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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劲道骤松,沈碧从他身后探头,强作镇定道:“阿槿,怎么了?”尽管极力掩饰,他的尾音还是在不自觉着颤。
祝槿不愿戳破,只笑道:“无事,只是一会儿一旦有了危险,你就躲到我身后来,我会竭尽所能护你。”
沈碧听罢,重重点头,终于由衷地笑了起来,眼眉弯弯,十分可爱。
他们说话间,那黑影逼近了些,依稀可见得是个垂髫幼童的背影,肩上载着一只鸟雀,蹦蹦跳跳的。
此时,这小儿又唱道:“鸟开道,童吟谣。果然庙,把魂销。树上巢,爬满燎。”
因距离变近,他念唱之词字字如掷地之珠,清明铿锵。
小童的形貌也终于一览无遗,他生得粉雕玉砌,头顶扎着一个小辫子,垂辫随着步伐一荡一荡,很是欢快。他肩头所驮的是只小翠鸟,这只翠鸟面对着二人,而那小童却是在朝这里倒行着!
祝槿心头略松,他道:“是魈。”魈者,是一种形如垂髫小儿、独步向后倒行的山精石怪,驮翠鸟,喜吟谣,性格古怪顽劣,专爱调皮捣蛋,但不具备攻击性,如是化身在凶险非常的法阵中,还常常会给被困者指引生路。
祝槿侧头对沈碧道:“不要怕,他没什么危险。”
魈童此时已背行至他们跟前,继续念道:“临穴墓,投无路。出了去,不作数。须重头,再卷土。”
他所念的这些歌谣诡异不祥,祝槿听得一知半解。
而那魈童已竟自越过他二人朝前走去,他的目光划过祝槿与沈碧的脸,一闪而过一丝狭促笑意。这转瞬即逝的嘲意,又让沈碧不快起来,他嘟囔道:“他好讨厌。”
祝槿失笑,只觉得沈碧还是孩子心性,他拍拍对方的手,以示安慰,又蔼声对那魈童道:“可否助我二人出阵?”
那魈童眼珠滴溜溜打转,犹豫片刻,终究挥手道:“去!”
泊在他肩上的翠鸟应声振翅飞起,绕着祝槿、沈碧二人回旋而啼。
在悦耳的鸟鸣声中,魈童道:“去吧,带他们出阵,”说着,又脚步不停地向后而去,嘴里则吟唱起了一谣,“鸟惊弓,蛇喧影,碎雪萃刃锋……”随着渐行渐远,余音兀自回荡在山谷中。
祝槿没有再听,他拉起沈碧的手,随着翠鸟的指引沿着山道徐徐而行。
待行至半山处时,屏翳视线的云霭方才渐渐稀薄,散淡的雾气中,许多直挺高大的柏桦拔地而起、夹道而生。他们渐渐走入一座密林之中。
翠鸟突然止飞,啼叫了几声。随即,盘亘的道路与翠鸟一同消失。茂林之中,凭空横陈出一座白色的庙宇,静静地矗立在他们面前。
祝槿拉着沈碧,一边朝白庙走,一边解释道:“这应该是阵中的关卡,想来须得破关,才可继续下行。”
沈碧嗯了一声,他们交握的指间浸出了些薄汗,沈碧五指开合,调换姿势,更紧地握住了祝槿的手。
两人步入庙中,此庙简陋破败至极,显见荒废已久,堂上野草已有半人之高。堂中供着一尊石雕神像,这座神像人身猴头,盘坐在龛中,身上披着一件猩红色的斗篷。整座庙宇都被一层凄淡的灰色笼罩,唯有这件斗篷,颜色鲜明,不染尘埃。
祝槿对着那尊神像沉吟片刻,对沈碧道:“是果然庙。”
沈碧原本正心不在焉地玩着祝槿的衣角,闻言,抬头“啊”了一声,然后似懂非懂道:“这只猴子叫果然吗?”
祝槿失笑,道:“果然本是一种上古灵兽,因形似猕猴,呼声似‵果然′,故而得名。此兽有灵,屡有义举,与人亲厚,古时曾被尊为一方山神,此庙便应是在那时建造的。只是,人心莫测,不知什么时候起,民间忽然兴起一阵诳传,说果然摄取山灵,食其脑髓亦可延年益寿,更有甚者,可长生不死。一时之间,对永生的妄念战胜了对灵善的尊崇,捕食果然蔚然成风,而此兽因素与人善、不设提防,几乎被捕杀绝种。”
沈碧道:“恩将仇报,这种人真该遭受惩罚。”
祝槿凝声道:“他们确实遭受了惩罚。吃过果然脑的人,七十日之内全都病横死,而在死前,状若痴呆,如被销魂。有的家户,甚至因为共享一脑,而遭灭门。人们这才感到恐惧,认为这是果然兽的报复,重到庙中烧香悔过,唯恐山神迁怒自己。然而,这些前往果然庙祈求山神宽恕的无辜之人却横遭意外,竟纷纷不知所踪。一来二去,人们便猜测他们是在下山途中遭遇了果然的毒手。一些失去了家人的悲忿义士集结成队,在一个大雨之夜出入山,想要趁着果然兽在洞穴避雨时,寻觅失踪亲人的尸体,若证实此案果真是果然所为,便要将其一举歼灭,为民除害,报仇雪恨。”
沈碧问道:“然后呢?”
祝槿道:“这场雨夜围剿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只不过,胜出的是果然。人们没有等到义士归来,上山寻找,才现了整队人连同失踪者的尸体,死相可怖,惨绝人寰。从尸体上的伤口可以判断出,凶手正是性情大变的果然。自此以后,这种灵兽便被视作凶戾残忍的邪怪,后来也渐渐绝迹了。”
沈碧由衷赞道:“阿槿,你懂得真多,可真厉害!”
祝槿摇头道:“复来楼网罗天下奇珍异宝,自然也少不了古书珍卷,我有幸翻阅了许多,懂得的也就比常人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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