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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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少年停止拨弄弓弦,看瞭薑月窈一眼。
“你眼睛不肿瞭。”他声音中有几分瞭然的满意。这消肿的药,果然也能用在眼睛上。他俯身细看,想伸手去摸她的眼睑。
“不、不行。”薑月窈像一隻受惊的小兔子,往后退瞭两步。她的眼睛裡好像盛著一汪春水,波光粼粼。她微红著脸,细若蚊呐地道:“我们得装作不认识。”
少年不解地道:“我们本来就不认识。”
薑月窈一怔,她想跟少年解释,却忽而听到身后章嬷嬷警惕的声音:“姑娘,您在跟谁说话呢?”
薑月窈的脸上浮现红晕,她连忙往院内走几步,将门打开得更大些:“嬷嬷,住在这儿的人回来瞭。他是个少年猎户。”
章嬷嬷顺势挤到薑月窈和少年中间,护犊子似地将薑月窈挡在身后。
章嬷嬷瞥一眼少年白皙的面容,就知道他不是猎户出身。隻不过,面对十五六的少年郎,她没有戳穿,以长辈的口吻提醒道:“郎君下次要挑住处,也得先问过有没有主傢,这儿原是我们傢的院子。我傢姑娘来怀慈庵礼佛,才暂住几日。”
“不过,山中不便,老身知晓。要是傢中有事,郎君不肯归傢,要住便住吧。灶房裡的物什,我们都没动。”章嬷嬷不欲节外生枝,道:“我们等车夫来接,一会儿便走。”
“你们要走?”少年薄唇微抿,眸中的寒凉翻上个尖儿,不满地看向章嬷嬷身后的薑月窈。
薑月窈比他还意外,她紧张地摇头,对他比瞭个噤声的手势。发觉少年一直在盯著她看,她愈发心惊肉跳,悄悄指指嬷嬷摆瞭摆手。
“是,怎的瞭?”章嬷嬷又说瞭几句话,发现少年压根没听,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身后,章嬷嬷狐疑地转头。
薑月窈赶紧低眉垂眸,双手自然垂落在身前,握著佈兜带,看起来再乖巧不过。隻是她瞒著嬷嬷跟少年通有无,心裡总有些别扭,也不知道嬷嬷有没有发现她脸红。
章嬷嬷的视线隻在薑月窈身上停留一瞬。她的姑娘肯定没什麽问题,一准是这少年见色起意。
章嬷嬷挪瞭挪身子,将薑月窈遮得更严实些。然后,章嬷嬷重新看向少年,冷淡地赶客:“郎君请去灶房休息,我们就不多叨扰。”
薑月窈一听,连忙抬起头,微微侧身,忙不叠地向少年点头,示意他应下。
她看到少年先前紧抿的唇慢慢松缓,他注视著她,反倒微微扬起唇角,好像在看一隻偷偷做坏事的小猫。他饶有兴致地应道:“好啊。”
这回答明明正是薑月窈想要的,可她不知为何脸愈发烫。她低下头去,藏进章嬷嬷的影子,做出一副悄无声息的样子。
然而,几片梅花瓣悠悠地从她的头顶飘下。许是先前就落在她的发髻上,隻是嫌她方才动作频频,便想换个安生地。一瓣梅花瓣擦过她的鼻尖,薑月窈连忙掩袖,“阿嚏”地打瞭个喷嚏。
章嬷嬷立刻关切地转身照看她:“哎哟,是不是著凉瞭?可别生病瞭。”
这下薑月窈没法再假装自己是道影子,她摇摇头,可鼻子还是痒痒的,她掩袖又打瞭个喷嚏。
章嬷嬷无视她的摇头,对少年道瞭声“失陪”,紧接著解下披风,一边给薑月窈披,一边拥著她往厢房裡走。
“水囊裡有薑茶,应当还温凉,您先喝一点。”章嬷嬷焦急地低声对薑月窈道:“可不能生病。否则孙傢那儿又说不清。”
“嬷嬷,我没事,隻是花瓣落到鼻子上才会打喷嚏。”薑月窈缓瞭缓,回望一眼,少年的身影消失在灶房。
薑月窈松口气,轻声道:“而且,嬷嬷,您不是因为担心住在这儿的人是个歹徒,所以才一定要走的吗?他既然是一个少年猎户,我们没有危险,不如就留下来吧。”
谁知,章嬷嬷回到正房,关上门,竟摇头:“他不是一个猎户。”
章嬷嬷把装著薑茶的水囊递给薑月窈,道:“姑娘,谁傢猎户风吹日晒的,还生得这样白?多半是哪傢淘气的郎君。而且,就算他没危险,您也得为长远打算。”
“姑娘,老婆子我已经一隻脚踏进棺材裡,怎麽吃糠咽菜都不要紧,可您不能那样过活。”章嬷嬷神色认真。
她严肃地道:“我们不能留下来。”
薑茶入口辛辣,激得薑月窈眼底泛红,她摇头道:“嬷嬷,我不在乎吃糠咽菜。”
“胡话。”章嬷嬷将薑月窈耳侧的散发别至脑后,轻斥道:“您是老爷、太太和少爷的宝贝。老婆子先蒙受薑傢大恩,后来又全赖您不离不弃,才没有被孙傢丢弃病死。老婆子虽然没用,但怎麽也得护著您好好地成亲,过上好日子。”
“您放心,有孙老太爷的遗命在,孙傢总不会看著咱们饿死。而且,老爷将您托付给孙傢时,还在官府和钱庄留下契书,等您及笄成亲,再匀出您十分之一的嫁妆给孙傢。孙傢现在每况愈下,为瞭这些银钱,必定会让您成亲。”
“隻可惜,老太爷的遗命捏在孙傢人手裡。我们隻知道老太爷给您许瞭一桩婚事,却不知道是什麽人傢。想来,一定是品性贵重的郎君。但越是品性贵重,他的傢中便越是注重声名。”章嬷嬷说著,眉头愈发皱成一个“川”字。
“孙傢隻想保证您活著成亲,却不会为您的婚事出力。他们把我们遣送来迢山,时日一久,万一您未来的夫傢误会,因而退婚,孙傢也不会在意。他们转头就能将您胡乱嫁去攀富贵。届时,咱们哪怕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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