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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夏夫人叫住了他。“怎么?我说错了?”“你不是说我胆小,只敢拿你们撒气吗?好,想要看病不是不可以,我和你们去。”夏夫人是宁可亲自出马也不想再给两个人见面的机会了。“治好了就滚,永远不要出现在药王谷,可以吗?”真有意思,你去有什么用?慕容静不肯答应:“不敢有劳尊夫人大驾,你去恐怕不行,你说他还活着十一是不会相信的。明明只要见上一面就能明了的事情,夏夫人何必如此不通情理?”夏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慕容静打断:“我相信有些事情是旁人不能插手的。我想我的请求不过分,只是要他们见上一面而已,至于是去是留,没有人会勉强。话我就说到这里,十一的情况不是很稳定,并不能在这里留太久,你们不治,我总得在另请高明。告辞。”夏夫人送走了慕容静,三步并作两部上了阁楼,进门就是一句话:“不许去。”“让我想一下。”低沉而又动听的声音响起,温润如玉。“有什么好想的?不要相信慕容静的话,他心里根本就是没有你的。人可以傻一次,傻两次,可不能傻千次万次。”她总觉得吃亏的人不会是越临风。“你认为我还有可能和当年一样傻?”那个悦耳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着。夏夫人沉默了很久才问:“你是怎么想的?”“没什么可想的。”不会在一起了。他不想再傻了。傻才会伤得够深,傻才会痛得彻底。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一九没有人会为你停留太久清明节这天,漫天细雨飘逸地撒落,荡漾在半空中,又缠缠绵绵地落在人身上,惆怅中透着一丝清凉。药王谷种满了杏花,远远望去,一层一层的,白得像雪,雪上胭脂轻点,占尽风流。越临风呼吸着清透的空气,靠在窗棂边,他握着酒杯,却不喝酒。原来药王谷是这么美丽的地方,他敢说,这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地方,如果当初记得约定,来药王谷看小白就好了。“人家医仙好不容易才答应给你看病,你不能这么不给面子。快点收拾东西下楼候着去,不要总发呆,让别人久等像什么样子!”慕容静远远不如盛开的杏花那样可爱。“今天是清明,小白又在哭啊,你这个渣不要大吵大闹,多不好。”“清明又怎么了?黑着脸有什么用?你黑着脸他就会活过来啊?兄弟你清醒点好不好?”慕容静无奈。“对哦,我去买香烛和纸钱……”越临风恍如梦游一般起身。“别别别!”他赶紧叫住他,“千万别!活人都给你咒死了!”越临风不懂他说什么,回过头生气地瞪着他。为什么会生气呢?明明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可只要看见他那一副一切了若指掌的样子就生气。慕容静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开始犯傻了,越临风发起傻来比林落雪还要可怕,“算了算了,怕了你了,你给我坐好不要乱动就好了,下辈子我绝对不要认识你!”“东风把花瓣吹进杯子里了,要是把小白也吹进来就好了。”越临风把酒给泼了。慕容静没好气地说:“他要是从酒杯里钻出来,血淋淋的要向你索命怎么办?”越临风一愣,手一抖,酒杯就“哐当”一下摔到了地上,滚落了几丈开外。接着,茶壶、烛台、花瓶相继飞满了屋子。慕容静阴谋得逞地望着越临风砸东西。等能砸的不能砸的东西砸完了之后,越临风钻进床里,一动不动,什么话也不说。这个时候,你就是要杀他,他也没有力气还手。过了很久,慕容静默默地退了出去。雨水顺着伞沿滴在了门槛上,缓缓地流了下来。如同溪水一般清澈透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东风乱入樽中酒,不是桃花是杏花。很远就闻得到杏花酒的香味。”越临风猛然扬起脸,凝注着嘴角挂着清淡笑容的医者。那个人站在春风里,额前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睫毛上似乎也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子,漆黑的长发用丝带轻束,发梢在风中肆意飞扬。浅绿色的衣服,袖口有湖绿的刺绣,曲裾是深沉的墨绿色,身外披着的,是一件白色的纱衣,他向越临风走过来,脚步很轻,轻得要飘起来,随时会灰飞烟灭,只留一缕青烟。越临风睁大眼睛,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可是他逆着光,整个人的周边镶了一圈金色的光晕,身后是若隐若现的杏花林,简直比任何一场梦都要飘缈。他已经坐了下来,可越临风还是很恍惚。身材变了,变得挺拔清瘦。容貌变了,变得清丽脱俗。声音变了,变得清冽干净。气质变了,变得彬彬有礼而拒人于千里之外。隐约可以看见眉心一小点红痣,依旧好好地躺在那里,更加将他衬托得不似凡人。越临风的脸色越发得难看了,东风真的把小白送过来了,不是血淋淋地要向他索命,也不是很哀怨地在他面前哭泣,而是一个自己从来都不认识的小白。“小白?”越临风不确定地叫道。对方微微一笑:“我姓李,李苏。”李是皇姓,他承认自己姓李,那就代表他原谅了皇后和太子。那么,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李苏没有回答,他问:“失眠、盗汗、焦躁、妄想,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症状?”对的,他只是来看病的,其他的问题他没有义务回答。越临风有些期盼地叫他:“小白。”李苏没有应。他拉过了越临风的手,扣在了他的脉门上。越临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小白根本就不愿意和他说话。李苏的手指冰冰凉凉的,透着一丝温柔。越临风贪婪地盯着他的脸看,可惜什么表情也没有看出来。那双曾经盛着妩媚的眼睛,而今深不见底。“慕容静说你的手拿不起剑。”李苏放开了他的手,“是拿不起,还是害怕拿,或者是不愿意?”如果一个人无法使用兵器,不能接下敌人的杀招,不能还击,再好的武功也白费了。越临风这才将视线从李苏脸上挪开:“我最后杀的一个人是柳夜白。”无论柳夜白是不是该死,他注定众叛亲离。“弃剑是因为后悔吗?”越临风道:“人不是生来就该拿剑的。我刚入铸剑山庄的时候,师父给了我两条路走,学习铸剑,或者学习用剑。我选择了后者。那个时候,慕容静一剑可以战五个师兄,我觉得是男人打架就应该像他一样。我不想输。后来,我只是想站在离他不远的位置。再后来,我希望用剑保护自己和保护想保护的人。这么久过去了,我一个愿望也没有实现过。”手里有剑的时候,没有人能胜得过他。可他没有得到天下,没有得到爱情,甚至输了自己。手里没有剑的时候,他仍然一无所有。无论怎样,他都是一个失败的人。好像没有一天真正开心过。李苏突然问:“那你的病到底要不要治?”“要。”怕一摇头,他就消失不见了。“我治病的方法与寻常的大夫不同,你要不要治?”“治。”是以毒攻毒还是开膛破肚?感觉倒仓法也无所谓了。难得遇上不难缠的病人,李苏很快就写好了药方。都是很寻常的药,白术当归甘草,性质温和而且便宜,几个铜板就能买到一大包。药是寻常药,辅助的方法却是不一般的。“我行医以来,一共记过九本医案,明天我把医案送过来,你从头到尾誊抄一遍。”越临风愕然。就这样?就这样。就这样要回药王谷了。越临风尴尬极了,想说的话一句也没有说出口。最后用了一个傻借口:“外面的雨还很大,赶着离开容易着凉。”“我含了姜片。”李苏说,“而且有人在外面等我。”越临风送他到客栈门口,看到了正在和慕容静谈天的少年。见李苏出来了,容貌秀丽的少年急忙起身跑到李苏身边:“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下不来了呢。”一边说,一边满怀敌意地瞟了一眼越临风。慕容静硬是把少年从李苏身上拉开:“远点远点啊,靠这么近做什么,那是你能凑的位置么?”少年立即横眉竖目:“我和我男人站一块儿,你管什么闲事?”他漂亮的吊梢眼斜了越临风一眼,冷笑:“怎么,不是我站的,难道是他站的?”顿时,偌大的客栈安静了下来。李苏有些抱歉地笑笑,随后拍了拍少年的肩:“紫苏,不要乱说话。”“哼。”紫苏紫苏,原来他叫紫苏,是白苏的师弟。莫名的,空气沉闷了起来。李苏跟在紫苏后面走了。慕容静冲着站在原地的越临风吼:“笨蛋!快去追呀!”“我不。”“啪!”越临风捂着发烫的脸,惊讶地望着慕容静,为什么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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