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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远旬本还想反驳，但方昭暮说完就对着宋远旬笑，露出两个很浅的梨涡，宋远旬便不再说话了。

  方昭暮的睡袍宋远旬见过，视频那次，方昭暮穿的就是这件。方昭暮穿灰色显得很温柔，他还披着宋远旬的外套，凑到宋远旬身边来，看锅子里沸起来的水。

  宋远旬不喜欢方昭暮的时候，看着方昭暮觉得不舒服，因为方昭暮总是会影响他，他就没法正常做事了。

  待到知道自己喜欢上方昭暮，宋远旬想通了，方昭暮万种千般都是好的，是他太好，才让人心神不定、坐卧不宁，想推开、想避让，更想摘下来。

  &1dquo;宋远旬，”方昭暮伸手在宋远旬面前挥了一下，&1dquo;你的粥要焦了。”

  宋远旬回过神来，方昭暮把他推到一边，放下杯子，掀开了锅盖，拿一旁的长勺去搅粥。

  他把电磁炉关到小档，又搅了搅，忽然回头对宋远旬说：&1dquo;你家厨房是挺大的。”

  这是方昭暮自西雅图回来第一次和宋远旬提起他和andre说过的话，所以宋远旬谨慎回应道：&1dquo;你喜欢就好。”

  &1dquo;你为什么跟我说你家厨房大？”方昭暮问宋远旬，&1dquo;那时候你在想什么？”

  粥咕噜咕噜地泛着细小的泡，从锅底升上来，在水面上破开。

  宋远旬已经回忆不起来当时的心情了，不过若非要追究原因，既然说这种话，他肯定是想让方昭暮来他家。

  方昭暮继续说：&1dquo;宋远旬，你喜欢我什么？有多喜欢我？”

  他微微抬起头，全神贯注凝视宋远旬。方昭暮做实验和上课时也是这样，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但宋远旬是坏学生，他连题也答不全，只答了后半道，含糊又明确地对方昭暮说：&1dquo;很喜欢你。”

  宋远旬心里清楚，方昭暮听他说喜欢，并不一定会有太大的感觉。但他说出口的时候，很有些局促与羞怯的。

  毕竟宋远旬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这种话，以前连想都没想过，今年对方昭暮说了几次，也没收到过什么良好回应。

  &1dquo;那一开始为什么很讨厌我呢？”方昭暮又问宋远旬。

  方昭暮神情认真，像是在说，今天非要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弄清楚。

  宋远旬想了想，反问方昭暮：&1dquo;要我从头说吗？”

  方昭暮把长勺放下了，转过身抱起手臂，对宋远旬点了点头：&1dquo;嗯，从头说。”

  &1dquo;我最早知道你，是因为李未。”宋远旬说。

  &1dquo;哦，”方昭暮眼神稍稍冷了冷，好像明白了什么，&1dquo;我知道了，说我抢了他的名额。”

  &1dquo;我没抢啊，我和他绩点确实一样，我专业分更高，所以我来了，他没告诉你是吧？”

  宋远旬的沉默确认了方昭暮的说法，方昭暮便说：&1dquo;香水的事&he11ip;&he11ip;反正你也知道了。还有呢？”

  &1dquo;我当时觉得你&he11ip;&he11ip;”宋远旬觉得那个字有点难以启齿，没继续说下去。

  方昭暮替他说了：&1dquo;觉得我娘？”

  粥煮好了，没人想吃。方昭暮把火关了，又转回身看宋远旬，逼问他：&1dquo;是不是？”

  过了可能有两分钟，宋远旬承认了，他说：&1dquo;是。”

  &1dquo;一开始装工程师呢。”方昭暮替他起头。

  宋远旬缓缓地说：&1dquo;好奇心。”

  &1dquo;好奇什么？”方昭暮顿了顿，直白而不带任何修饰地说，&1dquo;好奇gay是怎么做爱的吗？”

  &1dquo;不是，”宋远旬有些狼狈地否认，&1dquo;我一开始就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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