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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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平静的脸上,那副似乎永远不会变色的面具在碎裂,明楼哭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阿诚属于坤泽雨露期散发的香韵的搅动,让明楼的记忆也开始有些纷乱,他想起半年前,半年前他和阿诚相处的那些日子。
一幕一幕,像电影胶片一样在脑中回放:
阿诚秀美的眉眼带着几分调皮的看着他……阿诚静静的看着他,似乎理解他一切痛苦一切的纠结一切为了这个国家所付出的不能身边任何人言语的阴暗……阿诚静静的弹了一首钢琴曲,他靠在钢琴边,拿着一杯红酒静静的看着阿诚,灯光很昏暗,照着阿诚的眉眼,那样美好,静谧,平静,安宁,有着淡淡的近乎幸福的味道……
然后一阵剧烈的头痛把明楼重新拉回现实。
永远也忘不了半年前,当他接到组织内部的情报,由于日本大举加快侵华步伐,大量日本特务潜入国内,上海,半年前,明家附近有特务潜入。
把所有的情报,不论是军统的还是gd那边传来的,大量的信息整理,交叉对比,找出侦结点。
日本的测绘船……大量日本人的情报……每次恰到好处的获利,迅速累积的金钱,日本人与德国人签署盟约,日本人对英国人在华利益的侵蚀,同一时间英镑下跌,又是谁在这个时候大量购入英镑,在日本人与英国人打成协议的前一刻,大量出脱,获得大量利润……明家,半年前,特务……半年前,阿诚突然刻意亲近的态度……
交叉对比所有的可疑点,在阿诚这个名字出现在怀疑名单上时,明楼永远忘不了那一个心脏仿佛骤然停顿,那一刻血液仿佛冻结,那一刻心中一片冰冷。
他拼命的试图说服自己,阿诚只是聪明,自幼聪明早熟,阿诚只是可以,还不能确定。
但是今天,明台颈后的掐痕,那属于特工才会惯用的手法……
明楼看着阿诚,面色一片冰冷,但是眼泪却在眼中抑制不住的开始留下来,在那即使碎裂却依旧牢牢的戴在脸上的冰冷的面具上留过,明楼缓缓的走到阿诚面前,很是轻柔的把阿诚抱起来,抱在怀里,轻声的在阿诚耳边的道:“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孤狼?”
清晰的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在听到“孤狼”两个字时,那瞬间的僵硬,那是不能够伪装的身体的异样反应,在接受过德国系情报训练、本土军统情报训练、美国派驻中国的情报员训练还熟悉gd、苏联的情报理论和运作的明楼,他对于如何分辨谎言有着一套自己的方法。
不论一个人如何会演戏,但是有些反应,当一些信息触动了这个人时,身体肌肉一瞬间本能的反应,是伪装不了。
阿诚那一瞬间的僵硬,让明楼的心脏彻底的冰冷起来。
头痛欲裂,那依靠着抑制剂强自维持的一条紧绷的理智的弦断裂了。
明楼失控了。
明楼失控了。
他不是第一次失控。
第一次失控是他分化期的时候,那一年他十五岁,同为乾元的父亲还活着。
那一年,发狂的他差点伤了属性为中庸的大姐,他吓到了还怀着他弟弟的母亲,他狂暴的样子让母亲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他母亲肚子里,两个月大的弟弟没有了。
那是父亲第一次打他,那是他第一次跪小祠堂,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放纵本能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第二次是失控是父亲与母亲去世后,看着那些昔日巴结着他们明家的世交、亲朋、好友,翻了一张张截然不同的脸,像饿狼一样,张着血盆大口,要把他们接地吞吃入腹。
亲人去世的哀痛,还有这些欺负到他们姐弟头上的“恶狼”,所有这一切让他第二次失控,他出手把那个用言语调戏大姐,抱着强娶大姐顺便侵吞明家产业的那个“世交”之子,打成了一滩烂泥。
他身上骤然爆发的那让所有人腿肚子打颤、满是血腥狠绝威压感的乾元的气韵,让那时在他父母灵堂上闹事的所有人都惨白了脸,看着他仿佛看着一头野兽,没有人任何一个人敢上前阻拦,他的大姐,拼命试图拦住他的大姐,根本拉不住他。
然后在他父母被人害死的第二天,他被抓进了监狱,因为他把那位“世交”之子打得瘫痪在床了。
如果不是已经分家堂哥明堂站出来帮大姐四处奔走,他就会直接被那些觊觎明家产业的人弄死在监狱里。
他永远都忘不了,当他被堂哥明堂从监狱里搀扶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大姐。
明镜还只有十七岁,即使一年前,还是那样青春靓丽,带着满满的少女的娇俏,可是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明镜,两鬓斑白。
一夜白发。
为了他,为了他这个没有脑袋冲动妄为的弟弟。
看到他出来,活着从监狱走出来,明镜瘫软在地上,十七岁却已经两鬓斑白的明镜崩溃的哭泣。
那一幕,是明楼不管过去多少年都未曾忘记的刻骨痛楚。
明镜是从十七岁就开始染发的,染过的头发,乌发如初。
明楼再也没见过明镜头上的白发,没有人见过,可是明楼不会忘记,永远不会,明楼记住了,永远记住了,所谓乾元那什么狗屁的被人吹嘘渲染让人自我优越的逼人气韵,狗屁都不是。
要想在这世界上立足生存,要想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能够护住自己的亲人自己关心的人,要用脑子。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失控过。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允许自己失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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