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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瑶只给了自己两条路,或是保持完璧,或是成为碎玉。然而茉喜不同,茉喜是一定要活,豁出一条性命,死也要活!眼前的晨光越来越明亮了,茉喜慢慢地圆睁二目,多么好的光,再看一百年也看不够。扶着凤瑶的大腿直起了身,她抬手将鬓边碎发掖到耳后,想要找点水喝‐‐喝几口冷水,她会更有精神。然而正当此时,窗外响起了一串杂沓沉重的脚步声音,其中一人的步声特别刺耳,是马靴上了马刺,马刺随着他的步伐,一下一下刮过青石板地。天降煞星在房门被人推开的一刹那间,凤瑶睁开了眼睛,刚刚坐正了身体的茉喜也向前抬了头。她的腰间依然环着凤瑶的一条胳膊,在来人一脚跨过门槛的同时,那条胳膊猛地一紧,坚硬成了铁铸的臂弯,死死地搂住了她。承受着两个姑娘的注目礼,来人高大而松散地叉开双腿,得意扬扬地站到了屋子正中央。双手背过去横握住了一根指挥鞭,他微微歪着脑袋,居高临下地垂眼审视了角落处的两个小东西。这个姿态让他显出了两道窄窄的双眼皮痕迹‐‐看他端正的眉目,他在少年时代似乎曾是个漂亮人儿,不过漂亮人儿越长越高越长越大,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终于定型成了个胡子拉碴的威武莽汉。胡子乱,头发也乱,一身灰扑扑的军装更是从头乱到脚,脏兮兮的衬衫下摆从军装下方露出一大截子,裤裆也松松垮垮地垂到了膝盖,雪和泥糊满了马靴靴筒,两只脚干脆成了两只大土坨子,一只靴子脱下来称一称,想必会有十来斤重。他肮脏而又高傲地矗立在两个姑娘面前,身躯不动脑袋不动,唯有一双眼睛从左至右地转了一周。目光扫过凤瑶的脸,他要笑似的一抿嘴;及至看清茉喜了,他又惊讶地一挑眉毛。然后一晃脑袋打了个喷嚏,他随即抬手捏住鼻子,姿态娴熟地擤了一把鼻涕,并且很利落地把鼻涕甩到了地上。然后在身上蹭了蹭那只手,他终于开了口,声音粗哑铿锵,是个老烟枪的喉咙,&ldo;万嘉桂行啊,一弄弄俩。&rdo;凤瑶和茉喜紧盯着他,全没言语。而他一手背到身后握着指挥鞭,一手拍到胸前,对着她们微微一弯腰,继续开了腔,&ldo;敝姓陈,陈文德。你俩的爷们儿带兵揍过我,可惜啊‐‐&rdo;他很诚恳地对着前方一点头,一双眼睛盯住了茉喜,&ldo;没揍死,我又活了。&rdo;话音落下,一名军官小跑进了门,先是停住脚步对着陈文德敬了个礼,随即上前凑到了他身边,以手掩口耳语了一句。陈文德听了这话,一双眼睛是明显地一亮,随即抬起头大声笑问道:&ldo;怎么着?你俩中间有一个是万嘉桂的未婚妻?&rdo;凤瑶和茉喜依然是沉默,还是那名军官作了回答:&ldo;没错,我们刚才打听得很清楚,她俩应该是一对姐妹,前几个月刚被万嘉桂接了过来,听说还都是北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rdo;这个时候,凤瑶忽然出手,一把将茉喜拽到了自己的身后。她从来没有这么力大无穷过,茉喜像个布娃娃似的,被她生生地掖了起来、藏了起来。她的胳膊是铁箍,脊背是铁板,像要把茉喜生生挤入墙壁中一般,她昂首挺胸地抬起头向后靠,面孔是苍白的,嘴唇也是苍白的,两只眼睛黑如点漆,然而瞳孔中并没有光。本能一般,她从军官的语气和陈文德的神情中预感到了大事不妙。这个时候,陈文德意态悠然,还在和军官对话,&ldo;知不知道未婚妻是哪一个?&rdo;军官答道:&ldo;说姐姐是未婚妻,妹妹是跟着姐姐过生活的。&rdo;陈文德用指挥鞭遥遥地向凤瑶一点,&ldo;那就是这个了?&rdo;军官赔笑答道:&ldo;应该就是这个。&rdo;陈文德转向凤瑶,开始哧哧地发笑,一边笑,他一边把指挥鞭往身旁的桌上一扔。然后抬手撩起破破烂烂的军装下摆,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开始解裤腰带,&ldo;好,未婚妻,好!大年初一的,咱们来个开门红。&rdo;说着他抬手向凤瑶一招,逗趣似的笑道:&ldo;美人儿,来,哥哥教你成亲。&rdo;凤瑶暗暗地把舌尖伸到了齿间,书上有&ldo;咬舌自尽&rdo;四个字,她不知道咬断了舌头能否速死,但是,她已经做好准备了。腰间忽然一紧,她知道那是茉喜伸手搂住了她。目光越过她的肩膀,茉喜的一双眼睛藏在乱发之中,静静地向前窥视着。陈文德仿佛是手无寸铁,不过他太壮了,手无寸铁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他身旁的军官倒是全副武装,腰间有枪,也有佩刀,枪在皮套里,刀在刀鞘里。哪一样更好抢?刀更好抢,可是枪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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