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斯人已逝（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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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粒被感动了，她开始明白顾雨酥为什么会那么不顾一切地跟随和崇拜路小山，此刻，她的心里对这个领导的敬佩甚至可能过了顾雨酥。
她暗下决心，步顾雨酥的后尘，从此把工作当事业，紧密追随路小山。
她知道自己的倔强性格，一旦动了心思，就没有回头。
小米粒凝视着他的领导路小山，像是第一次看清楚路小山的面貌，原来他是如此帅气，如此高大，如此像一座大山，她道：“领导，我小米粒不会辜负您的信任。”说完，起身告辞而去。
晚上，玫瑰酒吧。
路小山来到玫瑰酒吧的约定包间，一位带着眼镜的大胡子男人正坐在那里，看到有人推门进来，大胡子立即站起来，快步迎到路小山面前，伸出双手，握住路小山的手，他说：“您是路小山先生吧，请坐。”
“我是路小山，让您久等了。”路小山谦恭地说。
“我是妙龄电影制作中心的负责人可可。”可可说。
二人寒暄完毕，可可直入主题，他说：“路先生，我们中心编剧部在故事筛选中，现了一部优秀作品《那年，我二十二岁》，通过与卧雪人民出版社联系，我们知道了您的真实姓名，所以就冒昧地联系了您。”
路小山闻言，连忙谦逊道：“可可先生，您谬赞了，这本书是我大学刚毕业的那个暑假里写的，当时身体状况不好，作品写得也不太理想，我自己并不是很满意。”
“路先生不必谦虚，您的作品，励志中有忧伤，恋爱里是亲情，有催人奋进的力量和唤起他人珍爱生命的警醒，有金色也有灰色，这才是生活的真实颜色。”可可真诚地说。
可可说着，拿出一盒雪茄，他递给路小山一支，路小山迟疑了一下，然后接了过来，可可帮他点燃，路小山在雪茄袅袅升起的烟雾中陷入静思。
路小山把与可可的见面定在这里，他是要在今晚触碰一下心底的悲伤，在卡尔贞洁曾经约他的这个酒吧，与往事干杯。
刚才他进入酒吧，第一眼就看到一楼的那个卡座，他的眼里即刻就出现了卡尔贞洁坐在那里的倩影，和那晚他们一起蹦迪的舞姿。
她清纯的一颦一笑，历历在目，她对路小山的小心思，路小山何尝不知，可是，如今物是人非，恍如隔世，世上再无卡尔贞洁，她的美丽永远只能在路小山的心里化作回忆。
本来，路小山计划在卡尔贞洁带完司马小昭这一届高阶毕业生之后，把她调整到州督导办公室，让她做爱丽尚春的副手，全面提升她的业务水平，假以时日，提拔重用……
“路先生，我们中心想买断您这个作品的电影制作版权，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可可的话打断了路小山的回忆。
路小山闻言，回过神来，“可以，可可先生。”路小山很干脆地说。
他想，能把这部作品拍成电影，是很好的事，也是更好的青春纪念，这是贞洁喜欢的书，虽然贞洁不知道作者潇凝就是他，但是这本书是他送给贞洁的礼物，并且贞洁永远把这个礼物带走了，如果她在天上能看到这本书里的故事，被拍成电影，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谢谢路先生，答应我们的请求，把这个机会给妙龄电影制作中心。不知先生想开出一个什么样的价位？”可可征询着问。
“这方面我不了解，可可先生根据电影行业市场现状确定就可以。”路小山说。
“那好吧，路先生，因为我们特别看好您的作品，所以我们愿意出价略高于市场，出资35oo万雪元买断您的作品电影制作版权。同时，我们希望如果您的作品写第二部，能继续与我们合作。”可可说。
路小山确实不知道影视剧本故事这一类的行情，就附和道：“可以，可可先生。关于第二部，目前还没有时间写作，但我答应您，如果我写出第二部，继续与您们中心合作的请求。”
可可闻言，心里十分欢喜，和作家打交道这么多年，像路小山这样处事干净利落的作家，还是遇见第一人，不禁感慨，和开悟的人打交道就是高效。
可可拿过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两份合同，递给路小山，他说：“这是一式两份的合同，路先生看看，如果您认为有不合适的地方，我们商量修改。”
路小山一边抽着雪茄，一边仔细地看合同文本，他想让小诗或者春雨过来，帮他进行法律方面的把关，但转念一想，觉得也不会出什么问题，这个交易很简单，他同意出售版权，就是以后不能把这个故事再卖给其它的电影制作单位了，这个约定是合理的，应该遵守。
看完合同，路小山没有提出异议，于是说：“可以。”可可看路小山没有提出异议，就征求意见说：“路先生，对签约仪式，您有什么要求？比如场地档次、出席人员和宣传等方面。”
“没有任何要求，我不希望你们搞签约仪式，我也没有时间参加。至于宣传，你们不要用我的真实姓名，仍然用作品上的笔名潇凝。”路小山说。
可可听到路小山不希望搞签约仪式，很钦佩他的低调，路小山虽然年纪轻轻，却能写出这么内容饱满的优质作品，而人又这么沉稳务实，他觉得这个年轻人不普通。
路小山说着，向可可要过签字笔，直接在两份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放下笔，他道：“明天你们完善好合同，寄一份给我就可以了，邮寄地址：艾丹州爱舍丽曼大道22号。”
可可第一次遇见这么务实的作家，他的心里有些震动，他没有再说什么，对路小山深感钦佩，他向路小山要了银行账户信息，然后招呼服务员上酒上菜。
喝酒期间，两人就作品聊了很多，越是深入交流，可可越觉得路小山思想内涵厚重，他自己年龄比路小山大出十岁之多，但思想深度，思维宽度，很难望其项背，不由惭愧。
送走可可先生，路小山重新走到玫瑰酒吧一楼，向服务员点了一杯花样玫瑰酒，在卡尔贞洁坐过的卡座座位对面，当年他自己坐的位置上坐下，自斟自饮，坐了良久。
当年碰杯的清脆余音回荡，佳人的芬芳依稀飘游，但斯人已逝，他人已歌，而她的美丽和善良，却依然如风铃温暖地回响在路小山的记忆里。
在恍惚中，路小山离开玫瑰酒吧，独自走在深夜无人的街，不知不觉，走到了卡尔万红和卡尔贞洁曾经居住的房子，路小山呆呆地站在那里，看不到灯光，也看不到那张年轻美丽的脸，路小山不禁泪流满面。
忘不掉用心相处过的每一个人，这是路小山重情重义的品性。
六月，高考中的青春在线。
钦自茹选择两个坚守阵地:食堂和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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