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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家里有电筒吗？”宋远旬问方昭暮。

  &1dquo;没有，”方昭暮说着，也走到床边的矮柜旁，拉开抽屉翻找，&1dquo;我手机呢&he11ip;&he11ip;”

  他两天没开手机了，依稀记得扔在矮柜里。第一个抽屉里没有，方昭暮又拉开下面一个抽屉。

  &1dquo;暮暮，”宋远旬问他，&1dquo;你现在不用手机了？”

  方昭暮在一条围巾下面摸到了手机硬壳子，他拿出来开了机，回头对宋远旬平淡地说：&1dquo;不常用了。”

  因为他拿着手机，心情就变差。

  在等待开机时，方昭暮走到窗边去，把窗打开看外面，一整条街都黑了，雪形成视觉屏障，方昭暮几乎看不清街对面的窗户。他从没见过下得这么大还这么久的雪。

  方昭暮往下看了一眼，宋远旬的车几乎完全被雪覆盖住了。

  楼下有人走到外面，大喊：&1dquo;是不是停电了！”

  &1dquo;暮暮。”宋远旬叫方昭暮一声，方昭暮就关了窗，回头看宋远旬。

  说是看，方昭暮也看不到什么，只看得见宋远旬的身形，宋远旬站在他刚才摆出来的小矮桌边上，站得很直。宋远旬对方昭暮说：&1dquo;你先回我家吧，这儿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方昭暮想了想，问宋远旬：&1dquo;你家不停电么？”

  &1dquo;我家不一定停电，而且地下室有备用的电机，能撑几天，”宋远旬说，&1dquo;总比你这儿好。”

  宋远旬说得有道理，但方昭暮依然犹豫。

  他看了看手机电量，就剩百分之三十了，不知道电要停多久，如果一直停下去，想一想也挺可怕的。

  方昭暮正考虑着，听见一阵悉索声，转头看过去，宋远旬把手机开着电筒放在小桌板上，正在艰难地要把蛋糕盒重包起来。

  蛋糕盒上有个不常见的巧扣，宋远旬很明显不擅长这个，姿势像在和怪兽搏斗。

  方昭暮觉得有点好笑，就问宋远旬：&1dquo;宋远旬，你在干嘛啊。”

  &1dquo;把蛋糕也带走吧。”宋远旬头也不抬地说。

  宋远旬语气很认真，手一用力，纸盒被他撕裂了。

  方昭暮被他逗得直笑，边笑边走过去把宋远旬拉开了，说：&1dquo;你别动，我答应你了去吗，你就自顾自收拾起来了。”

  宋远旬顾左右而言其他说：&1dquo;抓紧收拾吧，我手机快没电了。”

  方昭暮看了宋远旬几秒，说：&1dquo;那你帮我照着，我看看盒子还能用吗。”

  宋远旬后让了一步，方昭暮凑过去看。盒子虽然破了，但还能合起来，方昭暮就把蛋糕重包好了。

  其实雪天停电，也不是没别的办法，如果继续拒绝很多次，宋远旬或许也会放弃，不会再作尝试。

  但接受了一次善意后，再推拒下一次善意，方昭暮总觉得不是这么个道理，不过更重要的可能还是因为，方昭暮不想看到宋远旬一个人待在他家楼下抽烟了。

  方昭暮把自己的手机手电筒开了，递给宋远旬，说：&1dquo;我拿点东西。”

  宋远旬接过手机的时候，方昭暮总觉得他比看上去还高兴。

  方昭暮收拾起东西不紧不慢，房里还有点儿热度，他就没穿外套，这里找点儿东西，那里找点儿东西。方昭暮走到哪里，宋远旬手里的光就跟到哪里。

  把要带的东西堆在床上，也不多，方昭暮叠了一下，现宋远旬老照着他的脸，让他眼睛晃得要命，只好伸手遮住眼睛，对宋远旬说：&1dquo;你别照我的脸呀。”

  宋远旬立刻改正了错误，把光往下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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