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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情绪泄得无声无息，拔钉子拔得干脆利落又沉默，半张纸都没撕破。

  &he11ip;&he11ip;在看见红头罩的那一刻她在想什么呢？

  想当初听闻的、他被一寸寸打断的骨。

  ——那年他在小丑的手下怀着蚀骨的仇恨呻。吟，而她怀着几近熄灭的绝望在罪恶巷里又拼命又躲躲藏藏。

  也想十年前那场狰狞的大火。

  ——想她自己被扼住的、脆弱不堪的、无法声的咽喉。

  她不否认有那么一刻两刻，她看着毫无情绪的红头罩、心中满是恶意的想着&he11ip;&he11ip;若是让蝙蝠侠来看看他现在的模样，他会不会也露出痛苦的表情来？

  然而下一刻脑海里冒出的，又是十几年前布鲁斯·韦恩拿着那细碎星辰点缀的奖杯、微微躬身低头看向她，眸中带笑、手掌温暖而有力的模样。

  漆黑头罩的黑暗骑士和风流不羁的快乐王子，这两种差异极大的面貌在她眼前重合又分离，隐忍含痛的表情和温暖的笑意交织，直搅和得人大脑嗡嗡嗡响。

  所以当赛琳娜询问怎么处理昏睡的杰森·陶德的时候，她捏着那不知在遮掩什么的、仿佛鲜血染就的面罩，只说：&1dquo;送他回韦恩庄园吧。”

  就连夜莺自己也不清楚，她是更想看庄园里的人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雪莱啪嗒啪嗒的走过来，用吻部尖尖推了推通讯器，把它叼起来递到她手上。

  姑娘在它的吻部上方揉了揉，点开那条讯息，看见是她的&1dquo;雇主”在隔了整整两个小时后才来的消息：&1dquo;今日休憩，带薪放假。”

  ——意料之中。

  正义联盟并不缺魔法系帮手或者其他擅长精神领域的盟友，她并不觉得他们会对红头罩的被控制问题手足无措，只当此事已了。

  而她，接下来就要处理自己的问题了。

  &he11ip;&he11ip;

  &1dquo;哒、哒、哒。”

  女士的红底高跟鞋和男士的英伦皮鞋在光洁齐整的街道上优雅穿梭。

  钻石区，这个拥有华贵名号的区域，靠近哥谭老城和上西城，也靠近唐人街。

  但，仅仅隔着薄薄的街道，钻石区的繁荣盛景足以将上西城远远甩在后头。

  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区域，最有名的标志性建筑，无疑是冰山餐厅。

  非常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即使全哥谭的人民都知道&1dquo;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是冰山餐厅的幕后老板，是把哥谭搅得天翻地覆的级罪犯之一，他们也依然络绎不绝的前来这家餐厅用餐。

  有钱人，经常来搓一顿，没什么钱的，偶尔攒够了钱，也会奢侈一把前来享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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