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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取吧。」趙鳴箏將秦鶴洲抱在懷裡,似乎突然沒了生氣一般,什麼都不在意。
他此刻只覺得累。無論是二十年來的恩仇,還是看不清前路的往後,都讓他覺得好累。可累也只是單純的累,他沒辦法倒頭睡去,沒辦法把一切拋下,眼睜睜看著秦鶴洲死去。
「小丫頭中秋出生的,便叫月娘吧。」
趙鳴箏點頭,看了熟睡中的孩子一眼。這是他們唯一的孩子,趙鳴箏不可能不疼愛,只是秦鶴洲眼下如此,他實在沒有心力分給月娘,趙舞霓能暫時幫忙看顧,趙鳴箏也能放心些許。
下了船,趙舞霓讓趙鳴箏先將秦鶴洲帶回師叔那裡,自己則帶著月娘去了牙人那裡找了個乳母之後才回到住處。
病榻上的李景明見到昏迷中的秦鶴洲,也一時感慨良多。畢竟是因自己教導才窺入武門的孩子,二十餘年未見,見到對方生死一線,李景明也只余嘆息。
「早知會有今日,當年我不該傳授他武藝。倘若沒有那一身絕學,他入不了羽春,滅不掉崔雲,只怕如今境遇,要好上許多。」李景明說。
趙鳴箏未答,世事難料,時到今日,哪有這麼些倘若。如今他也不想再往前看,從今以後,他與秦鶴洲,只有以後,沒有從前。
趙鳴箏不敢耽擱,修養準備了幾日便要動身前往南疆。
他原想將月娘一道帶著,只是南疆濕瘴,月娘尚未足月,又是早產體虛,趙鳴箏實在不敢這時候讓月娘隨著他們舟車勞動。秦鶴洲生死難料,他不能再讓月娘受哪怕一丁點苦。
「月娘有我照看,師叔也能幫襯著,你放心去就是。」趙舞霓寬慰他說。
趙鳴箏接過趙舞霓懷中的月娘,手指摸了摸她的臉頰。幾天過去,月娘長開了許多,不像剛出生時那樣皺皺巴巴,臉頰變得白且柔嫩,圓圓的眼睛總是動來動去,看起來是個伶俐的丫頭。
趙鳴箏露出笑意,朝剛睡醒的女兒柔聲說道:「月娘,你要乖乖跟著姑姑,等父親帶爹爹回來。」
第37章巫醫谷
巫醫谷在江湖上,比起具體的門派,更像是個傳說。
巫醫谷門人稀少,行蹤飄忽不定,但災禍疫病蔓延時,總會不期而至,救死扶傷,解一方困厄。
即便趙鳴箏身為曾經的羽春樓主,對巫醫谷的具體位置仍不清楚,只知其在南疆九澗鎮有一聯絡處,可在此與谷內中人書信往來。
趙鳴箏在聯絡的鋪子留了封信,信中提起宋悅引薦自己前來,又說到秦鶴洲曾與韋秋在前往錢江時路上搭救過一位自稱巫醫谷中人的老者及其孫女,如今秦鶴洲生死一線,希望谷內之人能施以援手。
趙鳴箏在信的末尾留下了自己落腳客棧所在,等了三日,終於等到巫醫谷中人前來,將趙鳴箏與秦鶴洲帶進山谷。
巫醫谷避世多年,隱匿在群山峻岭中,在山林里行進了半日後,接引人突然用黑布遮了趙鳴箏的雙目,連趙鳴箏背在身後昏迷中的秦鶴洲也未曾放過。
失去視覺意味著被剝奪了自保能力,趙鳴箏心懷忐忑,卻無可奈何,眼下只有巫醫谷存有一線希望,即便對方當真來者不善,也別無他法。
在黑暗中約莫行進了幾個時辰,黑布被解下,出現在趙鳴箏眼前的,是桃源一般的場景。
即便已是深秋,溫暖的山谷里依然鮮花錦簇,開闊的草木間,有幾個嬉戲的孩童,除此以外,再見不到他人。
接引人將趙鳴箏帶入了一間茅屋,說少谷主在忙,入夜可來一見,讓趙鳴箏稍安勿躁。
趙鳴箏將背上的秦鶴洲放在床榻上,自己坐在床邊,緊握著對方留有一絲溫度的手。
「等你醒了,見到月娘,肯定特別喜歡。你說你要是眼裡只有她一個,不在乎我了怎麼辦?」趙鳴箏單方面地同秦鶴洲絮叨,好像跟從前在羽春樓的時候差不多。從前趙鳴箏總是碎碎說上許多,秦鶴洲回應得卻很簡練,但總歸句句都有回應,如今只剩了趙鳴箏一個人在說,他覺得不習慣。可再不習慣,他也總有許多話要與秦鶴洲講。
「你如果只顧著月娘,我肯定是要嫉妒的。」趙鳴箏說,「但也只有一點點,畢竟也是我的孩子,我也愛她的。」
不知過了多久,茅屋的門被推開,有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探頭進來,好奇地打量著屋裡人。
趙鳴箏看著眼前乖巧的女孩,不由想到五六年以後的月娘,心中一軟,遂友善朝對方打了個招呼。
「你好呀,我是蕪兒,跟著爺爺來這裡投奔師爺爺,嗯……有好久啦。」小女孩並不怕生,見趙鳴箏朝自己打招呼,於是也大方地自我介紹起來。
趙鳴箏跟蕪兒聊了幾句,茅屋便被再度推開,這次進來的人是周桐。
蕪兒見到周桐過來,熟稔地跑到他面前,周桐俯身對蕪兒說了幾句,讓她先去外面玩耍。
周桐對周家心灰意冷,同時也是為了避開儀鸞司的追殺,與韋秋一道來到巫醫谷已有數月,聽聞今日谷內有生人前往,便猜到是趙鳴箏,一見果然。
周桐詢問了趙鳴箏分開後的經歷,趙鳴箏簡略說了,又給他看了秦鶴洲如今情況。
在錢江別院時,宋悅奉命來取韋秋與腹中孩子的性命,如若不是秦鶴洲,韋秋和孩子此刻恐怕不能安然無恙在自己身邊,看著昏迷的秦鶴洲,周桐不由想到若是如今床榻之上的人是韋秋,自己該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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