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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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巡逻队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张继科悄无声息地从树干后走出来，在马龙身后冷不丁开口：

“不过什麽？“

“不过哨兵倒是有一个。”马龙佯装叹气，尾音却藏不住笑意，他转过身去，说：

“你来瞭。”

张继科先前翻下围墙时扬起的灰尘还没落定，四处翻飞，在馀晖裡闪烁熠熠。张继科摸摸鼻子，他感觉到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瞭，仍固执地把纽扣一路系到顶端。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大半年前，马龙却和他记忆中的几乎没变，张继科张瞭张嘴，下意识想问“你还好吗？”，突然意识到这不过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于是又硬生生变成：

“你还好……好久不见！”

于是，在这个再寻常不过的盛夏傍晚裡，马龙忍住笑意，说：

“你也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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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今天怎麽有时间来第十军区？”

“来送东西。”张继科说著从外套内侧掏出一个文件袋，牛皮纸袋皱皱巴巴，张继科翻过来，上面几个醒目的大字：秦志戬亲啓

“哦，是给秦政委的。”马龙凑过去看瞭看，话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他愣瞭愣，抬头看瞭看张继科，说：

“就你一个人？”

张继科点点头，他自第三军区“出逃”以来还没吃饭，但说什麽也不该挑这个时候……他尴尬地能用脚趾抠出两室一厅，马龙倒是十分自然，说：

“秦政委有事出去瞭，不如咱们先吃晚饭，等他回来，你刚好也尝尝我们的食堂。”

五点半，食堂裡没几个人，马龙挑瞭一处安静的角落，不倒翁状的点餐机器人尾随而来：

“今天还吃那几个菜？”

“不，今天有朋友来，”马龙看瞭一眼张继科，说：“麻烦把菜单给我一下。”

趁著马龙在看菜单，张继科逗起一旁的机器人，哨兵军区裡可没有这种新奇玩意儿，他们向来是人手一个餐盘，一面排队，一面暗自祈祷打饭大叔的手不抖。

“我是谁，我从来没见过你。”机器人瓮声瓮气地说。

“难道你认识军区裡的每一个人，”张继科扬扬眉毛，“你吹牛吧？”

“当然！”机器人像是受到瞭冒犯，“第十军区总共有2300个人，其中向导1700人，后勤人员500人……”

“打住打住，”张继科戳瞭戳机器人的白色外壳，说：“你知道还挺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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