极尽的傲慢、冷漠。
凶手喉头一动,嘴里唾沫还没来得及吐出,被身旁眼尖的衙役一巴掌扇在脸上,其他几名衙役不解气,又是一顿狠踢。
曾几何时,令整个心都城胆寒,孩子夜里听见他名字就会啼哭做噩梦的连环凶手,被打得像一条狗在地上残喘,佝偻着身躯发颤。
“哪只手摸的?”萧椯质问,用靴子踩平凶手握成拳头的右手,“还是这只?”又用另一只靴子碾了过去。
“够了!”郑祈严肃着脸走过去,倒不是同情凶手,这个人将来要被车裂处死,而是还有许多案件细节要问,他一直怀疑凶手杀害的人,远不止暴露出的这些。
萧椯转过身,又恢复谦谦有礼、温润儒雅的态度。
“把他交给我们。”郑祈说。
“这个凶手狡猾得很。。。”衙役嘟囔说,不再像先前那般低头听命执行,探花出身的县令轻而易举抓住连环凶手,给他们很大的底气,等到明天,扶风县就该声名远扬了。
他看着萧椯。“这人不止在扶风县犯案。”
“郑郎官,手上伤势可有碍?”萧椯见他双手通红,略作惊讶“关心”问,“因不知凶手冒充何人,未能提前告知,还请见谅。”
“你何时发现凶手在屋顶上的布置?”郑祈问。
萧椯微微抿嘴,神色淡然。“只是想着凶手一定会来,提前做好防备而已。”
郑祈心里骇然,这个人。。。这人从一开始就知情,他就像学堂里那种优异可恶的学生,仗着学业优秀‘不经意’做错事,总会得到先生宽宥并暗自得意的人,只是他已经步入官场,心智更加深沉,而人性更加淡漠。
脑子里又闪过萧椯朝他泼冷水的场面,这人将来一定是酷吏。
郑祈握紧了起泡的手掌,脑子痛得爽爽烈烈。“如此就好。。。毕竟陆公公是卫总管的心腹,若是被他老人家知道,有人放任他心腹送死,只怕不会轻易算了。”
衙役不甘地把凶手转交到府兵手上。与此同时,院外有人风风火火跑进来,一袭宽大衣袍甚是兜风,却不妨碍她的清雅毓秀,夜幕朦胧的灯火中,似若天仙下凡。
人们的目光都注意向她——甄举人。凶手却趁此机会一个趔趄,栽向府兵手里利刃,贯穿胸背倒地。
“怎么死了?”温萦冲过来大呼,周围人也一阵混乱。“是他么?”她蹲下身检查,一双过于纤细的手扒拉凶手的头,从发际线后摸到边缘,用力扯下一块脸皮,上面粘着一层厚实的蜜蜡,真实的脸泛红而狰狞,有好大一块黑色印记,如萧椯画像中的人。
府兵脱下他鞋,脚上也用了一块假皮,紧贴在脚背上,撕下后伤疤显露。
“他叫石明,是百戏楼的名伶,换脸杂技一绝,前段时间被征调到教坊司,准备年底公府演出。”随侍宦官认出说。
“班主说他父亲曾是临风县的县尉,因参与十年前的军械案倒卖案,家中成年男子皆斩,女眷及幼子罚充官奴,他被分配到百戏楼后,几次寻死不成就留了下来,平日很沉默,几乎不和人聊天,我们问他话,回答也很简短。”
掉进地狱的人,也变成了恶鬼。温萦看着这个眼睛已经失神的人,撕掉外皮的脖子上好几条惨烈的伤疤,竟然都被救活了。
从五官看,他被黥刑毁容前,应该很俊秀。
她突然庆幸,母亲选择跳井,少受这许多痛苦,那个高洁温婉的书香闺秀那里。。。那里能受得了这般折辱。
🎁黑料不打烊看片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