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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平芝连刚才受的罪也忘干净了，两手揎起了袖子，&1dquo;好啊，这个臭婆娘还有脸回神都。”

  &1dquo;上马。”

  苏平芝杵着没动，苏星回不想再说第二遍，&1dquo;听不懂是不是?”

  她挽紧缰绳就催马，苏平芝这次快了很多，扒住苏星回的腰带翻身上马。

  &1dquo;有气当面撒去，拿我出什么气。”

  他被瞪了一眼，心有不服，小声嘀咕了一句，&1dquo;你们夫妻的腔调是越来越像了。不知道心里盘算什么。”

  苏星回难得的一默。

  苏平芝都感到她的反应奇怪，在身后小心观察，摸着头脑问：&1dquo;刚才你怎么没冲上去?”

  不怪苏平芝问，她从前确实会做这样的蠢举。所以是哪里变了?她脸上的神情，心里的感触，连她自己也难以捉摸。

  到苏家的时候天已经不早，这天晚上她在苏家的小屋住下。

  苏平芝一家和她一起用饭，元氏总是担心饭菜粗糙，不合她的胃口。

  苏平芝见妻子这般小心翼翼，不满道：&1dquo;别管她。能吃就吃，不能吃就别吃。”

  元氏面色难堪，手在案下扽了扽丈夫的袖子，&1dquo;别和阿姊这样说话。”

  &1dquo;那要我怎么说，摆神龛上给她供上!”苏平芝瞪着苏星回，想起这一年的辛苦，便有一肚子的气，&1dquo;十几年她不闻不问，想走就走，想回就回。”

  &1dquo;当初苏家没了，她自己上庙躲清静去了，撇得倒是干净。我和阿兄们忙前忙后，安排苏家族人回返祖籍，一句怨言都没有。还要我怎样。”

  元氏眼色示意。苏平芝视而不见，给她挑了一筷菜。

  苏星回没什么表情，也没有看他，安静地挑着自己的菜。

  她把元氏挑在她碗里的一块鸡肉挑出来，让侄儿吃。这两个孩子才四五岁，大的叫苏静，小的叫苏铮，长得瘦小，性格敏感怯生，不大说话。

  看见自己的阿耶和苏星回在吵架，孩子们大气不敢出。苏星回揉了揉脑袋，无声无息地吃完了这顿饭，她让叫云环的小婢带去一旁玩耍。

  元氏帮老妈妈收捡餐具。苏平芝不想看到苏星回的脸，走出屋子，在檐底下的木桩上坐着。

  院子不大，院墙立在几步开外。门前站着一颗碗口粗的桃树，苏星回盯着看，光秃秃的枝条上栖着一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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