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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夜聪明了，带着水囊还有热饼。

  第三夜带着提灯话本，看了一宿张屠户和李寡妇的动人故事。

  巡值弟子已经见怪不怪，霍临风稍来晚些，还惹人惦记。既不禀告也不撵人，一想到曾被塞北将军领导过，竟有一丝难言的兴奋。

  第四日黄昏，紫毫蘸墨，容落云写完最后一。闭门多日终于抄完五十遍，他腰酸背痛，陷在椅中长长地舒了口气。

  将纸卷好，他挂锁离开无名居。

  去醉沉雅筑寻到段怀恪，容落云奉上心诀，给对方过目。厚厚一沓纸，段怀恪极有耐心地逐篇、逐字检查，看看是否又写骂他的话。

  查完无错，命容落云背诵一遍。容落云一字不差地背完，总算能走了。

  他朝着宫门方向，这几日炎热，想去朝暮楼吃婆婆做的红糖冰。正值日暮，外门启开透进一道余晖，似火的光芒扑面而至。

  容落云走了出去，不禁望向西边的落日。

  恰在此刻，霍临风纵马而来，英姿衬着落霞万丈，看见他，冷峻眉宇陡然含笑，急急地驰骋过来。&1dquo;吁!”霍临风跳下马背，一口气奔到他面前。

  &1dquo;你肯来见我了?”霍临风期待地问。

  容落云撇开眼：&1dquo;我要去朝暮楼而已。”

  霍临风神色一僵，四天三夜未合眼，还以为终于等到了。他退开一步，又退一步，连退数步后猛地转身，重翻上马背。

  一扯缰绳，竟不留半字地扬鞭离去。

  容落云抬眼望着那背影，这下总该死心了，却又觉得胸口胀。

  他慢慢朝长河走，未走一半残阳落尽，家家户户点灯。途经论茶居，口艺人紧随形势，在讲霍将军削莫贺鲁级，威慑蛮夷。

  容落云扒着窗户听了一会儿，听完还丢了颗碎银。

  他好有毛病，活生生的霍将军他不理，花钱听别人叨叨。

  继续往河边走，到达朝暮楼时天已经黑透。容落云觉出奇怪，这光景正热闹，怎的关着大门?他用力敲敲，喊道：&1dquo;婆婆?”

  门开，老嬷迎他：&1dquo;公子来了就好!”

  容落云进入楼中，只见姑娘们闲得吃果饮茶，竟没一个客人。&1dquo;姐姐?”目光寻到容端雨，&1dquo;&he11ip;&he11ip;生意这般难做?”

  老嬷气道：&1dquo;哎呀!那霍将军突然杀来，把客人们全吓跑了!”抬手一指，&1dquo;扬言封楼检查，却在四楼上房待着，好难惹呦&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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