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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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或许是想收集一名举人。”他调侃。
“他知道我是女子。”温萦指出说。
“如此,不是更特别?”萧椯虽是在笑,这是他从小养出的文士气度,不惊不怒,疏淡从容,但眼神里却有恼,她看得出是针对她的,不告而别、冒失惹祸。
“我不会拖累你,要是事发,你只当不认识我。”温萦说。在萧家,她从未光明正大踏足过前院,也未出席过任何宴会,除了几个近得不得了的女眷,就连府中许多仆人都未见过她,只知有远亲表妹这样一个人,一个上不得厅堂,萧家人不会谈及,永远只能活在阴暗中的女子。
“郑祈还指望通过你,再次诱得凶犯现身。”他冷笑说。
“你们商定好了?”她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快步走到窗前探看,“其他人知道我身份么?”院内花草葳蕤,宁静安宜,并无府兵影踪。
“只以为你是被凶手盯上的甄举人。”他卷好画纸说。“凶手不现身,他们也不现身。”
还好,她身上穿着的还是男子袍服,应该是萧椯的,宽大了些,有着熟悉的沉香味,萧伯母以前常让她帮着熏衣,初闻清醇甘甜,如莲花、梅英、鹅梨、蜜脾之类,细闻又带着微苦,清透提神。
“总之,你们不能泄露我的身份。”她极为认真说,心很慌。
萧椯亦不退让,无论凶手抓着与否,过段时间‘甄圆’都必须从世间消失,这事没得争。”说话摆出大人的强势态度。
在相距不远的偏院里,花圃萧瑟零落,只剩杂草还坚挺着,大树经过修剪,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院子外有一队全副锁甲的府兵,个个高大而阴沉着脸,凡有一丝风吹草动,便声势浩大地探查,吓得县衙役仆纷纷绕路而行,连瞧也不敢多瞧一眼。
院内的房间窗户都装有铁栅格,缝隙狭窄连老鼠也钻不进,两名褐色丝缎的年轻宦侍站在铁门前,见到萧椯直接上手揉搓其脸,确认无误后,其中一人轻慢地“嗯”了一声,才放他进去。
陆公公坐在案前,一边捋下巴粘的花白胡须,一边听医官回禀山羊脸赌客的伤势,他因吸入过多毒烟,昏迷不醒。
周围站着的人还有郑祈等。
郑祈一看见萧椯,就热切想问话,随着陆公公端起白玉茶杯,而停下脚步,客气一笑。“那个甄圆如何了?”陆公公拖着尖细的嗓音问,顺道呷了一口茶,略微抬起的眼皮,流露出阴恻恻的审视目光。
他被宫里的人视为探案高手多年,近来却屡屡受挫,一是因抓不着连环凶手,二是因甄圆推翻他在客栈的密室断案。即使是跟随他多年的随侍,碰上他如此阴郁心情,也不禁背脊发寒,战战兢兢。
“已经苏醒,并无大碍,院里的府兵也都潜伏好,但下官以为凶手可能更在意此人。”萧椯觑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山羊脸赌客,语气平和说。“不如多调派些人手过来这边?”
昨晚郑祈他们找到山羊脸赌客时,他尚且还清醒,供述说他本是去找王郎讨要赌资,但王郎搪塞推脱欲下楼离去,见着走廊迎面走来的百戏楼老头突然震住,好似有把柄在对方手里,一同到厢房说话。
他担心还不上钱,就在门口守着,但老头出来许久,也不见王郎踪影,于是进屋查看,手轻轻一触碰门,瞬间被房梁桁木上的绳索拉扯开,厢内的香炉烟雾缭绕,捆缚在王郎身上的绳索突然松脱,使其跌出窗外。
他惊慌跑到窗前查看,只见那个老头把围观的甄圆绑了去,却未想自己在厢房内也不知不觉中了毒烟。
郑祈他们进屋时间短暂,吸入毒烟不多,服过清瘴解毒丸很快恢复,但医官说,山羊脸赌客的情况不容乐观,轻则卧床静养数月,重则终身瘫痪。
陆公公自然不在乎,迫切想得到更多线索,遂令医官扎针下猛药,务必使其马上苏醒。此刻,山羊脸赌客头上扎满银针,屋里弥漫着苦涩药味。
“萧县令是看不上羽林左监的府兵?”陆公公轻笑说,接过萧椯的画纸扫过一眼,随手拿茶杯压折住。“画得倒不错,只是臆想丰富了些。。。”
“我们调查了百戏楼近十年档案,并无人失踪出走。”随侍宦官说。
“死亡呢?”萧椯问。“若是一个默默无闻、值不了多少钱的伶人失踪,与其上报教坊司,受到上司责怪,不如直接报病死来得省事。”
“死的人也都去查证过,无误。”随侍宦官补充。
“探花郎平日里便是如此行事?”陆公公不由讽刺说。“你们士人不是最注重风骨。怎生偷奸耍滑的手段都这么娴熟?那个甄圆把李明鼻子都打坏了,逼迫他承认杀人。”
郑祈帮忙缓颊说:“是李明偷袭在先,且客栈旅客见过他鬼祟潜入库房,手上猫爪印也都吻合。”
陆公公却仿佛没听到他所说,仍旧不依不饶。“萧探花最好再细查一下衙门内部人员,别随便推到一个默默无闻、口不能言、甚至根本不存在的伶人身上。若是事后查出,凶犯或是其同伙曾藏匿于扶风县衙内,我想令尊萧州牧也保不了你。”锋利的目光有如刀子般刮人。
萧椯神色无澜,只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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