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灵山幻境2(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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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岳山派,天色也渐渐暗了,这一天看来并无所获。他们找了个平坦又靠近水源的地方生了火,一行人坐在一起一边进食一边闲聊。
“青圭!我今日看你身法有些不同啊。你小子什么时候偷偷进步了?”越十三撞了撞青圭的胳膊,青圭温和一笑,“今日在路上得了査前辈指点,我虽愚钝,但还是觉得受益匪浅。”
越十三看看査宛儿,今日又一次见过她掏心,一时间不知道该是觉得她厉害还是觉得她恐怖。灵犀靠着査宛儿也闲聊起来,“小师叔,你看那个张良如何?”査宛儿回看她一眼,神色非常诡谲,八卦中带着神秘。
打趣中带着叹息,“我们小犀儿终究是长大了……”说着,还作势在眼下虚虚抹了两把。灵犀顿时脸红,一掌朝着她便挥过去,査宛儿侧身一闪,手却上前接住,“什么呀!他可是我未来的堂姐夫!”灵犀急得大喊。
众人听了这才明白过来,査宛儿想了一会儿认真作答,“倒是不错,人虽然憨了点,有些冒进,但也勉强知些分寸,出手气正身坚,刚毅的很。如若能沉心修行,十年之后或有所成。”
灵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那我就放心啦。我小时候堂姐可疼我了,我希望她能嫁个好郎君。”査宛儿摸摸灵犀的脑袋,笑的很是温情,“我们灵犀将来也会有个好郎君。”
“不过现在嘛,趁着月色不错,我陪你练几招吧,好些日子没看顾你,我今日见你出手已有一些气候。”査宛儿又随手撇了根树枝,早前那竹枝已然是不知扔到哪个脑后去了。灵犀听罢眼神一亮,一句废话也没有就抽出腰上的软剑就冲了过去。众人皆是一怔,这业山派都是些什么人啊。。。。。
灵犀身手很是灵巧,剑气中带着缠绵,招式也很难缠,近战之时几乎每回都贴身而上,且她很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器物,不管是她手中的剑还是袖中的符,甚至于周遭的地形风物,皆可为她所用。“灵犀姑娘好生厉害啊,査姑娘虽防的严密,但完全展开不了自己的攻势啊。”凌子虚看着灵犀变化莫测的剑招不由得叹道。
顾晏池目光未移,只觉得眼前红衣的姑娘好像变得有些好看,脸上漾着轻松,一双大大的桃花眼中有少见的真诚笑意。她真笑起来竟是这样吗?虽被攻击缠住手脚,但化解之术一一铺开,不疾不徐,款款道来。
众人皆聚精会神的观摩,灵犀此时几乎已经缠的査宛儿右手施展不开,却见她突然换作左手持器挽出一个剑花,右手挥出一道掌风。这一剑换手看得四人一愣,还能这样?灵犀堪堪避开掌风,却又被剑气扬起了鬓。
査宛儿的招式林林总总的看得出与灵犀类似,但联系在一起又好似完全不同,“这……就是忘吗。”青圭喃喃了一声,越十三耳尖的捕捉到了,“青圭你说什么?”青圭回神一边继续观摩一边将今日所学转述出来。越十三不可置信的看着査宛儿,再看他家主子,也是目光沉的很。
査宛儿此时已露出了攻势,她的剑气凛冽肃杀,又快又狠,明明不过一根树枝,舞在她手里却像一柄一剑封喉的杀器。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出招,每一步都是杀招。可见灵犀往日确实没少收她教诲。
这与往常所见的武林人士很不一样,反倒更像是杀手的路数。她的剑招最让人觉得惊恐的是,不留余地。每一招但凡出手都没有给敌人留退路,自然也没有为自己留后路。四人坐在火堆旁却隐隐觉得周身冷,杀身,真的可以成仁吗?
灵犀败的没有悬念,但她一点也不沮丧,甚至还为得了师叔的夸奖而兴致高涨。
凌子虚起身不自觉的拍掌,“业山功法今日得见,实在有幸。”査宛儿抱拳一笑,“公子见笑。”灵犀心道,还是可惜了,他们还没见过小师叔拔剑是何等风采呢。几人坐下又再商讨了一下第二日的行程,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往后的岔路口是越来越多了,妖魔也是越来越强,他们不必在分道而行。
査宛儿提出一个建议,她可以开天眼看一看哪个方向的妖邪之气最盛,想必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宝物最可能安放的地方了。“开……开天眼?”
凌子虚瞪大眼睛一脸好奇,灵犀解释道,“啊,这天眼呢是我们业山派独门修行至一定阶层之后才会掌握的。一开天眼,周遭妖邪鬼祟便无所遁形,不过一般师叔们是没什么机会用到啦。”凌子虚不解,“这么方便缘何不用?”
灵犀笑了笑指指査宛儿,“修行到我小师叔这个阶层之后,对于周遭残秽妖气之类的东西自身便会有很清晰的感知了,即便是人,善意恶意也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査宛儿拨了拨火堆接过话头,
“世间一切生灵死鬼,妖魔邪祟都有意念,这一念既起,又便会有一念歇。这说起来有点像是人的呼吸一般。习武之人到了一定功力变能察觉人的气息,修行之人也是如此。”
顾晏池听着她的解释又想起青圭说她提到的“忘”,脸上浮出一丝浅淡的笑意,“你应当是个很好的先生。”査宛儿呆了片刻不知何意,顾晏池难得的解释了自己的话,“你的解释很易理解。”査宛儿听罢也笑了。
月色西沉,众人慢慢入睡。睡到半夜査宛儿醒了,照习惯她摸出水囊却现已经空了,于是她安静起身往小河边走。顾晏池不知怎么一直没能睡着,见她独自起身不自觉的也跟了上去,走到河边见她弯下了身,不禁问了一句,“打水?”
査宛儿迷迷瞪瞪还没全然醒来,回神看了眼站在星光里的那个人一时有些呆滞,他肩上还带着寒气,星光落在他眉眼与唇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好看的鼻子微微皱起来,是有些冷吗?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八岁那年被他救起的光景。那时候她将将被父亲从凤山接到京都,她自小就不是个静的住的小丫头,于是带着一个贴身婢子溜出门嬉戏,可后来中途跟婢子走散了,她却遇上了坏人遭了绑架。
她虽负隅顽抗,但七八岁的女童实在不敌四个大汉,后来她就被打晕掳走了,谁知危机之时恰好遇到出城的景王。彼时景王也才十四岁,那是他第一次前往边军大营历练,于是顺手救了她将她送回了天师府。
査宛儿时常回想,如果当时她没有那样顽皮多好,那就不会生后来的悲剧了。只是刚被救起的小姑娘全然不知有什么在京城里等着她,只觉得将她救下来的少年将军简直像是天神降临,看着他景字旗在风中翻飞便深深记了下来。
她有些忍不住的问道,“殿下,你可还记得……”话还未说完,就听见那人面色焦急的大喊着朝她伸出了双手,“小心!”她鬼使神差的也伸手去握他的手,却在还未触碰到对方指尖之时就被身后一股力量猛地向后拉拽!
仿佛就是一瞬间,刺骨寒意沁进了心脾,一寸一寸蚕食了她的意志。冰冷的河水从每个缝隙扎进她的肺腑,这种窒息的刺痛感让她心里凉了半截,她闭上眼心里骂了一句美色误人,“完球。”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按在她胸口,随后便是汹涌而来的刺痛掠过胸腔直抵口鼻。査宛儿脑袋一歪哇的吐出一大口水,然后就是一声接一声止不住的咳嗽。之前那双温热的手抚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她摆摆手示意对方停下。待她彻底清醒,眼前正是那位星光里的将军。
突然放大的脸让她瞬间脑子热,一股热气直冲灵台。顾晏池被她逗乐了,“掏人心窝子的小业山査师叔竟然不识水性,这说出去谁敢信。”査宛儿撇过脸小声抗议,“小业山怎么了,师叔怎么了,就得会枭水吗。”
顾晏池见她玉瓶般的白嫩脖颈渐渐染上红意,终于有了些属于姑娘家的娇态,于是难得的想要捉弄人,“小业山的师叔也可以不识水性,那救命恩人可当得起小师叔一谢?”
看着凑到近前的笑脸,心跳快到不行,她摁住了自己的心房,答的很是认真,“你救我两次,他日我定是会还的。”顾晏池没想明白哪来的两次,上次放血也算吗?这么一想倒又觉着这姑娘很是讲规矩。“等你来还。”他伸出手掌,査宛儿看了看抬手一击,“击掌为誓。”
顾晏池没想到她当真会迎上来,被她的掌心一碰倒像是被烫了一般一片灼热。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大自然的转开目光,“方才不知是什么东西将你拖入水中,我想拉住你的时候竟也被那股力量拽了下来。
但是一下水它却不见了踪影,我托着你游了一会儿……却很奇怪没找到回去的路。”想到方才在水中拖着她不小心碰到了一片不该碰的柔软霎时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査宛儿了然,“这里应当是拖我下水那玩意儿的地界。它将我们从那里剥离了。”“何为…剥离?”
“殿下可还记得我困住多目童子时的纸符?我用纸符做了一个阵,那个阵中与阵外其实并不在一处。”她站起身一边催动元气烘干了自己衣物一边继续解释,“那多目童子的心不在我们同一个地方,它虽是肉身,但恢复能力极强,只能通过击碎它的心来杀死他。
可每一次不至死的猛烈攻击都会让它生出一目,每多一目,它的妖力就会更强而心也就会变得越小,待它九目成形,它的心便会消失。”顾晏池低头想了一会儿,“也就是说,再无杀他之法。”査宛儿点点头,“殿下你过来。”顾晏池不疑有他的走过去,却见她将手伸直他跟前,一阵暖风透过湿哒哒的衣襟渗进了肌肤。他开小差的想,这一招若是在行军之中那可太方便了。
“不错,所以我以纸符练就法阵找到他的心,再进入法阵之内将它的心祓除。”衣服渐干,査宛儿松了口气,“阵法分很多种,剥离便是其中之一,在眼前的情境中再创一个情境将人困住。现下我们只怕就在那孽障的阵法之中。”
顾晏池还是疑惑,“如此说来,这幻境亦是阵法,阵法之中再造阵法,呵,倒是让我想起藩国有种叫套娃的物件。”査宛儿也好奇起来,“那是何物。”“木头刻的空心人偶,人偶可以打开,每一个人偶之中都装着另一个更小的人偶。一层复一层,因着外形多是小孩儿模样是以叫作套娃。”査宛儿想了想那画面觉得颇有些意思。顾晏池见她笑了,心想若是以后有机会便送她一件把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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