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查宛儿的疑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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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法启动之时,整个法阵内不可能还有别的人可以幸存,可阵法结束后他已经以最快的度找她了。这个医女是怎么在这个时间差里精准的避开了他的搜寻而将人救走的?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几人打的难舍难分,却被突然闯入耳朵里的一个女声打断了,“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做什么!”林忽岚等人退回安全位置,就见一个姑娘神色慌张的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医女。蛮蛮惊讶的看了一眼众人,愣了愣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
月无异在看见她的一瞬间,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像是找到了归属一般安稳的落回了胸腔里。他只觉这山风很宜人,槐花香气也很叫人喜悦,目之所见的一切都虚幻的不真实,唯有站在门边的那个女子真真切切的看着他。
他比任何人都最先回过神,然后在众人的惊诧之中,飞快的跑到她身边将人紧紧的搂在了怀里。蛮蛮几乎是被月无异狠狠的撞了一下,整个人被拽进怀里差点跌了一跤,她有些脑袋懵,一时既无言语也无动作。
只觉得这个怀抱紧的她骨头都疼了,他好像要把自己融进他身体里似的。这人浑身都在颤抖,脑袋就埋在自己的颈边,然后一点点潮湿又灼热的感觉烫得她脖子一缩。
对方感觉到她瑟缩,将她搂的更紧了,“别动。就抱一会儿,好不好?”蛮蛮不知为何有些不忍心,也被影响的有些鼻子酸。她不自觉抬手轻轻的拍着这人的背后安抚起来,可是还没拍两下,她就被人从这个温暖的怀抱中拉了出来。
一旁黑着脸的査谨修将自家姐姐拉到身后,“云中君,我感谢你一路相伴寻找我阿姐,但你若再敢冒犯我阿姐,我定不饶你!”蛮蛮看着身边神色不渝的少年,迟疑着开口,“你叫我什么……?”
査谨修冷漠收敛,回过身哭道,“阿姐!我终于找到你了。”说着也要抱过去,这回蛮蛮机敏的躲了躲,“且慢!!你们…是来找我的?”她看了看众人,来了五个人,哭了三个。
她又看了看姑姑,一脸的茫然。此时姑姑上来拉过她的手,“蛮蛮,他们好像是你的家人与朋友。”姑姑笑着替她理了理衣衫,很是温柔慈爱。灵犀一边抹眼泪一边差点惊掉了眼珠子!这是什么章程?
这位前辈方才还一副与他们不死不休的模样,怎么这会儿子却如同像换了个人似的。蛮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众人,“我姑姑她有些癔症,了病便会像换了个人似的。方才……对不住了…”几人点点头,但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里长赶来的时候,药庐外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经李婶一说众人才知道几个月前捡回来的失了忆的小姑娘竟然是业山派的弟子。一尊往日里降妖除魔的大神就这样跟他们过了小半年的日子,她还给大家做过槐花饼,送过药,照看过孩子等等……现在想来这些事情实在离奇的很。
月无异向里长亮明了身份,也告知了蛮蛮就是祭国司神官査宛儿,当日为了祓除凉州行尸受了重伤才被医女恰巧救下。里长吓得差点背过去,怎么就一天功夫,这村子里又是天师府的公子又是祭国司神官,又是刚刚打了胜仗的云中君,又是业山派的弟子。
见过了月无异的令牌,里长再怎么也不敢不信,只是此时査宛儿尚未恢复记忆,里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夜里众人在里长安排的农舍里住下,打算慢慢商议此事。
査谨修自然是要带査宛儿回家的,可是査宛儿此时却不太乐意。她虽然突然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一切都太没有真实感了,她说自己对眼前的几人毫无印象,但是曲阳村她却已经生活了小半年,她对未知的一切都感到惊慌与拒绝。
里长想着,既然亲友已经来接人了,他们自然没有拦着的道理,只是现在本人不愿走,不如大家都多待些日子,让她习惯习惯,加上祭典临近,査宛儿还要为村子跳祭司之舞,说不定能帮助她回忆起什么过往。不如等祭典过了再走也不迟。林忽岚想了想,当下也只能如此了。
接下来的两日,曲阳村忙碌着准备祭祀。月无异等人也在村子里帮忙,村里人没想到这些京中来的贵人如此平易近人,待人和善,都很是没什么架子。他们在村子里悠闲的度过了几日,也被小村子里质朴又热情的民风感染着。祭典当日,众人穿上了素色的衣衫,天黑之后都点着祈愿之灯聚在了湖边。
祭台位于湖面上,离岸边并不远。这一日月色正好,圣洁又宁静的光辉荡漾在湖面上随着清风摆动。査宛儿换上了祭祀的礼服,一身白色大袖的衣裙有一些像她的朝服。她手中执这挂满金铃的法杖,一步一步走上了祭台中央。
时辰一到,里长念起祭祀的祷文,随之鼓声响起。査宛儿在祷文最后一个音落下去时,抬手扬起了法杖,法杖上的金铃跟随着她的动作一阵阵响起。
月光下的她看起来全然不似以往那位笑容带着狡黠与活泼的姑娘,她庄严又肃穆,圣洁又美丽。长袖随着她在风中舞动,金铃悦耳又清灵。每一个动作都彷如天神一般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与恩慈。査谨修看着姐姐的祝祷,满怀激荡。
不由得轻声道,“水中月是天上月。”月无异听着也露出了温柔的笑意,他轻轻柔柔的低喃着,“眼前人…是心上人。”虽然这声音极小,但是査谨修还是一字不差的听进了耳朵里,他霎时间扭过头看向月无异,神色复杂。
其实他早有这样的预感,他不是个傻子,不论是姐姐回京都后与云中君的日常相处,还是长风渊之难月无异为姐姐做的一切安排,一切都有迹可循。尤其是凉州尸变一事,月无异在对阵北齐之时,那种不死不休的恨意明明白白的传达着他对姐姐的心意。
只是这个云中君……虽然出生好,要说才能亦是少有人能及…
可他总觉着这人心思太深了,往日里虽总是一副笑脸相迎谦谦君子的模样,但心机之深手段之难测实在叫人有些害怕。自己姐姐这样好,怎么想都有些放心不下。査谨修叹了口气,收回了视线。
祝祷结束之后,里长带着众人放了灯。大家兴致很高,还升起篝火同食共饮,査宛儿寻了个空档独自溜了。她来到一处山头崖边,靠着一棵同欢树静静的看着山下的灯火出神。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査宛儿有些惊奇,为什么这人总能轻易捕捉到她的动向。
她转过身来歪着脑袋看月无异,月无异迎上她的目光,神色笃定,他道,“我见你方才祝祷之时的神色,那不是失了记忆的蛮蛮姑娘会有的笃定与从容。”査宛儿闻言低头笑出了声,随后朝他拜了拜,“云中君果真目光如炬,下官拜服的很。”
月无异停在离她三步之遥,这话果然是査宛儿才会有的语气。时隔半年,二人在月光下相互看着对方,同欢花随着风簌簌的飞扬,如同一场小雨落在二人肩头。月无异心中压下激动,“你。。。不高兴吗?”月无异见她似乎兴致不高,满脸疲惫之色,不知是何原因。
査宛儿回过身继续看着山下的曲阳村,淡淡开口,“君上虽知我如斯,但有一事却是想错了。”月无异呆了片刻,迈着步子走到了她身边。査宛儿侧过脸对他笑着眨了眨眼,“我其实从未丢失过记忆。”
闻言月无异彻底愣住,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査宛儿揉了揉额角,“老实说,你们突然找来打乱了我原本的筹划,我着实有些不大高兴。”她停下手,踢了一脚跟前的石子叹了口气,“可是那日见到你们的时候我才明白,这一回,似乎真的是我太过任性了……我没想过我的失踪会让你们如此费尽心神……”
其实这几个月她也不是没想过传信回去,只是头三个月她床都下不来,后来能下床了却又出不了村子,身上没了符箓也无法传信。。。。。她想着左右业山的魂灯还亮着,大家应该都知道她还活着,应当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回忆起那日又是流泪又是激动的一行人,她有些自责,最终还是将视线落在月无异身上。“抱歉……我这样任性的消失了半年,为了寻我,这几个月你们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月无异心里起先升起了难以遏制的怒意,他死死握紧拳头,有些颤。随后又在她自责的笑容里变成了心疼与委屈,他有些艰涩的咽了咽,回想起当日的光景,他还是有些难以平复心中的恐惧。
缓了口气才道,“那日我找到断成两截的寒江雪,你可知我……”他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这是查宛儿从未见过的月无异,明明很生气却又克制着。。。。。脸上有恐惧,有悲伤,还有委屈。。。。。回想起前日里他抱着自己时的颤抖,心中不禁柔软了几分。
她有些讨好的拉了拉他的袖子看着他,月无异有些开小差的想,这人怎么每回撒娇都是过来拉他的衣服,见她也有些委屈的神色心头松了松。
査宛儿小声说道,“是我不好……那日情况着实危急,当我看见寒江雪断裂的那个刹那,我也以为自己这回真的抗不过去了……之后再睁眼我已经是在曲阳了,我当时伤的很重,意识不太清明,也不能开口说话,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地的。”
回想起大喜咒当日,她很后怕,之后养伤的日子也并不轻松,她日日被伤痛折磨,明明她那么怕疼,那么害怕从此就要变成一个废人再也拿不起剑,她很想念师父师兄,甚至很多次都会想起月无异,想到他如果没有在奉贤找到她会有多担心。
可是面对这个救了她的奇怪姑姑,她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只得硬着头皮装作失忆,想到这里查宛儿继续开口,“无法下地那三个月我琢磨了很多事情,比如这个救了我的姑姑……”
她对月无异直言道,“你不觉得这也太过巧合了吗?”月无异也是有过这个想法的,他当即赞同道,“我在见过她之后也有了这样的想法。当时凉州的尸瘟那样严峻,根本不应该有人会去奉贤县,那日你阵法消散后,我不眠不休的跑了一日前去寻你,这短短两日时间内,你却已经被带走了。若说此人恰巧经过救了你,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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