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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静恒半真半假地试探了一句：&1dquo;你既然认识臭大姐，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鸟少年摇了摇头，艰难地冲他伸出两根手指，随后努力地重复一个词的口型，重复到第三遍的时候，林静恒用他烧得疼的眼睛看懂了，他说的是&1dquo;救命”。

  &1dquo;他救过你两次？”

  摇头。

  &1dquo;他救过你的命，但是你只见过他两次。”

  这回，鸟少年点点头。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连猜带蒙地艰难沟通了片刻，林静恒大致理解了一个不知道对不对、也不知真假的故事——据说在很多年前，出于某种原因，臭大姐曾经救过这个鸟少年一次，而前不久，臭大姐因为生意的缘故，在域外碰见了喜欢逛黑市的源异人，跟在源异人身边的鸟少年认出了他，给了臭大姐某种程度的提示，告诉他海盗即将入侵的消息。

  林静恒假装恍然大悟，其实没信。

  他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有点像仿古体的地摊小说，通篇蹩脚的&1dquo;侠义”&1dquo;报恩”，主题通常是描述古代人怎样义薄云天，现代人的良心如何江河日下。

  且不说这个报恩的故事套路得很，单就源异人容许鸟少年接触林静恒，并把他俩一起放出来这事，就绝不可能是一个巧合。

  林静恒装作jīng力不济，退出jīng神网，打开了自动驾驶，闭目养神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鸟少年觉得他睡着了，才小心翼翼地凑近，观察片刻，伸手悬在他额头和鼻息上试探了一会，又不知从哪翻出一条毯子，十分举棋不定，不知道该不该给靠散热芯降温的人盖上。

  最后，鸟少年把毯子卷成细细的一条，搭在男人小腹上，然后用gan净的毛巾细细地擦着&1dquo;海蛇”脸上的细汗，在他悬空的后颈处卷了毛巾垫好，像是做惯了照顾人的事。

  做完这些事，鸟少年透过机甲舱壁上的观景窗，往茫茫宇宙里望去，面上依然是担忧，依然是郁郁寡欢。

  机甲在自动驾驶中接近了索多星外的小行星带，而二十几个小时已经飞快地过去了。

  无论是引力qiang大的索多星，还是乱七八糟的小行星带，都属于危险路段。靠近这种地方，机甲自然响起警报，鸟少年被警报声弄得六神无主，只好试着去推&1dquo;海蛇”，海蛇半晌才睁开眼，几乎对不准焦，脚一沾地，整个人就软在了地上，身上好像更烫了。

  鸟少年吓得尖叫了一声，努力想扶起他，&1dquo;海蛇”却站不起来，每一块硬邦邦的骨头都变成了空心苏皮的，手脚却沉重得仿佛灌了铅。

  鸟少年围着他急得团团转，叫出了七嘴八舌的效果，林静恒被他吵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青筋差点跳出来，为了海蛇的形象，他艰难地管住了自己那张bao躁的嘴，搜肠刮肚出一点虚弱的温柔：&1dquo;嘘——乖，别叫，准备跃迁，一次就到了。”

  然而此时，人机匹配度已经下降到了52%，机甲出冰冷的警告：&1dquo;警告，jīng神网匹配度低于6o%，跃迁可能会引起人机分离，请驾驶员谨慎cao作——”

  鸟少年紧张地说：&1dquo;啾啾啾啾！”

  林静恒：&1dquo;&he11ip;&he11ip;”

  难怪当年白银要塞有个少爷兵非要养金刚鹦鹉，差点跟左邻右舍的战友闹到军事法庭。

  他一咬牙：&1dquo;匹配跃迁点，确认准备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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