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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他笑着说,“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抽烟?”
她眨眨眼睫毛,扭身面对吧台,似乎有些难堪,又有些悲伤,还有几分娇媚的羞怯:“我上学的时候,不太受欢迎,男孩女孩都不喜欢我,他们聚会从不邀请我。我很着急,想要融入他们……”她咬住下嘴唇,轻柔地叹了一口气,“他们说,只要我当着他们的面,抽完一盒烟,就让我跟他们玩。”
“小傻瓜。”他说,“你答应他们了?”
“当然,”她略带忧郁地微笑着,“我太寂寞了,想要朋友。”
毫无疑问,都是假话。她从不缺朋友,从小到大她都非常受欢迎,男孩女孩都喜欢她。上学期间,她没有和任何一个同学闹过矛盾。抽烟是她主动学的,因为男人们都抽烟。她从不抽女士烟,只抽辛辣的烤烟和雪茄。
“我看得没错,你果然是一个善良的女孩。”他说着,取下了她口中的香烟,熄灭在烟灰缸里,“但是抽烟对身体不好,以后还是别抽了。”
多莉眨巴眨巴眼睛,内心却闪过一阵强烈的厌恶。她讨厌被控制。可惜大多数男人都希望像操控木偶那样操控女人。
“好,都听你的。”她乖巧地说。
乔森微微一笑,对她的顺从十分满意。按理说,接下来他们就该直奔主题,像那些寂寞男女一般紧拥在一起,跌跌撞撞地走进昏暗的旅馆里;但他不是一个急色的男人,女人也不会喜欢饥渴的男人。有时候适当地保持距离,能更好地起进攻。
他看了看手表(故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抬起手,让她看见表盘上的标识):“时间不早,我得走了。答应我,早点回家,可以吗?这里太危险,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怕你受伤。”
她为难地微笑着。花花公子最大的优点就是知情识。果然,她这么一笑,他就懂了她的暗示,主动问道:“这样,我送你回家,可以吗?”
“当然可以,”她轻轻地说,“希望不会太麻烦你。”
“怎么可能?”他笑。
他的车是一辆低底盘的敞篷跑车,明黄色的车身,即使在黯淡的夜色下也亮得惊人。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先坐进去,然后才在驾驶座坐下,握住方向盘和变杆,动跑车。
他是一个英俊、富有、不慌不忙的花花公子,至始至终都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社交距离。他可以像一些粗俗的浪子一样,不管不顾地抚摩她修长的美腿,吻上她微张的小嘴。她绝对不会反抗。但那样就太没意思了。他更希望她像一条忠诚的小母狗似的,卑微地祈求他的怜爱。
很快,她的公寓就到了。多莉穿上白色皮草大衣,拿着手包,走下敞篷跑车。
“谢谢你送我回家。”她不好意思地说,转身就要走。
“等下,”他叫住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他没有向她索吻,她一定失望极了吧),“晚安,做个好梦。”
无聊的问候。多莉想,也回了一句晚安。
等乔森的跑车离开后,她冷漠地收起笑容,脱下高跟鞋,提在手上,揉了揉酸痛的脚后跟,光着脚踩在鹅卵石小路上,一摇一摆地走向公寓的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世纪四五十背景,恶女吊打渣男的故事(真·吊打),暂定这一个渣男。
休息期间保持手感的短篇(不然一直打游戏,都快忘记打字是什么感觉了),更频率视评论数量而定,么么哒!
第2章插pter2
多莉全名多洛蕾丝·梅菲尔德,父亲曾经是个极其富有的商人,曾经。他虽然有钱,却不爱金钱,只爱女色;她在占地宽广、金碧辉煌的庄园里长大,最常闻到的是黏腻刺鼻的香膏味,最常看见的是一双双丝绸般光滑的美腿,最先学会的是如何像歌舞女郎一样诱惑男人。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却无力改变。
十八岁那年,她的父亲破产了,被迫售卖了庄园。庄园里光滑、优雅、迷人的美腿消失了。为了减轻债务,她的父亲把她嫁给了另一个极其富有的商人——当时,她还在读女子中学,是学校里第一个嫁人的女孩。
她感到屈辱,感到压抑,感到火冒三丈,却无法反抗,只能接受父亲的安排。
她的丈夫是一个文雅的俄国人,流亡贵族,曾差点死在俄国的边境,从此爱上了收集枪械。他的枕头底下总藏着一把满弹匣的毛瑟手。枪,以防幽灵一般恐怖的苏维埃战士破门而入,在睡梦中杀死他。
她不愿意和他同房,他也不介意。和她的父亲相比,他就像一团失去性别特征的雾气,不具备任何威胁性。
他们真正有夫妻之实,是因为一张报纸上的填字游戏。她咬着铅头,将报纸平铺在膝头,填得有些烦躁,百褶裙上全是橡皮擦的碎末,恨不得把报纸撕成碎片,抛撒在地板上。
他走到她的身后,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用低沉的声音指点了她几句,令她豁然开朗。
当晚,她抱着枕头,主动走进了他的卧室。
那是她的第一次;让她没想到的是,也是他的第一次。他紧拥着她,总是冷静沉着的面庞显得有些窘迫。他不知道如何脱下她杏黄色的丝袜,也不知道如何解开她并不复杂的腰带,甚至不知道那神秘的入口在哪里。她怜悯又惊讶地看着他,像女妖一样握住了他的邪恶之焰,手把手教他如何点燃女人柔嫩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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