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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欺瞒!”宁太医曾随军西行,专为将士们提供疗愈,自是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配制此药的胡医医术高明,当时还在行医者中引发不小的轰动,就算旁的胡药可能错认,这却是不会的。
得了肯定的回答,姜怀央攥紧了手中的香囊。柔软的料子在他手心揉皱,那木槿的一角也缩进褶皱里,像是枯败般了。
他将指尖攥得泛白,不留血色。
他鼻息间黏腻的血腥味似还未散去,四下皆是黄沙漫漫。思家的将士们的嘶吼,箭矢穿过肉身的噗嗤声,更有甚者来不及发出惨叫,便被一箭穿喉。
他手中微微颤着,指尖不自觉掐入手心,渗出了血也浑然不觉,
原本若无那胡医出手,大芜也不会伤亡如此惨重,他那得力的副将也能有机会回了家,去探望他心心念念的小妹。
他想到那次着人去刺杀胡医,却忽地不见人影的事。那时街市边正经过程府的马车,听闻里边坐的是女眷,侍卫们不便擅入,想那胡医应是不会能进程府之人的车舆,也就作罢了。
之后回宫禀报,曾提过此事一嘴。
如今想来,却是疑点重重,当时四下并无处可藏,侍卫们满以为那胡医是急于奔命,脚程自是快,已到了前边。世上哪有人能凭空消失不见,唯有错开了而已。
如果那次便捉住了胡医,他也没那个命去解了他们在箭矢上淬的毒。
温雉眼见陛下的面色一点点沉下去,不敢作声。
此事一直是陛下心中郁结,时过多年,虽不见他提及,可元副将也战死于那场苦战,他与陛下是至交,陛下其实一直耿耿于怀。
如今旧恨重提,难免断了那根绷紧的理智的弦。
姜怀央满眼阴鸷,手心的锦布香囊似要被揉碎般。
本以为那小娘子稍加逗弄便会红了脸颊,是个纯良的,却曾袒护外敌。一切的恶果似乎都是由于她帮助那胡医逃脱了侍卫的追捕,似乎都可以归罪于她。
可她偏生凑到了他的面前,还求他庇护,如今想来,他竟不知她何来的胆量。
毕竟事情早已过去,在他心中封尘许久,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对副将的愧疚更多,还是对她的怨尤更重。
况且,若真细细算来,她并未触及大芜的明文律法,饶是他,也不能找到正当的理由施以罪罚。
他缓了口气,唇角忽而噙上笑。
宁何忽觉毛骨悚然,他知陛下这是气极了。也不知这香囊是谁赠与的,竟拿胡药往陛下跟前送,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侍立在侧的温雉心中一跳,宁太医不知这香囊的由来,他可是知晓的。
他朝宁太医递去一眼,宁何会意,取来殿中的舒痕膏,想为姜怀央处理伤处。
姜怀央这才注意到手心的斑斑血迹,面色冷淡,抽回了手,“不必,退下罢。”
第109章起轿
晨光熹微,如水般洒满院落四处,显出宁静之感。表面上虽是平静无波,但昨夜不知几人在床榻上辗转,各怀心思。
阮玉仪梳洗上妆已毕,端坐于妆台前,神色怔松,不知在思忖些什么。铜镜中的小娘子形容娇艳,可铜镜色泽偏暗,也掩了去她那微略苍白的脸色。
她面前散落不少玉簪金钿,还不及收拾。她稍伸过手,取了那对金缕东珠耳坠。坠子乖顺地躺在她的手心,完全没有曾经损坏的痕迹。
她凝视了良久,将其收入一个小木匣中,似要将其永久封存般地,放于妆奁的最底下。
木香一连择了数套衣裙,呈至她的跟前。阮玉仪兴致缺缺,只瞥了一眼,指尖点了下素净的那月白色,“这件罢。”
木香琢磨了会儿,又觉月白太过素净,便劝道,“小姐,奴婢看这银朱的更是合宜些。”
月白非白,而是呈现一种浅淡的蓝色,恍若空中皎月,水中流光,寻常穿是好,只是再如何也是个冷调,恐今上见了不喜,觉着小姐不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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