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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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理来不及反应,把吸尘器一扔,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后躲,她穿着中筒袜的长腿跪地摩擦过地面。原重煜一拳重重落地,练习室的木地板碎裂凹陷!
众多学员惊呼后退。
原重煜作为“护士长”,最被人瞩目的就是治愈与抑制的能力,也几乎从来没见过他出手。大家都把他一身肌肉当做某种“招牌”,而非实用。
谁能想到原重煜这样能打——
也是,他如果只会治愈,恐怕是做不到如今的位置的。
宫理朝后一翻,抬头正要躲避,他套着露指手套的拳头几乎是蹭着她上嘴唇和鼻尖而过,防御力场发出蜂鸣般的震动。
原重煜觉得自己一招得胜,正要退开几步重来,却看到宫理拧身,手在他坚实的上臂上一撑,像是白猫般飞身而起,脚尖踏在软包的墙壁上,越过他朝武器架跳去。
宫理伸手拿起一柄西洋刺剑,手抓住刺剑柔软的剑尖往后一掰,松开手,剑尖疯狂震颤着朝原重煜而去。
剑尖的震颤足以让它有效穿透防御力场,宫理叫道:“小心了!”
原重煜一抬手,直接抓住刺剑剑身,手往前一捋,止住刺剑的震颤。另一边,重拳连击,像是天降磐石般朝她推进,宫理如同灵鹤低身掠开,又借力而起,拎起掉在地上的短刀,如同长喙向他颈侧袭去。
人人都看得出来,她这才是用杀人的手段对付,才是认真的对战。
她平时站没站相,晃东晃西,可她也没意识到自己战斗起来的姿态多么美,不是可以培养的仪态,而是战斗中洗练的一种干脆流利。
而再看原重煜,虽然平时又傻又直率,但举手投足却是斗转星移不变的压迫感,他轻轻侧头躲开,往后一让大手包住了宫理握刺剑的手。
宫理微微一怔。
原重煜动作也一僵。他似乎没想到她握剑的手也是柔软的。他将她的手向下压去,正要反拧,宫理不抽手,反而往前一送,像是跳贴面舞似的,半个身子滑进他臂弯中。
周围年轻学员看的脸红心跳不止,且不说这俩人体型肤色的差距,就这俩人身上的衣服算得上半裸了——
柏霁之蹙起眉头。
作为当事人的宫理打的很专注,不论是遇到高手的畅快,还是右下角不断弹出的【武技+1】带来的成就感,都让她忽视外界。她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握着不知何时握在手里的短棍,以身发力,朝原重煜下巴上击去!
原重煜后退闪开,拧了一把宫理的手,等她吃痛刺剑脱手才松开手,二人一路打,宫理几乎是把武器架上从长|枪到太刀、从大剑到细鞭的武器都耍了一遍——
原重煜太久没有出手,越打越进入状态,动作越来越快。但更让人觉得恐怖的是,本来仓皇躲避的宫理,似乎越来越适应他的速度。
而且她闪躲的方式千奇百怪,对每种武器都有自己的理解,这一场打斗,教人的仿佛是宫理,用那些实用又意想不到的技巧,再教导周围的学员。
眼见着宫理也一点点被逼到练习室的角落,她忽然拉起旁边一个凳子,从打斗一秒切换成瘫软,倒在上头,坐在墙角拿手挡脸,喘息道:“我打不动了!”
她瘫着两条腿,浑身是汗:“不行了,我今天早上就吃了点暗黑小笼包,我现在都想干呕了。不会是低血糖了吧。”
原重煜的拳头也停在了她面前,吸气吐气站直后,汗珠划过他后背肌肉的凹陷,他笑道:“我也很久没有这样打架了!”
学员们立刻围了上来:“护士长!我们能跟您对招吗?或者您教一些也行!”
也有人围住了宫理,叽叽喳喳的想让宫理跟他们练一练,宫理是真的眼前发黑,无力的挥了挥手。突然眼前鸦雀无声,宫理抬眼,才发现柏霁之挡在她面前,手中横着晾衣杆,冷眼看向其他学员:“还请勿要叨扰。”
这些学员似乎有些畏惧柏霁之,悻悻走开。宫理刚要道谢,才发现柏霁之背在身后的手中半攥着什么花花绿绿的东西。
宫理伸手去戳他指尖:“你拿的什么。”
柏霁之身子一抖,甩开她的手,但白到半透明的指尖也松开几分,宫理看清他手中的是一支薄荷味棒棒糖。他没有递过来,只是半攥在手里,正好出现在她眼前一样。她不客气的拿走。
柏霁之头偏过来几分:“……你抢我的东西。”
宫理都已经拆掉糖纸塞在嘴里,听到他这口是心非的话,从嘴里吐出来:“要不我再还给你。”
柏霁之耳朵一抖:“哼。我不要了。”
她笑了:“我都不知道你还爱吃甜食呢。”
柏霁之转过身来看她,看到宫理腮帮子因为棒棒糖而鼓鼓的,他似乎嘴角微微弯了一下,轻声道:“我就说你很强的。下次跟我打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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